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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明明拽到了,却怎么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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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远赶紧上前捂住王书翰的嘴。

    “唔唔唔……”王书翰醉得不轻,还在骂骂咧咧。

    李文远讪笑一声,开口打圆场道:“不知秦王殿下驾到,罪该万死!我们朋友之间开个玩笑,没想到惊扰了王爷,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沈渊恨恨地盯着坐在地上挣扎的王书翰,那眼神似是要活剐了他。

    李文远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席玉迷迷糊糊的,觉得好似听到了沈渊的声音,转头去寻人。

    他的脸快凑到沈渊脸上,努力睁大,仔细分辨,问道:“阿渊?”

    热气带着酒气扑在沈渊脸上,熏得他身子一颤,在席玉耳边回道:“子桓哥哥,是阿渊。”

    席玉努力睁大眼睛,瞧新奇似的,盯着他上看下看,最后嘟着嘴,嘟囔了一句:“红衣,好看。”

    沈渊心里喜滋滋,跟喝了蜜似的,眉眼弯弯地问他:“子桓喜欢,那我以后都穿红衣,可好?”

    “唔……”席玉晃着脑袋点点头,觉得头好重,直接将头嗑在沈渊肩上。

    沈渊赶紧挺直腰背,撑好他。

    席玉弯着脖子,靠得很不舒服,哼哼唧唧地说:“好矮,难受。”

    沈渊原本荡漾的心,瞬间拔凉。

    子桓嫌我矮……

    被嫌弃了的沈渊,顾不上去跟倒在地上的醉鬼王书翰纠缠了。他怕耽搁久了,子桓不舒服了,更嫌弃他。

    沈渊搂着席玉,转身就要带着他离开。

    李文远赶紧问:“敢问秦王殿下,要带子桓兄去往何处?”

    沈渊“哼”了一声才答:“悦客来。”

    李文远心里想了一下,那就是回秦王的住处了。

    他看着子桓靠在秦王身上,那月白和绛红身影紧紧黏在一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没有王书翰的胆子去深究,只敢低下头,恭敬道:“恭送秦王殿下!”

    -

    傍晚,文瑞被沈渊打发来琼华楼,买闻名京城的醉烧鹅。

    谁料烧鹅没买,直接折回悦客来告诉沈渊,他在琼华楼看到了墨砚。打听之下才知道,席玉在这里跟人喝酒。

    沈渊一听,心想,他都五天零四个时辰没见席玉了,他居然没心没肺跑出来跟别人喝酒!

    哪里还趴得住,赶紧起床更衣,不管不顾地追了过来。

    现在他心里万分庆幸,幸好他来了。

    否则他家子桓,就要被那白斩鸡子带走,清白不保!

    沈渊扶着席玉出门,很是吃力。

    文瑞见状,赶紧拉着墨砚上前帮忙。

    “主子,您伤还没好,让奴才来扶吧。”

    沈渊点点头。

    他背上的伤远远没好,刚才这一顿动作,伤口早已裂开。

    幸亏他提前料到,穿的红色衣服。

    谁知沈渊刚松开,把席玉交到两人手上,自己的腰就被人一把搂住。

    “嘶——”沈渊闷哼一声。

    这一把搂得真不轻,背上一阵钻心的痛楚袭来。

    席玉醉得人事不知,只是搂着沈渊,不肯撒手。

    沈渊背上疼归疼,嘴角却浮出一丝宠溺的笑意,推开文瑞,反手搂住席玉,往楼下走去。

    这一路,不管是沈渊还是席玉,走得都十分艰辛。

    席玉脚下磕磕绊绊,沈渊背上鲜血淋漓,绛红染成了暗红。

    直到上了马车,沈渊才松了口气,搂着席玉靠在自己肩上。

    马车晃啊晃的,席玉彻底进入了梦乡,头慢慢滑到沈渊胸口。

    梦里,席玉总觉得枕头硌得慌,不断地调整着姿势。

    可是,总是不舒服。

    终于,他放弃了挣扎,索性想要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幸好,煦帝新赐的车驾宽敞,足够席玉侧着身子蜷缩着躺下。

    席玉躺好后,头枕在沈渊的大腿上。他觉得这个枕头比之前的要柔软许多,舒服得让他忍不住蹭了蹭。

    沈渊感受着席玉的动作,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席玉,那原本如玉的脸庞,因醉酒,染上了一层绯红。

    他都忘了背上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身体某个部位也开始有了反应。

    席玉睡着睡着,觉得枕头变得好烫,还有东西硌着他的脸。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想把这烦人的东西给拿开,可是明明拽到了却怎么也拿不走。

    好烦啊。

    他有些气,最后只得将那烦人的东西抓在手里,不让它再硌着自己,终于又能舒服地睡了。

    沈渊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把人惊醒了。

    马车在街道上摇晃着前行,发出轻微的颠簸声。

    每晃一下,席玉便会不耐烦地挥挥手,沈渊的额头便渗出一头的汗。

    终于,一路摇摇晃晃,马车在悦客来楼前停下。

    沈渊满头大汗地将席玉的手掰开,将他扶坐起来,交给了文瑞和墨砚。

    文瑞见主子久久不下车,在外面不放心地问了一声:“主子,您的伤?”

    “无妨。”沈渊声音喑哑,轻咳一声,才又继续说,“你们先将子桓送到我房间,我稍后上来。”

    文瑞应下,和墨砚扶着席玉进了悦客来。

    沈渊在车上深深呼吸,怎么都无法平静,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安慰了自己一番。

    良久,沈渊上了楼,席玉已经被墨砚服侍着睡下。

    沈渊叫文瑞喊吴院判来给他换药。

    趁着屋里没人的空档,沈渊换了身衣裤,借口全都是血,叫文瑞直接把衣服扔掉。

    文瑞不疑有他,直接照做。

    沈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吴院判进来一看,沈渊背上伤口全都裂开,有些地方好不容易结起来的痂也蹭掉了。

    老太医气得胡子直翘,直骂他不惜命。

    沈渊哭着告饶,又求吴院判有没有好得更快的法子。

    他后面要经常出门,伤着总是不便。

    吴院判更生气了,想好得快,还不爱惜自己身体,做梦呢!

    沈渊被怼得没脾气,好声好气地哄了老太医许久,最后吴院判才答应配点儿军中用的金疮药给他。

    沈渊直夸吴院判医者仁心,药王再世。

    吴院判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了。

    沈渊不计较,高兴地回了房。

    看着躺在他床榻上熟睡的子桓,沈渊心里无比满足,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趴在子桓怀里睡了。

    席玉睡到后半夜,觉得自己口渴难耐,自己的胸口也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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