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席玉大人尚在病中,不宜议亲
良辰点点头:“这个我懂,靠信息差赚差价嘛。”
“信息差?”
“你是重生的啊,你的信息应该比别人多啊,你快想想,还有什么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
沈渊明白他的意思,回想起来:“今年是承元二十五年,高句丽十月将有大地动,百姓流离失所,无数流民涌向大荥边境,杀掠洗劫,大荥损失惨重。”
“这可利用的价值就大了!”
沈渊点头:“现在九月中,你近日出发,赶到高句丽只要半月,谋划得好,可成大事。”
良辰一头雾水:“除了低价买材料,还要谋什么大事?”
沈渊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详细解说了一番他的筹谋。
良辰听着脑子都晕了,哀嚎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到古代来!我宁愿回去当个社畜!”
“行了,明日你先去城南转转,多与市井小民接触一下。”
“为什么?”
“你对大荥市价一无所知,对银两也没有概念,不去熟悉一下,日后做生意,等着被人骗吗?”
“你!”良辰有心想怼两句,但是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沈渊提笔挥毫,写了一纸清单递给他,道:“务必将所列之物,价值几何,悉数了然于胸。”
良辰叹口气,接过单子揣进怀里。
“你花魁名头太盛,直接出去抛头露面,恐怕引人注意,最好乔装一下。”沈渊瞧着他过于出色的相貌道。
“这个我在行!躲粉丝我可是一把好手!”良辰终于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整个人都自信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渊就把良辰从床上薅了起来。
良辰迷糊着双眼,看看窗外,说:“这么早,鸡都还没起,你就让我出门干活?周扒皮都不带你这样的!”
“等天亮起来,再赶到城南,集市都散了,你还有何可看的?”
良辰认命,哀嚎着下床,一番洗漱乔装,变成个黑瘦的病秧子,拿了几个馒头揣在怀里,摸黑出门打工。
沈渊监督着良辰走后,去厨房盯着大厨熬了粥,又做了几样容易消化的点心,装了食盒,往席府去了。
才到席府巷口,就见好多马车一字排开,直排到席府大门口。
沈渊的马车也过不去,就让文瑞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
文瑞下车打听了一圈,回来脸色有些古怪,小心翼翼地跟主子说:“这些都是京里大户人家,听说席大人和公主解了婚约,上门说亲的。”
“什么?!”沈渊胸膛起伏,眼神凌厉地扫过眼前一辆辆马车。
“昨天才退亲,今天闻着味儿就全来了!”沈渊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下车,把人全赶走。
“主子?”文瑞小心地问,“那我们?”
沈渊一掀车帘,跳下马车,就往前走。
走了一段儿,想起来食盒没拿,又气呼呼地转回马车,拎上食盒往席家走去。
文瑞跟在他身后,想接过食盒,被沈渊瞪了一眼。
待走到席家大门口,沈渊看着台阶上满满的人,更气了。
有拿着拜帖的媒婆,有直接抬着礼上门的管家,都想挤在前面进席府去,一个个争得唾沫星子直飞。
沈渊想往前挤,还被旁边一个头戴大红月季的媒婆给啐了一口:“这谁家派来的!这么不懂规矩!”
沈渊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文瑞赶紧上前喝道:“放肆!竟敢对秦王无礼!”
秦王?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都朝沈渊看过来,见是一个俊秀的红衣小公子,都没放在眼里,依然死死挡住沈渊的去路。
文瑞掏出秦王腰牌,高高举起,道:“秦王在此,还不速速行礼!”
来的都是高门大户的人,不认识人,却都识得令牌,一个个赶紧跪下行礼。
刚才骂人的那个媒婆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来,不停地求饶。
沈渊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只觉得碍眼极了,道:“席玉大人尚在病中,不宜议亲,诸位都回吧。”
“这……”底下人窃窃私语,互相看看。
“难道你们想违逆王爷不成?”文瑞高声道。
“小人不敢……”
“那还不赶紧离开!”
众人赶紧让开一条路,让沈渊上前,而后三三两两离开了席府大门。
等门前清净了,沈渊才让文瑞上前扣门,扣了好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直到文瑞喊话自报家门,大门才开了一条小缝。
老管家看门口真的没人了,才开门迎了沈渊进去。
“一大早来了这么多人?”沈渊问。
“昨天下午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夫人接待了。结果消息传了出去,来的人越来越多,老爷吩咐闭门不见客,谁知今天天不亮,一个个就都来了,大门差点儿被挤破了。”老管家还一脸余悸。
沈渊面色紧绷,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他要气死了,谁能料到解决了一个沈漪,全京城的女人全都想往子桓身上扑。
沈渊凭着记忆直接来到席玉的院子,推开主屋门,气呼呼地往桌子边一坐。
席玉刚睡醒,病气未退,身上犯懒,就一直躺着没起。
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见是沈渊来了,他还有点儿诧异,今天竟然这么老实,没往他身上扑?
沈渊生了会儿闷气,也不见子桓来哄他,更气了。
他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捏住席玉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席玉被他突然发疯似的啃咬弄得呼吸困难,不停地挣扎。
沈渊猛地伏下||身子,将席玉压|住,攥住他乱挥的手举过头顶,紧紧扣住。
吻再次落下来……
忌妒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在沈渊心里左冲右突,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子桓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如钤印一般,将吻落在席玉每一寸肌肤上。
席玉先是被他的怒气搞得莫名其妙,后又被他的吻弄得意|乱|情|迷,像个溺水的人浮浮又沉沉。
直到沈渊的吻突然落在,席玉猛地睁开眼睛,屈膝将他踢开。
沈渊这才好似回过神来,重新趴回席玉身上,难耐地在他腿上蹭|了|蹭。
席玉感受到那触感,扭开头问:“一大早的,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