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惨遭殴打
“不是，二宝啊，做人得讲良心吧！”张瘸子委屈道：“你自己想想，这些年张叔待你怎么样？”
“我可从来没有为难你吧？”
“行行行！”王二宝不耐烦道：“这样吧，钱我不白拿你的！”
“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说话，我能帮的一定帮你一把！”
“老张，你一把老骨头了，又是瘸子，儿子也死了，我不欺负你，也有别人欺负你；我不来搞你的钱，也有别人惦记！”
“把钱给我，我还能帮你做些事。”
“要是被别人搞走，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张瘸子道：“二宝，你可是张谷从小儿玩到大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张谷他还尸骨未寒！”
“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吗？”
“你父母，老王两口子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走！跟我走！咱这就去老王家，找他问个清楚！”
说着，拉着王二宝的手就要出门
王二宝酒劲儿涌上来，伸手一把扯住张瘸子，猛一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呵斥道：“死瘸子，跟谁吆五喝六的呢？”
“你儿子死了，又得罪了青云宗的赵公子，你孤家寡人，一摊没人管的烂泥，就是告到天边也没人理你！”
“从进门开始，我就一直跟你讲道理，跟你分析你现在的处境。”
“你当我只是在乎那四十两银子？我是为你的将来考虑！”
“你都五十多了，将来没有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照应，死了都没人埋！”
“把钱给我，将来你死了，我还能发善心，把你和张谷埋在一块儿！”
“这是多大的公德，只收你四十两银子，你认便宜吧！”
张瘸子艰难起身，坚定开口道：“我死后，自有他人为我埋葬，不劳你费心。”
“这些钱，是谷儿留给我的，你一文都别想拿走！”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来捉贼！”
“嘿！老梆子！”王二宝终于忍无可忍：“你是油盐不进啊！”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话，句句都是为你好！”
“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倒打一耙！”
“哼哼！”
王二宝突然凶性大发，眼中冒出噬人的火：“死瘸子，你不会觉得还有人会帮你吧？”
“赵公子早就知会了官府，你们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官府的人都不会插手！”
“今天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帮你！”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砰”一声，剁在桌面上，喝一声：“死瘸子，不把钱交出来，我把你手断了！”
说着，他一步上前，一把攥住张瘸子手腕，按压在桌面上。
他将脸贴过去，在张瘸子耳边恶狠狠说道：“都是街里街坊，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把钱交出来，我立马就走，绝不伤你分毫。”
“出了这个门，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你还是我的好大叔，我还是你的好大侄儿！”
“若是再跟我讨价还价……”
“老东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给！”张瘸子怒道，张嘴就要喊人。
王二宝再不客气，挥起一拳，狠狠打在张瘸子左脸上。
“砰。”
一声闷响。
张瘸子的老牙被打掉两颗。
一口血沫从口中吐出。
左脸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
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眼前都是金星。
刚到嘴边的话，又被打得咽了回去。
他瞪大了双眼，一时不敢相信，王二宝竟真的下手打他。
王二宝见了血，更是来了劲头儿，抓住张瘸子衣领，恶狠狠说道：“死瘸子！拿钱！”
而此时，张瘸子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二宝……你……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可看清楚，我是你张叔！”
王二宝大怒道：“老子只认钱，不认得什么张叔！”
说着又挥起拳头，狠狠捶在张瘸子的右脸。
于是右脸又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与左脸形成对称。
王二宝从桌子上捡起刀，架在张瘸子脖子上。
“老东西，今晚就是宰了你，也不会有人为你喊冤！”
张瘸子被打得天昏地暗，正无可奈何之际，一道声音突兀地在心底响起：“把他引到地窖……”
“把他引到地窖……”
“杀了他……”
“杀了他……”
这是……
张谷的声音！
张瘸子心头一颤。
他想起儿子曾说，他修炼的功法，要以仇人的血液浇灌全身。
难道王二宝也算仇人？
我明白了，原来儿子从来没有原谅过，那些儿时欺负过他的人。
他只是选择了无视，而并没有遗忘。
今日王二宝旧事重提，却恰好正中张谷的心事！
好好好！
王二宝，这都是你自找的！
既然如此，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瘸子的嘴角忽然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仍作惊恐状，含泪开口道：“二宝……你……你怎么能这样……”
王二宝刀下一分，割破他脖子上的皮肤，露出一条细细的红线。
“好好好！我给，我给！”张瘸子带着哭腔道。
“你跟我来，我的钱都藏在地窖里……”
王二宝这才收起道，冷哼道：“你早这么做不就完了？何必吃这些皮肉之苦！”
张瘸子挣扎着起身，指里屋道：“走，地窖在里屋。”
王二宝愣了一下，嘲讽道：“呵，正经人谁会把地窖建在里屋？”
“哦！我懂了！”王二宝恍然大悟。
“村里都传，你跟刘二婶有一腿！”
“原来我还不信，刘二婶虽然上了年纪，还生过娃，但我看她也是风韵犹存啊！”
“怎么会看上你个死瘸子？”
“现在来看……”
“你在家中搞这么一个地窖，该不会真的用来与二婶偷情的吧？”
“好好好！真是人老心不老，老笔配老吊！”
“死瘸子，你玩的挺花啊！”
张瘸子登时气得涨红了脸：“你……不许你侮辱二嫂！”
“我们俩之间一直清清白白！”
“你这无耻混蛋，我跟你拼了！”
说着攥起拳头就要跟他打。
王二宝一面大笑，一面伸手抓他，轻松将他制服，按在墙上：“别生气啊，张叔，气大伤身！”
“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