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老套的剧情
三皇子最近不太好过。
太子想起来了,就派人来催他还钱。
有时下朝碰见他,也会提一提。
他还要怕被大臣们听到,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
半个月下来,他憔悴的像吸食了五石散似的。
双眼无神,眼底青黑。
听见太子的名号,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本以为能从裴时章跟前捞些钱,却没想到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虽然事后查明跟他没有关系。
但他还是被父皇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说他结党营私,心思不纯。
这句话的严重程度,不亚于直接断了他的登天路。
他必须得找外援了。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只有正室之位。
他也庆幸,幸亏当时没有娶沈怡馨。
否则现在,他真的就一点能拿得出手的筹码都没有了。
所以,明知道今天春日宴,太子一定会在。
他还是硬着头皮来参加了。
今天,他唯一的目标,就是苟兰新。
苟相的嫡女。
明知道,苟相意欲和太子结亲。
他也不得不出手抢了。
苟相在朝中经营二十多年,人脉手段之广。
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苟兰新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苟相再不愿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他这个女婿。
苟相,只能支持他!
这样想着,齐北辰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精光。
他整理好仪容。
争取见苟兰新的第一面,给她留下好印象。
一转眼。
却对上沈怡馨红红的眼眶,憔悴的脸庞。
齐北辰笑脸一僵,怒意不可抑制的从眼中宣泄出来。
她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沈怡馨瑟缩的紧了下手指,眼泪顿时柔弱的涌上。
苟兰新关心的问她:“怡馨,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怡馨看了眼齐北辰,苦涩的摇摇头。
沈易安左看看齐北辰,右看看沈怡馨。
哟呵。
好戏开锣了噻!
她习惯性的从口袋去摸瓜子,却摸了个空。
忘了,今天赴宴,没带瓜子。
几人之间暗潮涌动,却都装作没事人似的各自落座。
杂耍开场。
不愧是名扬江南的杂耍班子,节目之精彩,引得在场众人连连叫好打赏。
沈易安兴趣缺缺。
每年春节联欢晚会都是这些节目,她都看倦了。
眼神死死的盯在齐北辰和沈怡馨身上。
全场最期待的魔术节目开始。
伶人从一顶帽子里变出了一只兔子。
直惹得众人都惊呆了,不由得就想上前去把帽子拿起来一看究竟。
这时。
一个侍女拿着茶壶挨个的给众人添水。
添到苟兰新面前时,手一抖,茶壶的水就全倒在了苟兰新的裙子上。
沈易安登时精神大震。
重头戏来了!
苟兰新正看的高兴,顿觉腿一烫,当即痛的叫起来,“你要烫死我啊!我的腿!”
沈怡馨吓了一跳,连忙拿帕子替她擦。
侍女吓得面色发白,抖抖索索的扑通跪下,“贵人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苟兰新痛的面容扭曲,仅剩的理智控制着她还知道这是在长公主府,不能喊打喊杀。
沈怡馨慌的蹙眉,“这,这要是烫坏了落下疤可怎生是好?”
苟兰新登时就慌了。
她还没嫁人,这要真留下了疤,她还怎么当太子妃!
“快!快叫大夫!”苟兰新慌忙喊道。
长公主那边也听到动静,过来一看,当即皱了眉。
苟兰新伤在大腿,大夫也没法看啊。
只想了几秒,就吩咐道:“送苟姑娘去厢房,叫王医女过去看看。”
几个丫鬟连忙扶着苟兰新往厢房走。
长公主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冷漠道:“带下去,让关嬷嬷带走。”
婢女登时脸上血色褪尽,想求饶,却直接被堵了嘴压了下去。
关嬷嬷是宫中掌管刑狱的嬷嬷,铁面无私,手段狠辣。
是宫中所有宫女的噩梦。
长公主脸色冷漠。
能派出来的干活的宫女,都是宫中调教好的,才敢出来伺候主子。
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应该出现。
尤其是在今日这种场合。
不由得长公主不多想。
若是她猜错了也就罢了,若真是有人敢在她的宴会上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沈怡馨纠结的看了看齐北辰,又看了看苟兰新的方向。
一咬牙,最终还是跟上了苟兰新。
齐北辰那边还不知行不行的通,不能丢了苟兰新这个靠山。
见沈怡馨也跟了过去,齐北辰先是皱眉,随即又很快隐去神色。
他向身边的五皇子道:“五弟,三哥肚子有些不舒服,去更衣片刻。”
五皇子正看的起劲,习惯性的刺他,“三哥不舒服就该呆在府里好好治病,出来做什么?”
三皇子眼神闪过阴翳,隐在背后的拳头紧紧的攥起来。
他忍下屈辱,道:“五弟说的是。”
转身招来了下人,悄悄的带他去往男宾更衣的地方。
沈易安默默的看着这场闹剧,急得抓耳挠腮。
【我现在泼杯热水到手上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沈易安的眼神不由落在杠杠冒热气的茶杯上。
“咳咳咳咳。”齐慕枫被沈易安的话呛的茶卡了嗓子眼。
他惊异的看向沈易安。
为了看热闹,这么拼吗?
还好,沈易安就是想想,没这么干。
正大失所望,打算翻翻剧情看一看算了,聊胜于无。
齐慕枫走到她旁边,对她道:“沈二姑娘,你不是说邀请孤一同作画吗?”
周围骤然齐刷刷投过来把八卦的视线。
沈易安差点儿爆粗口。
【作画?做你丫的头呀作画!老娘现在就想看齐北辰沈怡馨和苟兰新的热闹!】
齐慕枫唇角笑容不变,继续道:“孤觉得西苑外的桃花林不错,很有意境。”
西苑!沈易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吞了下去。
擦。
齐慕枫这个狗男人,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这个地方,她很难拒绝呀。
呐呐呐,是他主动邀请她去的,她同意的话,就不会显得很奇怪了吧?
【但是我这么同意的话,不就坐实他的话了吗?她舔狗的身份可就洗不清了,这样很没面子啊。】
沈易安纠结的很。
齐慕枫眉眼间掩藏着笑意,低声道:“别忘了你答应孤的事,狂热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