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王与探花郎的坎坷情事?
李文远真是服了王书翰,问:“你这不是徒增他们误会嘛!”
“能有什么误会?都进南伶馆了,还搂着小倌儿,难道是去喝茶的?”
“那你不也经常去南伶馆,还去花影阁,可有做什么?”
王书翰突然有点儿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那是不想成婚,造点儿名声,让人不敢上门说亲而已。”
“你为何不想成婚?”
“我……”王书翰又卡壳了,推了李文远一把,说,“浑身疼死了,睡了……”
李文远看王书翰突然蔫下来了,也不吵了,也不叫了,失笑地摇摇头,安顿他睡觉。
因为房子小,也没有客房,两人就直接睡在了一间房里。
王书翰睡床,李文远睡了窗边的矮榻。
闹了半夜,王书翰躺下来,很快呼吸均匀,睡着了。
李文远想着他今晚闹的这一出,只觉得头疼不已,不知道要怎么给他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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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书翰醒了,就闹着要去见席玉。
“你瞧你浑身淤青,脸也肿着,就在这儿好好养伤吧。”
“就是要让子桓看看,让他看清那小狗崽子的嘴脸!”王书翰拿着李母给的熟鸡蛋,在脸上青紫处滚着。
“你这张嘴!迟早吃大亏!”李文远急得不行。
“你放心,他秦小王若是敢对付我,我就自荐去御史台,以后专门参他!我参死他!”
李文远真要急死了。“你别闹,我下值后,去找子桓探探他的口风。”
王书翰手里拿着鸡蛋,滚来滚去也不见脸消肿,不耐烦了,直接将鸡蛋塞进嘴里,三下两下吃了。
“哎——你!”李文远真是要操碎了心,“你饿了有早膳,何苦吃这个!”
“伯母给的,当然要吃掉。”
李文远看着他,心里漾过一丝涟漪。
用过早膳,王书翰被李文远好说歹说,劝了下来,告了病假,躲在李家养伤。
下值后,李文远去找席玉,才知道席玉今日一早进宫,就没再出来。
回家路上,想着王书翰好茶好酒好享受,便转道去了柳氏茶庄,给他买点儿好茶叶。
柳氏茶庄不仅卖茶叶,也供人喝茶歇脚。
李文远到的时候,里面正热闹,几桌人喝着喝着凑到一起谈论起来。
“听说没有,昨天秦王去了南伶馆,为了一个小倌儿,跟人大打出手。”
“听说了!我还听说,挨打的那人也是个大官儿。”
“对对对,据说那是王家的公子,当年的探花郎。”
“不对啊,我听说的是,探花郎男女通吃,看上了俊俏的秦王。得知秦王进南伶馆逍遥快活,特地去捉奸的!”
“呀!这秦王可真狠,有了新欢,直接把旧爱王探花给打得鼻青脸肿……”
李文远在一边等掌柜的称茶,听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不禁轻咳一声,道:“你们不要胡编乱造,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围成一堆的众人一听,立马散开,以李文远为中心,重新围聚起来。
“兄台,你知道真相,快与我们说说!”
“是啊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把李文远淹没在中间。
李文远傻了眼,他可没有要爆真相的意思,赶紧摆手道:“我不知道!”
“嘁——”众人无趣,又散开了。
李文远赶紧道:“你们编排秦王和王大人,当心祸从口出。”
“我们就聊聊风月,这秦王的风流韵事,该是佳话才对,哪里就是编排了!”
“就是就是,兄台一看就是迂腐之人,肯定还没娶妻,不通情之一字呢。”
边上几人嘿嘿笑着,又重新聚头,再次分说秦王与探花郎的坎坷情事。
李文远无奈,拿着称好的茶叶离去。
回家了也不敢告诉王书翰,以他那暴跳如雷的性子,怕是能直接冲到大街上,把真相分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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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从早上一睁眼,就在盼着席玉过来,哪怕是来质问他,或是骂他几句,打他几下,他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可是,他悬着心等了一日,直到天黑透了,席玉也没来看他。
他忐忑的一颗心,一沉再沉,直入谷底,说不出的酸楚。
他知道子桓生气了。
任谁看到那场面,听到那小浪|货喊的引人误会的话,心里都会不痛快。
他理解子桓。
可是他也很委屈,子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子桓不信他……
沈渊趴在桌边,晚饭一口也没动。
吴院判带着药童来送药,见他不吃饭,又急又气:“就你这身子,亏损得厉害,还不好好将养,按时吃饭!等席玉大人来了,我定要好好与他说说。”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沈渊更难受了,眼泪不自觉地就下来了。
吴院判吓了一跳:“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你就哭哭啼啼,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可别想陷我于不义!”
沈渊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哭得不能自已。
吴院判见他越哭越来劲,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指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沈渊不说话,伏在桌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吴院判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要停的意思,直接拿了根银针,扎在沈渊耳后。
沈渊吃痛,抬起头来,伸手想去摸。
吴院判一把拍掉他的手,说:“忧伤肺,你在这儿哭哭哭,早晚肺气郁结,到时候又要我给你治!”
沈渊吸吸鼻子,心里还是难受。
“再哭,我多扎你两针!”
沈渊也不知道是宣泄够了,还是真被他吓到了,总之是止住了哭。
见沈渊终于消停下来,吴院判把药端给他。
今天没人哄,沈渊心里憋着委屈,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觉着这药比平时的还要苦上一些。
吴院判给他解下纱布,给剩下几处溃烂的地方上好药,重新包扎。
“你背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这几天结痂长新肉会有些痒,需得忍住别用手去挠。”
沈渊情绪不高,没往心里去,随意地点点头。
又过了一天,席玉还是没出现,沈渊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堵得慌。
连带着身上也不爽利,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