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羊入虎口
地窖之中,张谷准备为父亲开辟邪脉。
这是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决定。
他深知邪脉的力量诡异而神秘,但同时也明白这股力量背后的代价和黑暗。
然而,张富贵仙修太晚,常规手段已经没有希望了。
开邪脉,也是不得已为之。
张谷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随着他意念的集中,密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死寂而诡异的气息从他双手上散发出来,缓缓向张瘸子汇聚。
张瘸子感受到这股力量在逐渐侵蚀自己的经脉,痛苦如刀割一般袭来,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额头上冒出冷汗,青筋在手背暴起,若不是坚强的意念,可禁不起这般苦痛的折磨。
这时,张谷开始按照古老的秘法,念诵起咒语。
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带着无尽的威严和神秘。
随着咒语的念诵,张谷体内的灵力开始沸腾起来,与那股冰冷的气息相互碰撞、融合。
张瘸子感到自己的经脉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但他没有退缩。
他知道这是开辟邪脉必经的痛苦和考验。
他用自己的意志和对复仇的渴望,对抗这噬人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如同烈火灼烧着他的灵魂。
然而,他并没有退缩。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能够洞穿一切黑暗。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几十年断腿处的伤口忽然爆发出一阵苦痛,令他措手不及。
他一声闷吼,险些瘫软在地。
但仍然努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不让那股力量将自己吞噬。
随着的张谷咒语越来越快,张瘸子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不是一条,而是两条,三条,很多条。
它们由弱小,迅速生长,在并不紧实的肌肉、内脏、骨骼中蔓延,相互勾连,形成一道道奇异的网络。
一股诡异、冰冷、又疯狂的力量在他体内生长。
这股力量虽然强大,但也充满了狂暴和不可控。
仅仅感受一瞬,张瘸子就一阵心惊。
这股力量,是我能够驾驭的吗?
然而很快,这个念头便被对力量的渴望掩埋。
他坚信,只要能够度过这个难关,他就能够掌握邪脉的力量,从而变成如真正修士一般强大!
邪脉初长成,疯狂吮吸他体内的血气与生命力。
张瘸子竟肉眼可见地苍老下去,本就花白的头发,银丝又多了许多。
他的脸,他的肌肉,他浑身皮肤迅速衰老下去,整个人如同遭了霜的茄子,晒干后的槐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干枯而恐怖。
这是身体与灵魂极大的摧残,此刻但凡他稍有退缩,便死无葬身之地!
张谷也不禁担心,小声提醒道:“爹,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您千万要顶住!”
一浪高过一浪的苦痛,绞磨他的意志。
他双拳紧握,骨节煞白,几乎晕厥。
“不!”
他低声怒吼。
脑海中忽然浮现,儿子小时候被人欺负的画面。
“爹,他们打我,他们骂我是野种……”
张谷在向他哭诉。
“你不是!你不是!你就是我的孩子!”
“爹,他们骂你是没用的瘸子,我跟他们打了起来!”
“唉……孩儿啊,咱以后不跟他们一块儿玩了……”
“爹,我要去参加青云宗的试炼!可是报名费要十两银子……”
“好!爹去给你借。”
“张大哥!不好了,张谷他……被大长老赵东明杀了!”
“不!”
张瘸子猛睁开眼!
我再不要受人欺辱!
再不要被人踩在脚下!
让邪脉滋长吧!
让力量萌发吧!
让黑暗血腥吞噬我吧!
世道既然对我不公,我便以杀戮回应!
从此以后,我再不愿做张瘸子!
我要做张邪修!
我要做张邪神!
我要将那些得罪我的人,彻底踩在脚下!
他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奇异的力量。
他不知道的是,当日大祝送他的铸铁骷髅,竟如冰雪一般消融了,化入他的身体,再也寻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
他却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力,对力量的执着追求,最终成功地与邪脉的力量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在经过了漫长的抗争之后,接近虚脱张谷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自己的体内。
这股力量冰冷而诡异,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兴奋。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开辟了邪脉,初步拥有了这恐怖的力量。
很快,他便迎来了邪脉的反哺。
他的肌体肉眼可见正在恢复。
满头的白发奇异地向黑色转化。
干瘪的皮肤逐渐充血红润,恢复如初。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良好,仿佛年轻了十岁。
昨日的疲惫,刚才的痛苦一扫而空。
他攥了攥拳,感觉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巨大的喜悦下,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张谷在一旁道:“爹,别笑了,赶紧打坐,将邪脉稳固!”
张瘸子暗骂一句:差点儿得意忘形。
赶紧坐下修炼。
……
与此同时,王大福正往刘二嫂家赶去。
“有这把柄在我手里,我看你还不就范?”
“嘿嘿嘿……”
他奸笑着。
“当当当……”
“刘二妹在家吗?”
他开口问道。
“谁啊?”
一个病怏怏的男人开口问道。
这便是刘二嫂的男人,小名铁柱的。
与此同时,刘二嫂的脸出现在窗台。
黑夜里看不清门前究竟是谁。
“我!大福!”王大福道。
“原来是王大哥啊!”铁柱虚弱道:“王大哥有事儿吗进来说话吧!”
王大福道:“唉,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二宝没了,家里给他叠点儿纸元宝,她娘手笨,怎么也叠不好。”
“听说二嫂有这门手艺,我只好厚着脸皮,前来叨扰!”
“二嫂,我知道你家也难,不白使唤你,去了就给一百文!”
铁柱盘算着,自己常年有病,花了不知多少,媳妇一个女人家,平时挣不到多少钱,如今正是来钱的买卖,如何不做?
于是开口道:“既是如此,你便随王大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