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爷！我想学相声
谦大爷看起来35岁左右。短袖t恤衫，休闲长裤。
满脸笑意将胡一统引进门去，说：
“老胡，这是你家儿子刘星吧。头一次见，不像你，这么瘦。”
二人寒暄起来，刘星心中激动。
这余谦是郭德岗的黄金搭档，人称相声皇后。
老爸居然跟他这么熟，那我这拜师的事不就妥妥的了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胡一统提起边牧的事情：
“老余啊，我儿子捡着一小狗他妈妈不让养，
我想着你这地方大，你又喜欢，看能不能放你这养着？”
“余谦儿大爷，您帮忙掌掌眼，这小狗是不是血统犬啊？
我看着像英国那边的边境牧羊犬。”刘星明知故问。
余谦将狗抱起，放在红木案上，端详起来。
“刘星，你眼力不错，这确实是边境牧羊犬。长得非常漂亮，属于精品边牧。”
他用手轻抬小狗嘴部：“你看，这是正八脸，正八对称脸。”
随之放手，小狗自然将头下垂，他又缓缓道来：
“这脖子处的白色毛发也是完全通的，从前脸直接通到脖子的三通大围脖。
你们看这个四只脚呈纯白色，行话叫四脚踏雪”
他抬头对向这父子二人，语气难掩兴奋：
“这品种国内还真不好弄到，这品种的犬智商相当于人类6-8岁的儿童，国外一般用来做工作犬。
品相还这么好。小子，怎么这好事都让你赶上了，我怎么捡不着呢。”
说罢抬手拍了拍刘星的小肩膀：“孩子，你确定把狗给谦儿大爷了？这狗可不便宜啊。”
“当然，这狗放您这里我放心啊！
看您院子里养的大麦町、德牧、杜宾和罗威纳，都是不常见的稀有品种。
您肯定对饲养这些大中型犬是行家。”刘星答到。
余谦眼里露出欣喜的神色：
“哈哈，这孩子一看就是机灵孩子，知识面挺广的，我的这些宝贝他都认识。
走，大爷带你看看我其他宝贝！”
说着搂住刘星的肩膀，将他带入别墅楼上的书房。
谦大爷这书房布局大气磅礴又不失古朴。
以古典风格装饰，书架上摆满了珍贵的古籍善本。
靠窗的长条书案上，放着几幅冲印装裱起的相框。
相片中有余谦的家人合影，也有他穿着相声大褂的演出瞬间。
刘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观察相片中出现的各色人物。
老郭和老余不是老搭档了吗？怎么没看到郭德岗呢？
终于在角落中发现了郭德岗的身影。
这时的老郭还不老，满脸的胶原蛋白。留着清爽的寸头，还没有留着标志性的桃心头。
这是一张两人在剧场后台化妆间的合影，二人身穿深蓝色大褂，面容略显稚气。
“谦儿大爷，我想和这人学相声。”刘星声音高亢，可终于让他给找着了。
胡一统先接茬道：
“这孩子，就是爱想一出是一出，一会要当兵，一会要当拳手的，余哥你别在意啊。”
余谦笑道：
“孩子想学相声好啊，这是老祖宗的传统玩意儿，很少年轻人对这个感兴趣了。我看看你要跟谁学？”
余谦目光随着刘星的手指一看。
“这人算是我同事，合作演出过几次，不算太熟但能说上话。
这兄弟的嗓子很亮，表演时的口气、节奏也都恰到好处。
这人是个捧哏出身，脑子活泛，基本功也扎实。”
刘星心想，一代相声大师啊，业务能力肯定是扎实的。
“但我不建议你拜他为师。”
余谦接着说道：
“孩子，你还不太了解相声这个行当。
虽说各行各业都问个师承门第，考大学还知道要考个名牌大学好找工作呢。
但我们这个行业对师承更是看中。
师承是什么啊？是从业资格，是人事关系，是行业信誉。”
他看着刘星和胡一统继续说道：
“这郭兄自身条件肯定没毛病，可惜来自小门小户。没什么过硬的背景。
在京城这地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是腊八蒜就得在醋里泡着。他施展不开啊。”
见刘星听得入神，余谦看着他接着说：
“孩子，你要是觉得有意思，当个兴趣学学，在学校联欢会上表演个节目，大爷可以给你介绍别的老师。
若是真有心在这行业发展，就更要帮你选一个好老师。”
刘星想刚要辩驳，就被余谦问住：
“我看你脑子机灵、口齿伶俐。但对相声这行的了解有多少？歌唱的怎么样？
你知道相声的四个基本功是什么吧？”
刘星有点心虚，自己五音不全，系统给神级鉴赏能力说白了就是会听不会说。
便避重就轻只答这最后一问:“说学逗唱嘛，谦儿大爷，这我还是知道的。”
余谦点头：“以我对这位郭兄的了解，目前他的演出邀约不多。
经济上比较困难。干这行的没成角儿之前都是这样的，你要是想学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他自己除了演出也接别的活，写剧本、演电影，只要能赚钱吃饭什么都干。
未来能不能坚持下来继续干这行都不好说。倒是听说过有几个孩子正跟他学手艺呢。
这思路也对，别让一身本事浪费了”
听到这里，刘星点头表示认同。
但心中却暗喜：郭德岗既然还收徒，就说明自己有机会。
目前他还没在京城混出名堂，送上门的徒弟还能不要？
没等他思考完，余谦一盆冷水又泼下来了：
“听说这郭德岗对这些孩子可是出了名的严格。有几个小伙子虽然年轻，但人家都是带着过硬的本事去的。
真没听说过他收过白纸一张的学生，刘星我看你机会不大。”
看着刘星落寞的眼神，余谦也不好意思让孩子太失望。
接着说道：“明天我们俩正好在天桥小剧场有个表演。
你到时候跟着我去，但是大爷只能帮你到这了。
人家要是不想收徒咱们也不好为难人家。真想学相声大爷给你介绍别的老师。”
刘星对这突如其来的机会既兴奋又担心。
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靠明天一搏了。
胡一统这老爸还真是给力，否则这么大的京城可怎么找人呢。
但这机会来的也太快了，都没来得及准备个报菜名顺口溜什么的。
明天也不能啥都不会，按着脑袋让人家收自己为徒啊。
明天的事交给明天的自己操心吧。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