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阴险奸相
与楞严的接触,他们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这叫燕王高兴地不得了。
连僧道衍和席应真都没看出来,这白芳华竟是个不次他们的绝世高手。
胡惟庸的脸越来越难看,他招头望了眼楞严:“楞统领多方周旋,胡某也不知能否信你?”
这一点是实话。燕王南征北讨,哪个军中将领没在他手做过事,对他的相当的敬服,说穿了要争天下还是要靠军队的,允坟就算登了基也怕扛不住燕王的造反吧,因为他在军中无形丝一毫的威信,谁会敬服一个二十多岁的奶毛未退的小子。谁会相信他在沙场上能战胜燕王,即便有虚若无帮他,但他们手中没有军队也是妄然,燕王就不同了,北平雄兵数万。他若是振臂一呼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响应呢,象哪些楚王祯,湘王柏,齐王搏等无不是看好燕王地,又有几人心服允坟的,看来自已目前也有慎重的做出选择了,单玉茹即是无情,自已也不须有义了,若等她发现自已有心背叛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了。
楞严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因为他发现胡惟庸真的心动了,忙道:“还有一事想让大人知晓,楞某师尊已在来京途中,迟则半月必可抵达,胡大人根本不须惧她。”
两二同时大笑起来,只是胡惟庸没发现楞严眼内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经过刚才的一顿谈话,胡惟庸的心却实有些动了,楞严今天来是在向自已下最后的通谍了吧,想不到允坟会这样慢怠自已,哼,单玉茹啊单玉茹,我胡惟庸跟了你这么些年,居然在这个时候要将我一脚踢开?
片刻之后楞严就到了,他非常恭敬的向燕王施礼,以前楞严从未想过会给拉入到燕王的阵营,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变数横生,令人防不胜防,自已和陈玉真那点事竟给他掌握了,这简直叫楞严郁结难舒地一件憾事,幸好燕王对自已有重用之心,而且推心置腹,抛露实力,双方以至能一达成协作。
说到这里燕王转首望着僧道衍,半晌才道:“道衍你对本王地助力真是太大了,连楞严这样的人你都给搞了定回来,简直让本王欣喜若狂了,允坟啊允坟。我看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胡大人太小看自已的用处了,满朝文武谁不知胡大人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燕王还真的需要一个象大人这样人才,毕竟燕王现在掌握的还是军中的实力,朝中大部分人还是对胡大人的威信相当敬服的,楞某若不是看好燕王手中地军事实力又岂会轻易地投向他。”
“张将军酒席可备好?”燕王笑问张玉。
胡惟庸不由悚然动容,心下却暗喜,他脑中灵光一闪道:“好,胡某以后就跟定燕王了,大统领可带话给燕王,东瀛幕府首席水月大宗已抵京师,在胡某人的安排之下,他若能和东瀛人取的某些之面的协作,定能再多一力助,此人是东瀛第一高手,如此可否算是胡某一功?”
楞严知道自已给他的帮助是其之大,但他却不敢骄横,恭敬道:“王爷,礼数不可废除,楞严是真心投靠王爷,只要王爷能体谅楞严和陈贵妃之的事,楞严就是奉上这条命也值。”
僧道衍略一沉思道:“这一点也不是绝对的,楞严虽感庞斑造就之恩,但利害关系影响到他本人时。他仍然会为自已打算,何况方夜羽只是他怕师弟,若没有庞斑在的话,他们之间有何利益可谈?方夜羽能给他什么?根本就什么也没有,除非方夜羽有入主中原的实力,否则一切休提。王爷若是重用他地话,估计可能收到预期的效果。”
他深深地望了眼前诸人一眼,感慨万分的道:“大事若成,诸位都是本王的功臣,现在什么也不说了,本王心里都有数了,走,我们去酒。”
燕王大喜,难怪皇上喜欢这楞严,自已都忍不住喜欢他了,不由笑道:“楞统领你放心,本王基有一日登上九五,你就是统领锦衣卫和东厂的总指挥使,本王对天发誓,绝不食言。”
胡惟庸心头一跳,杀死单玉茹可是个非常诱人的想法,那自已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僧道衍笑了笑道:“王爷,可是这也是天意吧,楞严只是不想让他和陈贵妃的事暴露,但他绝不想宫内有我们的秘密眼线,对他只是攻心而已,如此更看出,此人对陈贵妃确是动了真情。所以他想不就犯都不行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雨具发的融恰。
席应真亦道:“幸好此人对名权尚留恋不舍,若他一心为方夜羽等办事,我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怕是他了。”
胡惟庸却道:“楞统领,胡某已非昔日之胡某了,燕王还会看中胡某什么?”这一点他确实说的很有道理,朝中人恨他的人太多了。唯一记他能想到地就是觉的燕王想利用他而已。
他当然不会知道燕王利用他的目的就是要消灭掉单玉茹。
燕王笑了笑道:“若非楞统领来投靠本王,太多地事本王都无从把握,天命教的单玉茹竟是如此厉害,幸好有了楞统领,否则本王等允坟登了基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光是单玉茹安排陈玉真这一招就厉害的让人难以想象了。”
楞严好暇以整的呻了口浓香飘满秘室的香茶,淡淡地道:“胡大人还要再考虑吗?如果你真的把希望寄在允坟的身上,你可能会大失所望,就算现在这些朝臣都向着允坟又怎么样?可最终他们还是墙头的草,形势一变,他们立时跟着变会,胡大人你若能提前建功的话,楞某保证你后半生荣华享尽,继续当你的丞相,若是给允坟得势,第一要除掉的人怕就是你吧,单大教主现在为你说一句话吗?没有吧?”
燕王都为之点头,心中对楞严亦是相当的欣赏,勉强笑了笑道:“他手中的那张王牌才我们成事的关键,若没有楞严,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天命教的存在,正是异数。天不绝我朱獠。白芳华这个贱人,我让她知道朱獠的手段。”
燕王忙道:“相思病统领快快请起,本王能得楞统领之助何愁大事不成。以后见了本王绝不许再行跪礼,否则本王可不原谅你了。”这燕王可真会表示爱才的心胸啊。
“王爷,北平传来了消息,域外数族组成了使团,名义上是给皇上祝寿的,实则中间混着各族的精英高手,其中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共二百多人,都是来给王爷助阵的。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张玉胸有成竹汇报了另一喜讯。
入夜时分。楞严神秘的出现在了胡惟庸的府中。
即便如此。他因怨恨单玉茹,也生出了报复地念头。
燕王也欢欣受落道:“明日和东瀛水月大宗的谈判楞统领你可全权处理。”他这等若给楞严放权,也表自已对楞严的看重。
燕王给他们做了番引见,三人互相客气了一番。
楞严却知分寸道:“王爷,这事楞严可不敢独领,谈国家大事,在下绝及不上道衍先生万一,楞严愿听从道衍先生的一切安排。”
张玉一笑道:“王爷,卑职还算识眼色,今天怎么敢来王爷的兴?”
其实楞严确也对这个僧道衍心存着顾忌,此人的厉害之处确是自已见过的人最少有的出色之辈,论修为他更在自已之上,就算自已和展羽二人合力怕也留他不住。
僧道衍心中暗暗也佩服楞严的精明,居然懂的和自已搞好关系,当下客气道:“楞兄你太客气了,我们同为王爷效力,互勉吧。”
燕王矛塞顿开,喜意溢于言表,笑道:“不知楞严今趟的胡府之行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楞严参见王爷。”楞严倒身就跪,以示他的忠心。
楞严笑了笑道:“胡大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楞严虽是庞斑大弟子,但我仍是中原人。而非是域外之人,燕王肯诚心相邀共举大事。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能和我方师弟联系上全凭我楞严在其中牵线,最重要的是我楞严手里掌握着一张王牌,胡大人若能参与,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嗯,本王今天心情非常之好,如果是扫兴的事明天再说,如果能令本王更为开心你就讲。”
“楞统领好象知道的很多?”胡惟庸脸色一变,没想到楞严知道单玉茹的存在。
也许这就是也的魅力所在吧。
张玉笑道:“王爷,酒席已备妥,在大厅之中,卑职正是来请王爷等入席的,另有一事向王爷汇报。”
“王爷过奖了,这都是王爷吉星高照,楞严不敢居功。”楞严便不为自已的话感到脸红。
燕王却知这都是张玉这段时间在北平府的功劳。
对于燕王脸上涌起的那种激动神情,众人也不由生出了知遇的感觉。
他们终于楞严的那里得知了一切,包括天命教单玉茹和白芳华地事。
楞严大喜,笑道:“不是一功,是大大一功,胡大人,你等着发达吧。”
燕王确实是中不虚传,有雄心有魄力。无怪跟过他的大将对他都甚为心服。
楞严继续道:“其实胡大人还是太高看了单玉茹,以燕王此时地实力绝对有令单玉茹饮恨的可能,一不须庞师出手的。只要大人配合,我们随时可让她消失的。”
燕王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从刺客袭扰燕王府以来,这是头一次让燕王如此有兴致的要大醉一番。
一想到单玉茹,胡惟庸心中就是彻寒,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修为极高,心智又毒,想想就让人着怕,一念及此道:“楞大人既和单教主有所接触应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吧,唉。”
“单教主半年前就和楞某有接触了,只是她太过神秘,行踪不测,我想见她不可能,但只凭这一点她就未把胡大人你当作是心腹了,胡大人是聪明人,不出来吗?”
胡惟庸一震,庞斑居然也来了,持来形势真的是不一样了,允坟啊,终于有人来收拾你了。
连楞严都暗暗心惊,看来域外之人都有讨好燕王之心,关键是他们都看好燕王。
“人来,摆酒,本王今天要一醉方休,楞统领,你要不陪本王尽兴的话,本王绝不饶你。”燕王洪声大笑,连僧道衍和席应真都感到事态的变化既是如此有趣。
燕王哈哈大笑,左右看了看众人才道:“好你个张玉,什么时候学会了奉承这一套?啊?”
双方客气一番,已经成了一家人了,楞严又将和胡惟庸的谈判结果详细说了出来,真让燕王感到神舒意畅,郁结尽去的快爽感觉。
楞严知道该是抛出些底儿的时候了,淡淡一笑道:“有三大魔门宗师级人物出手,还有楞某和黑榜级高手展羽助阵,她插翅都难逃的。”
“此话当真?”胡惟庸真地忍不住了,但他在单玉茹淫|威之下活了多年仍逃不出那阴影,仍是担心的:“万一要是失手的话,就打草惊蛇了,大统领,机会不可能有第二次的。”
三人正在议论此事时,有人来报道:“楞统领求见。”
“如此大统领可明日午后前来,进行安排,胡某已和单玉茹定好了明夜在府中和水月大宗谈事,若能成功,定可除去她。”这时连胡惟庸也不相信单玉茹能逃掉了。
这刻张玉和另一大将李远走了进来,他们尚是首次和楞严见面。
“真想不到楞严居然隐藏如此之深。其人心志之坚,确是罕见。难怪能成为庞斑的弟子。”僧道衍不由感慨地道。
“快起。”燕王马上挺直了身子,兴奋的神情令他暂时忘了身上的伤。
张玉可算是燕王的心腹爱将,文武双权,这睦年随燕王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楞严点点头道:“胡大人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竟可运用如此的机会,单玉茹若是还能逃过这大难,楞严真的会认为日头可能从西边出来了。”
其实燕王更庆幸自已得了僧道衍之助,若不是他早早也安排了人在宫内,自已何尝会想到眼下这种变化啊。
席应真此时道:“若是日后我们要利用他反过来对付方夜羽等人,道衍你以为他会怎么选择?”他此话也引起了燕王的兴趣,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僧道衍。
秘室中,胡惟庸阴沉脸,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复杂。
楞严躯体一震,忙翻身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