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傲慢与偏见
“哦？是这样啊……好说，我现在就打电话进去问问。”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用在这门卫身上自然非常贴切，瞧他这热情主动的模样，和刚才那冷脸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县官不如现管，和这种跳梁小丑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给点蝇头小利，自然可以事半功倍。周副局长和这些组员们平日里在机关呆惯了，往日一般都是别人求着他们，哪里会懂得这一套求人办事的套路？范伟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方式，用一点小钱就能提高办事效率，让他们顺利进入这大使馆，何乐而不为呢？
“我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吧。”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声浑厚的男声，秘书这才将办公室的房门打开，又小声叮嘱了几句周洪宇需要注意的事项，让他们多加注意。周洪宇连连恭敬的点头，可是范伟却颇有些不在意。按道理来说，周洪宇怎么也算是位副厅级的干部，和参赞基本是平级的，只是在权力和归属方面差上一些，可是面对这秘书无疑官职是绰绰有余了，可现在倒好，怎么感觉这秘书像是领导，这周洪宇倒卑躬屈膝起来了？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我手上还有很多公文要处理，你们去调查你们的，别在这里妨碍我了。”占参赞再次有些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调查组的人员们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离开这里，得不到大使馆的帮助，那就注定这次任务是无法完成的，就这样来了又灰溜溜的回去？谁服啊！
“我就不信日本难道没有法律吗？为什么我们要傻等三天才能见到他们？他们是大学生，又不是流氓，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殴打日本公民？我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存在，必须要问问清楚才行。”调查组里的男组员邵振宇有些不满的忍不住开口道，“市里给我们解决的时间是七天，这什么都没调查就过去三天，就靠剩下的四天时间，怎么可能顺利的把这些大学生给送回国？周局长，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周洪宇实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有些为难的朝占参赞道，“占参赞，我们时间紧迫，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至少让我们和日本警方有沟通的可能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还需要大使馆的大力帮忙才能完成这事。你刚才说大使馆出面都未能说服日本警方放人，这也证明这些大学生很可能惹到非常厉害的人物，那就更需要大使馆的帮助了。”
范伟见周洪宇态度认真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点头道，“行啊，反正你们可以公款报销，让我私人出钱确实也说不过去，还给我也行。我刚才给那门卫的是昨天换的日本货币，用纸包包着的动都没动过，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有两三万吧。”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门卫收了范伟的好处，态度和刚才相比总算是有了点区别，略微干咳了两声后，便小声朝他道，“小伙子，你具体和我说说，要找谁，然后找他干什么，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向里面汇报汇报，不过若是直接拒绝接见你们，那我可就真没办法了。”
“你们如果要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日本的法律只适用与日本公民，对于华夏国公民可不适用。警方说初步拘留满三天那就是三天，如果你们不愿意等的话，大可以去试试，我也希望你们能真的运气好得到日本警方的支持，可这无疑就是在说笑话，根本不现实。”占参赞脸色有些不好，显然邵振宇的话带着明显的不信之色，令他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冒犯，不由板起脸道，“不过我可得警告你们，这里是日本，不是华夏国，你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遵守日本的规矩来办，要不然别说救人，小心你们自己也被搭进去。”
本来，范伟是不想麻烦人的，不过既然到了这一步，想要和这位占参赞好好谈，恐怕就必须要动一动关系了。这时候，他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姜卫国，这次前往日本之行姜卫国是知道的，这件事涉及到的应该是外交部，原本这外交部可不是改革派的势力范围，如果那时候范伟找姜卫国帮忙，恐怕也有些困难，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京城叶家完蛋后，他们掌握的外交部权力也回到了改革派的手上，这样一来只要范伟求姜卫国办事，就能有九成把握可以搞定。
“呵呵，我刚才给了他一包烟一个红包，事情就这么简单。”范伟朝着杨丽看了眼后，有些大声道，“不是我说你们，既然我们只身在外，牛鬼蛇神太多了，这些难缠的小鬼为什么就不知道变通给点甜头呢？有时候，只是点小钱，可就能摆平很多事情，你们可要学着点了。”
果不其然，占参赞听见杨丽这番话后顿时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美女同志，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大使馆就和摆设一样，看来你对我们很不满嘛？没关系，你要投诉大可以去投诉，要去告我们也随便你，反正我就那句话，对于国家关系来说，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大使馆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全力帮助你们，要不然还要你们成立个调查组干什么，你们的活我们帮你们全干了不更好？你以为我们大使馆整天人人都很闲，专门就等着陪你们处理事情？是不是还要给你们配个导游，配个翻译再配个向导？再说了，这些大学生也就拘留一阵，又没有闹出人命，两国现在关系这么紧张，能少得罪人就少得罪人，你们这些国内呆惯养尊处优的同志是不会理解大使馆工作之艰难的，和你们说了也没用。我在清楚明白的和你们说一遍，大使馆在这件事情上是不会帮任何忙的，我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你们要调查自己去调查，要联系自己去联系，就这样！”
看着杨丽漂亮精致的脸蛋红彤彤的憋着一股气，范伟在一旁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如果这个社会光靠讲道理就能走遍天下的话，那还需要警察执法部门来干嘛？这可能吗？这现实吗？就算你明明知道自己有道理，可是没有实力，没有能力，别人一样可以不予理睬。反而，这话说出来，还得得罪人。傲慢的官员对于敢顶撞他的人，向来是很反感的。
“放心吧大叔，这里是死角。”范伟的话刚说完，门卫便左右看了几眼后将钱迅速的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动作熟练又利索，看的出来，这家伙绝对不止一次收受贿赂了。
周洪宇吓的立刻站起身急忙解释道，“占参赞，这位女同事叫杨丽，是我们教育局的员工，也是友好交流协会的会员。这次出事的大学生，就是她原本送来日本的，现在他们出了事，她觉得有责任，所以也想过来看看情况，于是就带上她了。”
如果说刚才占参赞傲慢中还带着一丝客气的，那么现在杨丽的话已经让他这份对于他们的傲慢达到了顶点，再也不会给这些从“国内呆惯养尊处优”的同志们丝毫脸面了。周洪宇愁眉不展的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没有大使馆的帮助，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就算想调查恐怕也只是有心无力罢了。杨丽轻咬着粉唇，一双美眸盯着傲慢无比的占参赞，气的娇躯微微颤抖，捏紧的粉拳揪着自己的裙摆处明显处于愤怒又无奈的状态中。
所以，现在的情况看样子只能是干等三天，等日本警方通知可以见面后，调查组这才能开始对事情进行详细具体的了解。
“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范伟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我们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大使馆就算极力撇清也肯定会被人诟病，到时候事情闹的越大，你们的压力也就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所以我劝占参赞还是好好想想吧。”
这位占参赞看了杨丽一眼后，赞叹的笑道，“这位就是北海市教育局的周局长吧？你的简历王副市长已经命人发给我看过了，是位好同志啊。听说大学生友好交流这项活动就是你发起的？很不错，取长补短，开阔眼界，对教育来说的确很有意义，不过我可没有料到，你周局长的下属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同事。周局长，最近两国关系不好，这么美丽的女同事，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
对于范伟的年轻，占参赞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在他面前说可以把事情闹大，这不是胡扯蛋还是什么？虽然这家伙说的这些话还是有一定道理，不过很可惜，在他看来，就凭一个周局长，恐怕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着杨丽娇怒却又无可奈何可怜模样，范伟知道自己再不站出来恐怕调查组这些人就要无功而返了，不由苦笑了笑站出身来，朝则占参赞道，“占参赞，大学生也是华夏国公民，你觉得华夏国公民的人身自由权是小事，从本身来说，你恐怕就没有把自由和人权联系上来。我们来这里，为的就是要让华夏国公民感受到自己应有的权力和自由的义务，这样的高度我觉得不比国际事务重要性低吧？你想想，现在国内已经开始报导这件事，若是你们大使馆不闻不问，我们调查组无功而返的话，势必会让国内百姓以为日本有多么的强势，会造成两国关系更加的紧张，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成为导火索，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占参赞的话令周洪宇他们脸色顿时都变的有些不好看起来。确实，占参赞的话表现的太傲慢和太轻蔑，对于他来说，大学生被日本警方无理拘留只是件小事，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上升到国家的层面，而没有上升到国家层面的事情对于大使馆来说，都是不可能会非常重视的。道理虽然如此，可是对于周洪宇所率领的调查组来说就不同了，这样对他们说，明显就是想推托责任，想不予以帮助的意思。
“这情况确实有些复杂，这回日本的警察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大使馆进行过抗议都无动于衷。我想这里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两国关系目前正处于动荡阶段，钓台岛事情持续发酵，也让日本人对华夏人很不友好，这些警察拘留大学生，很可能是想以此报复华夏国的一系列在钓台岛周边的动作。第二种可能，恐怕就是这些大学生惹到了非常厉害的人物，厉害到大使馆出面都可以无动于衷的地步。我个人倾向与第二种可能，毕竟两国关系再紧张，这种事情也根本搭不上什么边。”占参赞说到这里，朝着周洪宇看了一眼，明显的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屑之色道，“周局长，不是我小看你们的力量，在日本如果连大使馆出面都没办法的话，你们更不可能有办法能对被拘留的大学生进行接触。”
范伟笑着与他告别之后，在周洪宇杨丽等人目瞪口呆之中朝着他们招了招手，率先便走进了大使馆内。调查组的其他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跟着范伟的脚步全部走了进去，这时候杨丽小跑到他身边一脸惊讶道，“范伟……你，你是怎么把那难缠的门卫给搞定的？为什么他会主动给你开门就这样让我们进来了？”
占参赞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与嘲笑，刚欲开口说话，几乎是突然间脸色猛的一变，震惊万分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明显的有些难以置信般失声道，“你说什么？龙辉环宇集团？？”
范伟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周洪宇这下可真的被惊到了，他朝着旁边的杨丽看了眼，一脸的凝重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范先生你的确有实力把大学生被外国警方拘留无法解救这条新闻立刻让全华夏国的人都知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门卫不客气的继续笑纳了范伟的香烟后，更热情主动的便将大使馆的侧方的电动铁门给打开，微笑道，“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一行人走进大门内后，很快便来到了四周绿树环绕的大使馆之中。这是一幢六层楼高的办公楼，刚进入其中，便有工作人员前来询问。周洪宇态度恭敬的告诉他此行的目的后，很快在这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调查组的六人来到了位于四楼参赞办公室门外的秘书处。
周洪宇此时朝范伟投过去一丝赞许的目光，的确，范伟的话等于就是在给占参赞直接将军了，你大使馆不帮忙，那就大家一起死，如果你不想死，就必须得帮我们把人给救出来，平息这件事！就算你占参赞再傲慢又有什么用？这事只要闹大了，大使馆也得必然跟着倒霉！
这位占参赞的眼神让调查组的成员们心里不由颇为不是滋味。被人小看任凭谁恐怕都心里会不爽。可是他说的却是事实，无论是傲慢还是对自己这些人有偏见，从理论上来说，华夏国在日本最有影响力的就是大使馆了。可若是大使馆出面都无法摆平这事，那么恐怕还真是麻烦大了。以周洪宇一个区区北海市教育局副局长的身份出面要求见人，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不过想想范伟也就释然了，周洪宇本身就是知识型的人才，是教师出身，对人本身就没有养成那种官员天生的官威。而且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对权力的热衷也显然没有那么的浓郁，要不是有过许多的政绩而被提拔，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副厅级干部对权力的觉悟。真说起来，周洪宇也算是官场里的奇葩了。更何况，现在是出国办事，人生地不熟的，就更是谨慎言行起来，倒也可以理解。
听见范伟的话后，调查组的组员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显然在他们眼里，这样的行为估计就和贿赂犯罪没有什么区别。周洪宇这时皱紧眉头深思了会后用力点头道，“范先生说的对，我们再不改变方式方法，恐怕在日本办事将会寸步难行。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也是迫不得已的行为，大家以后记住，若是可以用钱买通的地方，多记得动动脑子。范先生，刚才你给门卫多少钱？我记一下回去后还给你。”
周洪宇朝着范伟看了眼后，向占参赞道，“不管范先生所说是不是真的，占参赞，你难道真的忍心看那些大学生饱受拘留之苦吗？那些，可都是国家的人才啊！”
杨丽这时忍不住笑着道，“周副局长，人家范先生可是有钱的富豪，他出手的阔绰我们可学不来，以后就算要塞红包，我看还是由我们出面给吧。省得红包钱就让我们穷的叮当响，要靠范先生救济了。”
“真让人难以置信，龙辉环宇集团的老板竟然这样年轻？恐怕，有些不太可能吧？”当占参赞清醒过来后，顿时有些不信的开口道，“我说你可不要口若悬河，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这里坑蒙拐骗的话，那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不好意思周局长，大使馆不是菜市场，对你的帮助我只能尽力到这里。这一来本身因为钓台岛的冲突让两国关系紧张，大使馆的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忙的是不可开交，更何况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算是大使馆出面也并没有令日本警方释放大学生，所以我们再出面结果也是一样的。你也应该知道，这种关于几名大学生的小事大使馆最多只能抗议而已，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不可能把大量的资源用在他们的身上。”占参赞说到这里，有些不耐烦的开始低头继续处理文件继续开口道，“话以至此，该说的我都说了，周局长你们该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吧。”
“哦，是这样，那行吧。”占参赞点点头表示理解的开口道，“目前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和王副市长简单的沟通了下，既然你们来处理这事，那也是给我们大使馆减轻工作负担。我就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再和你们说一说，也好让你们心里都有个数。不过这丑话得说在前头，这件事确实比较麻烦，你们想把这些大学生在短时间内接走，恐怕难度不小。据我们所知，警方给我们的回答是这些大学生深夜酗酒后无辜殴打日本公民，并且造成一位公民受到严重的身体伤害，所以被判处拘留十五天的惩罚，如果受伤者病情严重，可能还会考虑上法庭控告他们。我们也只是初步掌握了一些信息，具体的情况也还要等这些大学生拘留初步时间满三天后可以接见才能知道。”
“占参赞，我的确年轻，这点我并不否认，可是年轻并不代表没有这样的能力。不好意思，我手上正好有一家媒体公司，如果我想的话，在国家还未控制住之前，就可以通过印刷出版，电视媒体播放等形式第一时间让全华夏国的百姓知道这件事最终的结果。”范伟直接开门见山道，“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大可以试试。对了，我这家媒体公司叫做龙辉环宇集团。”
只要是正常人，乍一耳听见范伟说出这个身份后都会先惊讶然后不信。毕竟龙辉环宇集团太庞大了，这样庞大的一家企业的老总竟然会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恐怕别说是占参赞，就算是调查组里的这些人也都觉得是不是有吹牛的成分在其中。范伟有钱他们是明白的，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有钱，他们恐怕真有些不敢相信。
范伟看了占参赞一眼，点头道，“我承认，要想把事情闹大确实并不如意，更何况华夏国对新闻舆论的控制本身就很严谨。不过我有信心，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把事情给闹大，至于信不信，那就随便你了。”
所以说，这人啊，必须要懂得变通，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有时候不变通，就绕不过这道坎。就像现在这样，那门卫在打了个电话后，便朝着范伟主动道，“小伙子，我帮你问过了，占参赞的秘书说的确有这事，北海市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让你们先进去呢！”
“占参赞，对于你来说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那些都是华夏国优秀的大学生，未来国家的栋梁！他们出了事，自己的祖国方面竟然没有人去管，你难道不觉得会让人民和百姓寒心吗？我不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我只知道如果不把这些大学生给救出来送回去，国家就会对不起他们！你们大使馆既然开在日本，就必须是要为在日本的华人给予帮助，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推托的话语来呢？”实在是忍不住的杨丽愤然开口，直接把矛头便对准了占参赞。显然，她比周洪宇还要耿直，而且没有太多官方的身份，所以更敢说。她把周洪宇内心想说的话直接给说出来了。
“范……范先生……您说的那个龙辉环宇集团……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总部在北海市，举办过选秀节目的那个……”周洪宇也被震惊的忍不住说话结结巴巴开口出声询问。
“就凭你？”占参赞明显透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目光，鄙夷道，“年轻人，不是我看轻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光会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吹嘘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真的会信你这话？别说是你，这话就算你们周局长说出来，我也是肯定不信的。说话之前动动脑筋吧，你还以为自己是国家领导人？”
“咚咚咚”秘书率先走到参赞办公室的门外，敲了敲门后开口柔和道，“占参赞，北海市教育局调查组的人员到了，前几天北海市王副市长打过电话的。”
“啊？”周洪宇听见这话顿时吓了一跳，不由有些尴尬的愁眉苦脸道，“范先生，不怕你笑话，以后给钱……能不能别太大方了？如果照你这样给下去，恐怕没有几次，我们的活动经费就会全部花光了……”
秘书很快便要去泡茶，杨丽眼疾手快的便站起身主动帮他泡起了茶来。求人办事，这种工作自然还是自己来干心里踏实，也给人留下点自觉的好印象。看来刚才范伟的那番说教还是有用的。
“真的？那可太谢谢大叔了。”范伟笑着将手里的一包名贵香烟放在桌子上道，“常年呆在国外，国内的烟都很难抽到吧？这包烟你拿去抽，谢谢你的帮忙了。”
周洪宇这话出口，等于就是对范伟最大的肯定，而这时候占参赞没有说话，等于也是默认了。说话？你让他怎么说！龙辉环宇集团是什么样的传媒集团，他占参赞怎么可能不清楚！一家市值上千亿，在整个华夏国垄断半壁江山的新闻媒体集团，这样庞大的集团公司若是要把这件事给炒作炒热，在国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事情闹大，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困难！
“我不管什么人才不人才，总之我们要按规矩办事，这件事由你们调查组负责，我们大使馆自然就不会再对此事进行跟踪处理，其他话不要再说了，你们请回吧！”显然，范伟的年纪让占参赞更愿意相信他只是在危言耸听，所以态度依旧没有改变，而且变的更加坚决和不耐烦起来。
范伟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只要教会了他们该怎么对付这些难缠的小鬼才是最终目的，红包塞多少钱那自然是他们的事，下次他可懒得再去看别人脸色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大学生还要拘留三天后我们才能见到？”周洪宇可不傻，一听见占参赞这样说，顿时有些惊讶道，“日本方面无缘无故的扣押我国大学生，非法拘留他们还有理了？竟然连见面都不允许？”
当他们在秘书带领下走进参赞的这办公室内之时，调查组的所有人此时都看见了正在坐办公桌旁批复文件的这位公使参赞。从相貌上看，恐怕不过四十岁出头，在官场上能当上这等职务，恐怕已经算比较年轻的了。
“少在这里威胁我，年纪轻轻的心思倒不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占参赞对范伟的话语搞的有些不舒服，开口便冷笑道，“你以为随随便便什么事都可以拿来炒作？这件事国内就算有声音存在，可你也别忘了，国家是要脸面的，如果这事闹大，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一种公信力的损失，有些事情就算要闹大也是闹不大的。新闻媒体都被国家所控制，你觉得这种事的结果被曝光放大的概率有多少？一万件里面都很难有其一！”
“好，那先谢谢了。”范伟点头便道，“我们要找的是大使馆里姓占的公使参赞，具体想了解一下关于北海市有一批友好交流的大学生被日本方面非法拘留的事情，还请大叔多多帮忙。”
范伟这话一出，占参赞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看的出来，这番话确实让占参赞有些触动。范伟拿新闻媒体的力量说事，就是想告诉这位占参赞，有些时候往往一件小事更有可能会变成轰动全国的大事，如果这事真被无限放大了，吃亏的要负责任的可就不只是北海市教育局，驻日本大使馆自然也逃不了干系。他此时不由皱了皱眉头道，“你这算是在威胁我？这事要是闹大了，恐怕你们教育局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吧？这是想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不光是占参赞，就连调查组的许多成员此时都纷纷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杨丽虽然告诉自己的同事们范伟很有钱，却没有告诉他们他有钱到了什么程度，具体是干什么的。所以范伟自己揭露这一点实力之后，顿时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哦，你们来了？呵呵，真快啊，王副市长说你们最近会到，没想到说来就来了。”这位公使占参赞抬起头朝着周洪宇等人看了眼后笑着道，“瞧我这忙的都有些焦头烂额了，你们随便坐吧。秘书，去泡几杯茶。”
话说到这里，范伟轻叹了口气，知道已经没法再谈下去了。从一开始，这次的谈话就是建立在不对等之上的，职务不对等，权力不对等，谈判的话语权自然就掌握在对方的手中，占参赞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轻蔑姿态，就是因为这种权力的不对等造成的。而要让这种傲慢的家伙乖乖听话，也只能以权压人，没有其他第二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