第230章 追踪
秦江眼都不斜一下，哼哼说：“问我干嘛，你不说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吗。”
看看没什么可问的了，二人便出了香格里拉小饭馆。
阿姆初歪脑袋边说：“阿塔汗的特征就不用说了，你看手头上的照片就知道，要补充的是，他身高175cm，样貌斯文、举止得体，象个商人……”思索间，忽地猛拍一掌自己大腿：“啊！对了，他说他刚从‘那古举巴’来。”
半个梦到此为止，之后不再有昭示，接下来他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东。眼看天就快黑，秦江心里计较一番，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或许，今晚走狗屎运会梦到下一个情景也说不定呢？
秦江挥挥手：“算了，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啦。”
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是平凡人，个个身板儿壮硕扎实，暗蕴着十足的爆发力，当中，居然还有几个人是穿迷彩服的，一副彪悍佣兵的模样。秦江两人搁在这伙高头大马的人中，就跟小鸡似的。
雯雯扯扯秦江衣角，悄声道：“哎，一个小小市集，哪来这么多客人？看他们都不像是本地的，你怎么看？”雯雯玩心重，越来越享受两人这种跑江湖的味儿了，什么事都喜欢去观察和分析，还爱与秦江争执谁对谁错。
“……又生气？你脾气怎么老是阴晴不定的，比天气预报还假，再这样我不伺候你了。”
阿姆初沾着口水，美滋滋数钞票，闻言愣了愣：“然后？没了！”
雯雯瘪瘪嘴不吭声，无它，就是不乐意秦江提到家这词儿，闹心～
“一边呆去。”
秦江、雯雯面面相觑。果然，店老板不是正经人，估计但凡来过他这儿的外地人，都被他偷|拍过照片，貌似店很黑的样子。
……
阿姆初讪讪干笑：“二位不用惊讶，这是个充满‘交易’的边境小县城，各行各业的人，都可以为利益驱动而出让一些东西。小老儿一不卖国、二不作奸，仅兜售点信息，贴补家用罢了，嘿。”
“……那人叫阿塔汗。”说着，阿姆初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翻找一会儿，掂出其中一张，推到二人面前。
旅馆吃饭的地点，就在院落里，头顶青天，脚踩黄土，简陋得没法形容，纯粹就是圈出一块地，就叫饭堂了，但偏偏，这里客满，二十多号人济济一堂，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你不是有佣金嘛。”
站在那古举巴市集口，秦江茫乎了。
“嗨，你这人怎么跟牙膏似的，挤一挤就出一点，不挤你就藏着掖着！”雯雯老大不满。
秦江仍觉不是滋味：“你对外人那么海气，咋对自己人却特吝啬？！姑奶奶，我鞍前马后服务你这么久，拜托有空也赏赏我吧？”
“嗯。”
“去那古举巴。”秦江将阿塔汗照片塞给雯雯。“传给廖明辉队长，让他查查这阿塔汗究竟是什么人物。”此行所获甚微，不过聊胜于无。
“嗯，他知道你‘又’翘家了，所以让我多照顾你这捣蛋鬼。”
秦江、雯雯刚进院子，众人便目露精光，齐刷刷扫了过来。
那古举巴，好比化外之境，过往人客不多，一如当初那个中新市集，能一眼望得到头，旅馆也仅此一家，且还是就着民房改造出来的，如果不是门口撑着一个写有‘客’字的幡旗，二人差点就忽略了它。
“可我缺小费。”
“完了？”
“……继续。”
“……”秦江死盯着他手中翻动的钞票，酸溜溜说：“这五千块你也赚得忒轻松了吧？！”
“shut up！”
“咳。”阿姆初尴尬挠挠头：“我正行就是一开小店的，兜售小道消息只是副业，本事有限，知之有限，消息准确与否，也全凭客人您自己分析，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
“哦，继续继续，二人为某事起了争执，呃，至于争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她舅舅忽然气愤地要走人，阿塔汗马上表示要上报请示，才能给他答复，于是她舅舅就在我店里暂住了一晚。”阿姆初鬼祟凑近前，煞有其事道：“你说奇怪不，一大早起来，她舅舅居然失踪了，住宿费都还欠着呢……”
秦江想想又问：“关于阿塔汗，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到那古举巴才二十多公里，坐车不过十来分钟的事，因此秦江决定去哪再投宿，虽然边远地区，通车不便，公车少，但还是在市集上包到了一辆农用车。这趟旅程蛮爽，衣食住行诸事不劳心，再怎么着，也架不住雯雯有钱。
吃了个软钉子，秦江只好闷闷地埋头赶路。
阿姆初捂着胸口发誓：“这回真没了，要不，你留个电话，等想到什么我再通知你们。”
‘那古举巴’地方不大，四面环山，周围棒子穷、唐卡拉山口、亭子拉等等，各山距离市集仅几公里远，可谓抬头见山，是名副其实的山地。
“嘻嘻，您大人有大量嘛，我那叫见识，可您老吃的盐比我吃的饭多呀，那就叫经验～！”几天相处下来，雯雯总算对秦江略解一二，人家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起码现在就已经摸到了舅舅的线索，一找一个准，比以前姨妈托付的那帮人，强多了。
等了半晌，不见下文，秦江呆呆问：“然后呢？”
雯雯怔了怔：“你认识廖叔叔？”
“他们吃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两不搭噶，你管他们是干嘛的。”置身其中，秦江有了羊入狼群的糟糕感觉，心里忐忑不安，但既然都进来了，现在退缩出去，不免会遭雯雯嘲笑。
雯雯的性子就象六月天，不一会儿，便忘了刚才的争吵，又自来熟地搂上秦江胳膊：“接下呢？接下来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