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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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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友林看了那手下一眼,似乎是很满意他的这些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便递了过去,冷笑道,“辛苦了,这些钱给大家分分,算是我谭友林犒劳大家的赏钱。若是这家伙真死在这河里,那么我保证以后不会亏待了大家,吃香的喝辣的没问题。但是,如果有谁把今天发生的事给抖了出去,那么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活着离开这谭坊镇的范围,大家听明白了吗?”

    此时此刻的谭友林玩味的大笑着盯着站在悬崖上背着许薇的范伟,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已经根本不再担心范伟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既然是这样,他倒也根本不急着开枪了,毕竟最后一颗子弹并不能保证打中范伟的要害部位,对于范伟的身手,谭友林自然是有些后怕和忌惮的。

    范伟没有回话,他现在根本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勉强的点点头算是回应。身后的吵杂声越来越大,很明显追杀他的那帮家伙们已经距离非常之近,近到若是他还在原地呆上不久,恐怕就要被抓个现行。

    “好,我愿意陪你,一起跳!”许薇也豁出去了,她深深的明白若是被谭友林抓住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范伟和她知道了矿场内的秘密和阴谋,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范伟和她的,既然后退十死无生,那么为什么不奋力搏一把,去试试九死一生的机会呢?

    “谭少爷,您放心,这些家伙都是我的手下,全是些外地招来的工人,在这谭坊没亲戚没朋友啥都没,想告密也不知道给谁去告啊?”谭友林的手下嬉皮笑脸的朝着他拱手道,“咱们还是快追上去吧,可不能让那姓范的就这样逃了,两个兄弟都是因他而死,我非得抽了他的筋给弟兄们报仇才行!”

    范伟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走下一步的时候晕厥或者倒下,在他的内心,一直不停的回荡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活下去,坚定的活下去!

    范伟的力气已经快要用尽,所以根本不会做什么规避动作,但是谭友林距离他在百米之外,手枪里只有唯一的一颗子弹,他是肯定不舍就这样没把握的打出去。思量再三,他还是将枪口放下,快步的朝范伟再次跑去。

    许薇目光复杂的盯着眼前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她颤抖着嘴唇用细弱不可闻的声音颤声道,“范伟……跳,跳吧……我,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

    听见谭友林说出其中的原由,这位手下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急道,“原来是这样,该死的,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们不会跳崖呢,快,快给我往上冲!谭少爷说了,只要第一个抓住那姓范的人,赏万元!”

    那手下被谭友林一脚给踢的滚倒在地,疼的他一阵惨叫之后委屈道,“谭少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那个姓范的家伙是往这山的侧面逃去的,他没有走正面通往河涧镇的方向,那边可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路的。我们只要将他包围步步推进,他就是插翅都难飞了……除非,除非那小子想从这么高的悬崖峭壁上跳下去,跳进几十米深的山下流着的谭河。这根本不可能,别说那水流有多急,更何况他们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没有落水的话,那可真是死无全尸的,就算借他十个胆也肯定不可能。”

    “该死的,还不快给我用力追!一个个都慢的和龟一样,怎么追的上!”谭友林挥舞了记手里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黑色左轮手枪,朝着身面正在清理着四处枯黄的杂草与荆棘穿着又黑又脏的矿工服的这些手下们怒道,“要是把那两人放跑了,你们别说没赏钱拿,一个个都会被矿上辞去工,还要被抓进警局坐通牢!我谭友林说一不二,不信的你们就不卖力吧!”

    这是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许薇的内心虽然焦急,眉头紧锁,但是她却不想催促范伟一句。因为她知道,范伟正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朝前走着,她不应该,也不可能对他要求更多。能不能在谭友林和他的手下们冲到之前跳下这几十米高的悬崖峭壁进入谭河中,获得这九死一生的唯一生还希望,真的只能听天由命……

    “谭友林,你记着,若是我范伟能从这里活着出去,那么若是我再次出现之时,就是你谭家灭亡之日!”范伟狠狠的盯着冷笑的谭友林,说出了心中愤怒的声音!他还从没有被一个对手被逼的如此狼狈,如此的痛苦!

    许薇担忧的望着越走越慢的范伟,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在流淌着,从她那怜惜与感动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范伟对她的付出,有多么的令她心灵悸动!原本,范伟完全可以凭借他的身手放弃她这个累赘,前往河涧镇逃出生天到达安全地带,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硬是背着她选择了最危险,也是最没有生还希望的一条路。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范伟不想让她被谭友林所抓失去最宝贵的生命。所以,他在坚持,用一种男人所特有的忍耐力,在坚持,在努力!

    没有办法,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除了拼命跳下悬崖博得生机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希望。范伟咬牙将手一推旁边靠着的参天大树,硬是靠着这股子推力从树旁重新出发,朝着那已经近在咫尺的悬崖边,一步步的沉重走去。

    “范伟,相信我,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把你救下来!我,不是个弱女子,不能永远受到你的呵护,我,我爱你!”许薇说到这里时,脸色明显透出一丝女人特有的羞涩妩媚之色,只不过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能欣赏许薇这种小女人坚定时刻所绽放出的美丽。

    流着冷汗的范伟扭头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拿枪指着他的谭友林和其手下,嘴角无奈的露出了一丝苦笑,摇了摇脑袋露出几分绝望之色。这一次,他真的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太多机会。现在除了跳下这危险异常的悬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谭少爷,这家伙这样跳下去,必死无疑。这谭河自东向西,就属这段最是凶险,远处河涧镇下游有处堤坝,所以造成这里水流的湍急,他奶奶的,刚才我都忘了,这谭河每到冬季就涨水,而且水势又大又急,从这到许坊村要绕很多的山涧,这才缓解了水流从高处落下的冲击力,变的越来越缓,要从这凶险之地跳下去,那不是九死一生,那是十死无回啊……这小子,还真是死定了。”就在谭友林嘲笑般的自言自语时,旁边他的手下也凑过来分析了阵,也许在这悬崖上的所有人看来,范伟和许薇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许薇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小嘴,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望着快速从身旁闪过的树木。她根本没有料到范伟竟然会朝着这座山的侧面冲去,不由惊呼的提醒道,“范伟,这,这前面就是悬崖峭壁,你,你要过去干什么??”

    范伟听见许薇说出的这话,浑身也是轻轻一阵颤抖,不过很快便脸色铁青的恢复原样,他缓缓的一点头,缓缓的闭上双眼,抱着许薇迈出了一小步,朝着悬崖边缘走去。

    当范伟终于用尽力气跑到悬崖边,赶在谭友林和他的手下之前来到这悬崖的最边缘处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般狠狠窒息了两秒钟的时间。他完全,彻底的被眼前山崖下几十米深处这汹涌的谭河所深深震撼了!一种绝望的情绪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谭友林站在悬崖边望着那恢复如初的汹涌谭河,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娘的,这家伙还真敢跳,这么高的悬崖,这么深的谭河,这家伙还真以为他跳下去能活命来?哼,八成进了地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去的吧!”

    “好!!”一听有酒有肉吃,那些穿着朴素脏兮兮的外地民工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谁给他们钱谁无疑就是大爷,更何况,给钱的还是在这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钱只怕拿的是更加开心更加的没有后顾之忧了吧?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就在刚刚,他们逼的一对男女跳下悬崖落入汹涌的河水之中生死不明,也许对于这种事,他们早就已经麻木了……

    “哼,胆子?他范伟要是没有胆子,敢跑来矿场搜集证据?如果他没有胆子,他敢冒这么大风险多管闲事,并从老子我枪口下死里逃生?”谭友林急的一推旁边自己的手下,怒声道,“他当然知道被我抓住是死路一条,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事是他所不敢的?狗急了还要跳墙,他去跳悬崖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被我抓住,他肯定明白无疑是死路一条!你还不快点让你的弟兄给我冲过去拦住他们!如果真让范伟跳下悬崖并活下来的话,那可就是老子死定了!快,别管什么荆棘什么杂草了,受伤的弟兄医药费我包,还多给额外的一万块奖金!只要给我豁出去抓住了范伟,什么事都好商量!”

    “范伟,跳……跳吧,不管是生是死,我,我都和你在一起!”许薇在范伟的背上也将那山崖下那急速流动的谭河撞击前进的震撼场面给看的是清清楚楚,恐怕她比范伟更加的明白,这悬崖下的谭河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麻痹的,这次老子可不会这么傻了,坚决不开没把握的枪!小子,等我进入距你五十米,看我不一枪崩了你!”谭友林红着眼喃喃自语着疯狂朝前跑着,在他的身旁还跟着不下十几名手下,纷纷都朝着范伟跑去。对他们来说,范伟可就是奖金,上万块呢,这赏金可比他们卖苦力干重活强多了!

    整个被子弹打伤的手臂衣袖已经被鲜血所完全染红,失血过多加上剧烈运动长时间的消耗,已经令他整个人处于随时可能崩溃的边缘,范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想睡下去,就这样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美美的睡上一觉。

    全身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在这样的状态下跳入如此汹涌疯狂的谭河之中,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九死一生,看来,这还真是九死一生的路啊……

    “哈哈哈……跑啊,你他娘的在给老子跑啊!麻痹的,真没料到这悬崖这么高,这么深,下面的谭河水流这么急,这么的汹涌,哼哼,早知如此,我都不需要追你到这里,直接等着你自己跳河不是更好?”就在范伟犹豫不决之时,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男人猖狂的大笑声,这个声音范伟自然明白,除了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谭友林还会有谁?

    “天无绝人之路,许薇,相信我,哪怕只有一丝生的机会,都不能放弃!”范伟紧紧搂着怀里的许薇,任由凛冽的寒风不停的吹着身体和脸庞,这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让他产生着一阵阵晕眩的感觉,筋疲力尽的他只是用力的将心中最后的这句话喊出后,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就这样在跳崖后晕厥了过去。

    望着那悬崖下的滔滔江河,范伟猛的一咬牙,抱紧了从他后背上下来的许薇,两人在双目对视中,纷纷透出了一种最复杂的情绪,在这种情绪中,闪烁着的,除了坚定之外,还有那种九死一生的诀别。

    “呼哧……呼哧……”范伟剧烈的喘着粗气,拼命的跑到位于这座深山老林的侧面悬崖边的不远处,正扶着一棵大树在进行短暂的休息。

    许薇的大脑仅仅只是略微考虑后便明白范伟说的这个计划有多么的大胆和具有可行性,她抿了抿嘴唇后开口道,“范伟,你真的这么肯定,在那么湍急的水流里,我们能活下来吗?”

    为了我爱的人,即使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许薇的粉拳在范伟怀中捏紧,闭上双眼,等待着落入水中后与天地搏斗,为逃出升天准备做出最后的挣扎和努力……

    望着谭友林那射来的冰冷凶狠目光,他的这些手下和民工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谭坊镇的范围内,谭友林绝对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不听他的话,那就无疑意味着自找没趣自找死路。

    “这些家伙来路可靠吗?可别把事情给泄漏出去。”看着冲进荆棘堆朝上攀爬去的矿场民工们,谭友林冷着脸朝着身旁的手下道,“你的人,我可是信任的,别给我出事喽,让他们嘴都严实些!”

    “狗屁!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会逃不了?妈的,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这小子竟然能从老子枪口下逃之夭夭,你们不照样拿他没办法!”谭友林一听就狠狠给那手下来了一脚,破口大骂道,“你个家伙,没本事还要乱吹牛,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快!快啊,我发现他的身影了,快给我上去抓住他们!”就在范伟努力的一步步咬着牙勉强朝着悬崖走去时,在身后不足百米处追杀他的人群中响起了叫喊声,很明显,后面跟踪而来的家伙们步伐变的更加快速起来。

    “总比被谭友林抓住生还的可能性大些!”范伟咬牙坚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狭路相逢,永远只有勇者胜!”

    “范伟?怎么样,你还能行吗?峭壁就在前面,加油,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的!”许薇细心的帮着范伟擦着额头流下的汗水,温柔而坚定的开口道,“我相信你,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绝处逢生,一定能逃过这场灾难的!”

    的确,谭友林此刻是彻底的放下了所有的担心和急躁,当他看见那几十米高的悬崖和水流如此湍急的谭河后心里就已经可以肯定,范伟如果跳下去,绝对是凶多吉少。原本在他看来,范伟很有可能会跳下这山头从水中逃脱,所以才会追的如此之急,为的就是不想让范伟逃出生天。而现在呢?他根本已经不需要去追,因为就连他都没有料到,这悬崖下的水流会如此的汹涌,汹涌到给了他十足的信心,让他完全放心下来。

    “干什么?当然是想要死里逃生!许薇,我不会撇下你一个人苟且偷生的,所以要死就一起死,要生就一起生!”范伟一边气喘如牛的呼着气,一边使劲力气朝着那悬崖峭壁的山崖一面狂奔而去。“既然那谭友林显然已经猜出了我们前往河涧镇的企图,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那么唯一还有一线希望的地方,那就只有这悬崖峭壁下的谭河!许薇,你敢和我一起,跳进这谭河,求得一线生机吗?也许,这是我们两人最后的希望。虽然,从悬崖跳入水流湍急的谭河中,也是九死一生,但是,总比束手待毙的就这样被谭友林给抓住来的强,你说呢?”

    许薇很清醒,体力也保持的比较好,她被范伟抱着是头朝地这样落下悬崖向深处的谭河坠落,所以她此刻在半空中根本看不清谭河到底距离她还有多远,她被这种脚踩不到地面的失重感觉给吓的既害怕又恐惧,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范伟的这句轻声话语却令她顿时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气,她咬紧牙关,做出了内心最坚定的决定。

    可是尽管谭友林的警告声叫的非常之大,传遍了附近山林,但是唯独范伟却好像楞是没有听见般,依旧朝着前方悬崖峭壁的最后那一点路在走着,走着……

    “什么??你是说,他们正在往悬崖那边跑去?该死的坏了!”谭友林听到这里猛然露出万分震惊的面孔,一拍大腿便急的跳起身吼道,“快,快给我往上追,他们,他们要跳悬崖!”

    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了这样高频率的运动,不但爬了这么高的山从矿场到这里跑了这么远的崎岖山路,更何况现在他还背着膝盖受了伤的许薇在身上,这样高强度高负荷的消耗,就算是他练过功夫也是不可能轻松承受的。

    听见许薇答应下来,范伟立刻兴奋的捏紧拳头,拼命的奔跑着到悬崖峭壁边的这最后一段距离。身后的叫嚣和呐喊声不绝于耳,谭友林和他的手下们和两人的距离,很明显的已经越来越近……

    范伟说出这话的时候态度显得非常坚决,可以很明确的说,若是想两人都能顺利脱离谭友林的追杀而生还,那么那悬崖峭壁下流淌的谭河就只他们唯一的机会。只要他们两人敢跳,那么湍急的水流和数十米将会成为谭友林追杀他们最大的障碍,只要他们能在河水中坚强的活下来,那么他们就可以顺利的逃出生天!

    谭友林很满意他的回答,点头便大手一挥,朝着这密林之上狂奔而去……

    “啊??”那手下被谭友林如此肯定的话语声给吓傻了,连连摇头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胆子跳下去……”

    谭友林自觉胜利的嘲讽话语声刚落,范伟的脚已经落到了悬崖最后的边缘。这个时候的他睁开双眼,望着悬崖深处那滚滚而流的汹涌河水,忍不住大吼一声,整个人抱着许薇便这样一头扎了下去,跳下了这几十米高的悬崖,选择了九死一生这条路!

    “跳吧,跳下去如果你还能活下来,我谭友林就洗好脖子等着你来宰!”谭友林讥讽的大笑着,“也是你命里该绝,偏偏要跳的竟然是这谭河最凶险的一段,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和你赌这一局!范伟,咱们阴间再见了!”

    “扑通!”两人从悬崖跳下后在几秒之内便重重的落入那波涛汹涌的谭河之内,除了溅起一层较高的浪花之后,一切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哪能呢谭少爷,咱们这些都是过硬的兄弟,谁敢出去多说一句话,别说是您出马,光是我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谭友林的手下陪笑着边说边接过厚厚的钱,急忙塞进袋中后朝着身后的其他人便扯着嗓子道,“走走走,兄弟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回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咱也念着谭少爷的好,记着谭少爷的恩!”

    耳边隐约响起着悬崖峭壁之下浪花敲击暗流汹涌的河流撞击声,一条宽阔却水流湍急的长长河流自天边而来,弯弯曲曲的快速从山脚流淌着穿过群山流向远方,光是听着那河水波涛声都足可以感受到悬崖峭壁下那条谭河有多么的危险。与在许坊村所见到的谭河那安静缓慢流淌的模样完全不同,此刻出现在范伟面前的,是一条宛如凶狠恶蛟般的谭河,一动一静,差别极大。

    那些正在除着荆棘的民工们听见赏钱,不由个个都来了精神,也不管什么杂草和荆棘会受伤什么的,拼命的便朝着草丛树林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范伟……你,你在说什么?”许薇听见范伟的自言自语声越来越响,隐约听见他说什么谭河,不由下意识的问了句。只不过她却没有料到,她的问题才刚问出口,范伟猛的便伸出双手将她的身子紧紧扣住,背着她便从靠着的大树树干处站起,头也不回的竟然闷头便朝前方另一边这座山脉的侧边冲去!

    “站住,你他妈的给我站住!范伟,你逃不掉的,给我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要开枪了!”在范伟的身后百米处,传来了谭友林大声的警告声,在他的手上,还举着那把黑洞洞的手枪。

    谭友林的嘴角在抽搐着,拿着左轮手枪的右手在轻微的颤抖,脸上的愤怒很自然的表现着此刻他内心最直白的感受。是的,眼见着范伟距离自己并不遥远,但是他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瞄准,却楞是不敢扣动扳机将子弹打出去。哦,当然不是这家伙心里起了怜悯之心想放过范伟,其实原因真的很简单,只因为他对自己的枪法非常的没有信心,并且,这把左轮手枪里也仅仅只有一颗子弹了。

    “谭少爷,谁敢不信您的话呀,不过这山路确实难走,那小子带着个女人只有两个人,而我们这有起码十几号人呢,这人多路越难走不是,不把这些杂草和荆棘一路清了,恐怕还真冲不上去。不过您放心,我刚才爬上树看了会,已经发现两人逃跑的方位,这两个人那是插翅难飞,想逃也逃不掉了!”就在谭友林怒火冲天,急不可耐之时,旁边他的一位手下擦了擦额头的热汗,低头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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