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哥哥,撩了我就想跑吗?
陆凛风盯着他的动作,见刀落到陈老爷脖子了,迅速伸手用刀拨了一下,陈恪的刀偏离了脖颈,砍到了肩上。
陈老爷肩膀血流如注,疼得嚎哭大骂起来。
“陈恪!你还真是畜生不如!你竟然连自己爹娘都敢杀!”
陈恪红着眼,挥刀还想再砍,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着:“杀……杀了你们,我就能活……”
陆凛风一挥手,身后锦衣卫迅速上前,夺下陈恪手里的刀,将他双手反剪,再次押了起来。
陈恪拼了命地挣扎,嘴里“呜呜呜”乱喊,血流了一地。
陆凛风瞧着这一家人,冷笑一声道:“听闻陈家大公子是天下第一孝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连送死也要让父母先行,可真是孝顺至极!”
他的话,传到沈沁的耳里,让她一阵恍惚。
这个人心思很是缜密。
陈恪“天下第一孝子”的谎言,于众目睽睽之下被拆穿,以后即便陈阙再巧舌如簧,也无从辩解。
沈沁望着陆凛风,只觉得他背影高大,仿佛一堵坚实的城墙,挡在她的身前。
她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想,她这次应该真的能解脱了。
紧绷的神经似乎一下子松开了。
她长舒一口气,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向后倒去。
陆凛风余光发觉沈沁晕倒,立刻伸手托住她的腰,道一声“得罪”,用披风将她裹住,拦腰抱起,送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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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迟迟等不到消息,心焦不已。
没料到,陆凛风直接将人给带了回来,这让他惊喜不已。
陆凛风把沈沁抱上楼,沈渊在他住的这一层,安排了一个空房间给沈沁住。
待安置好,吴院判被叫来给沈沁诊脉。
公主气息微弱,脉搏不稳。吴院判一番诊脉,忧心忡忡,他深深叹了口气。
“二公主长期遭受虐打,加之没有得到妥善的救治,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平时恐惧加身,吃不好,睡不好,更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沈渊双拳紧紧攥起,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姓陈的那一家子。
吴院判取来银针为二公主疏通经络,缓解疼痛。开了一剂药方,给她调理身体。
外伤他不便查看,让药童去请女医上门诊治。
女医细细诊完,向沈渊禀报:“公主身上布满伤痕,新旧交织,需要时间康复。”
沈渊神色冰冷,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问:“还有吗?”
医女忐忑,接着说:“公主左腿曾经骨折脱位,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关节有些肿胀变形,以后每逢阴雨天气,怕是疼痛难忍,严重的话……会行走困难。”
沈渊听了,指节捏得发白,但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吩咐医女给公主涂药治疗,尽力让公主恢复如初。
樱落受伤也重,医女给她也看了看,和公主差不多的病症,两人一起治疗。
沈渊出了沈沁的屋子,心情灰霾,沉重不已。
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仅因为这一世,更为了上一世。
沁儿这一世被囚禁三年,受了如此多的苦楚。他不敢想象,上一世,沁儿在陈家的八年是如何撑过去的。
在最后,她听说自己这个三哥入狱,又是费了多大的周折才逃出来,拿着令牌闯了大牢,想救出自己。
沈渊坐在桌边,难受得不能自已。
他从来没想过去看一看沁儿,去问一问他过得好不好。
她在陈家,无人撑腰,连普通的世家女都比不上。
沈渊用力捶着自己的胸膛,自责得无以复加。
席玉端着药进来,就看到沈渊跟疯了一样捶打自己,他立刻快走几步,把药放在桌上,抓住沈渊乱动的手,扣在自己腰上,小心地避开他后背伤口,虚抱着他。
沈渊紧紧抓住席玉,仿佛抓住一根浮木。他的眼泪不停滑落,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自责:“子桓,我好没用……我好没用……”
席玉看着沈渊脆弱的样子,心里一阵阵揪痛。
他伸出五指,轻轻地梳理着沈渊散乱的长发,然后按住他的后脑,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他凝视着沈渊的眼睛,声音坚定而温柔:“你救了二公主,救了樱落,还救了被陈恪虐打的所有人,你的功劳很大。”
沈渊眼神茫然,无法聚焦,泪水挂在脸颊上:“不,我应该早一点想到沁儿,早一点把她救出来。”
“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席玉眼中充满了对沈渊的认可。
“你并非无用之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一种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
沈渊愣住了,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光芒。
没错!改变世界!
他要让子桓解除婚约,要让沁儿走出阴霾,要让陈家付出代价,也要让残暴的沈淏罪有应得!
沈渊听着席玉的话,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他紧紧握住席玉的手,不想放开。
“该喝药了。”
“哥哥喂我。”沈渊放开一只手,冲席玉撒娇。
席玉宠着他,端起药递到沈渊嘴边。
沈渊终于笑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像刚回到主人怀里的小狗,开开心心把药喝完,那表情,仿佛喝的不是苦药,是蜜糖似的。
席玉失笑,替他擦擦嘴,送了块蜜饯到他嘴边。
沈渊张口,连着席玉的手指一起含在嘴里,不肯松开。
席玉眸光闪烁,瞧着那眼尾泛红的凤眼,梨花带雨的瘦削脸庞,鬼使神差地将手指往那嫣红的唇里送了送,轻轻搅动。
“唔……”沈渊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眸瞬间亮起,用力吮了两下,来回舔舐。
席玉脸颊升起一抹红晕,忙将手指撤开。
修长如玉的指节上,沾着透明的水|丝。
席玉看着自己的手指,脸颊的红迅速烧到耳根,他拿上药碗转身想逃。
沈渊却不想放过他,站起身冲着他扑过来,嘴角噙着笑:“哥哥,撩了我就想跑吗?”
他从席玉手上拿过药碗,放回桌上,执起席玉的手,放在眼前把玩。
他明明没做什么,可那眼神,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