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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立业后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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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7年

    法国结束了和奥地利的战争,北意大利军团全部回国,拿破仑获得了巨大的声望,整场战争的胜利皆由他一人独享,当然,士兵们都通过抢劫成为了富豪,富裕的北意大利地区的居民遭了殃。

    除去弗里昂的薪资,还有军团开办公司余出利润的分红,购买物资时剩下的金钱,以及拿破仑赠给他一袋二盎司重的珠宝,黄色绵线织成,绿色的装饰线环绕一圈,里面装着玛瑙、宝石和金银首饰。

    可以说弗里昂的财富逐渐接近他小时候的家庭财产,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富豪,暂时告别军队回到卡奥尔,他现在早应该成家了。

    这一次的返程和上一回从土伦回家不同,现在的他不需要担心巴黎那边又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凯旋而归的众人足以受到人民的尊敬,至于督政府和拿破仑的勾心斗角,那不关他的事。

    卡奥尔依旧是卡奥尔,小城市清冷无比,仿佛对战争的局势一无所知,当地居民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从大革命到恐怖统治再到反法同盟,无论外面风浪多大,都影响不到这里。

    马车停在了大宅门前,今天是十天一次的休息日,现在也不称呼为无套裤汉日了,弗里昂低头整理下军装,正了正三角帽,敲响了大门。

    “哪位?”

    一道慵懒的女声传来,马蒂尔达打着哈欠打开门,看到弗里昂后,眼睛瞬间瞪大。

    “瞧瞧!共和国的英雄回来了。”

    马蒂尔达和弗里昂抱在一起,突然的出现让她没有心理准备,但这份惊喜让她高兴,拥抱一会儿后,两人拉开,马蒂尔达上下打量着,看看对方有没有受伤丢了什么身体零件。

    “咳咳,没有任何问题。”

    弗里昂有些尴尬,他在后勤工作接触不到前线的战斗,但这说出去有些丢人,虽然后勤方面十分重要,但没上战场流血牺牲,好像说的不是士兵一样。

    大宅里面乱糟糟的,各种医学仪器摆满了客厅,角落处放着铁锯和刀片,弄得像屠宰场一样,屋内到是没有血腥味,只有一股酒精燃烧后的味道。

    “战争结束了?”马蒂尔达问道。

    “是的,结束了,只剩下英国佬,但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弗里昂从大衣侧兜里拿出来一枚金戒指,单膝跪地向对方求婚,马蒂尔达被他又一次惊到了。

    “你总是让人难以捉摸。”马蒂尔达一边捂嘴偷笑,一边将左手伸出来,弗里昂有些不满的说道。

    “注意仪式感,我还没开口呢!”

    马蒂尔达绷不住大笑起来,直接破坏了弗里昂刚刚酝酿好的情绪,见对方一时半会儿笑不完,只能在旁边等着。

    “抱歉亲爱的,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弗里昂深呼一口气,几乎是一气呵成,从下跪到说出“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再到佩戴好戒指,全程用时不到两分钟。

    “不行,再来一次,我刚才没准备好。”

    无奈之下,又一次重复一遍流程,直到两人玩够了,才算庄重的重复了最后一遍。

    “我们打算在哪里结婚?”

    弗里昂询问对方,马蒂尔达咬着食指,思考着这个重要的问题。

    “最开始是想在巴黎,但现在还是在卡奥尔吧。”

    “好的,就在卡奥尔。”

    1797年霜月杜松子日,弗里昂和马蒂尔达在卡奥尔大教堂成婚,在向政府注册登记后,两人选择在这一天结婚。

    教堂挂满了白色的彩带,全市半数的市民都来围观祝贺,教堂门堆满了玫瑰花丛,十人队的仪仗士兵立于大门两侧。

    弗里昂今天穿着白色的西装礼服,在门口等待婚礼马车的到来,时间掐的很准,在临近正午十二点时,马车如约而至。

    婚礼的女主角在女侍者的簇拥下从马车上落地,洁白的婚纱在阳光下显得神圣庄重,一对孩童手提花篮走在前面,抓起花瓣扔向天空,后面也有一对孩童,抓着长长的裙摆,在圣诗班的演唱声中向教堂走来。

    围观的众人鼓掌欢呼,一些妇女洒着小彩纸,马蒂尔达的父亲骄傲的将女儿的手交给弗里昂,弗里昂掀开白色头纱,注视着对方美丽的脸颊。

    两人一同走进神圣的婚礼殿堂,台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杜松子和琴酒,旁边放着新娘准备的四样东西:一件老旧发夹,一件众人织成的丝巾,一件银制桂冠和一个系着蓝色绸缎的礼盒,它们象征着曾经家庭的纽带,运气,成功和新人之间的忠贞。

    神父带领大家祝祷,然后在钢琴的伴奏下唱圣歌,在唱完圣歌后,弗里昂和马蒂尔达相对而立,神父开始主持婚礼最重要的时刻。

    “威廉·弗里昂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马蒂尔达·托马斯女士为妻?”

    “我愿意,无论是富裕或者贫穷,无论是健康或是疾病,无论是快乐还是忧愁,我都会永远爱你。”

    台下的众人起哄欢呼起来,现场的气氛烘托了起来。

    神父向马蒂尔达询问道:“马蒂尔达·托马斯女士,你愿意接受威廉·弗里昂先生吗?”

    “我愿意!”

    众人再一次大呼小叫,高喊“亲一个”,神父双手举高,庄严的说道:“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宣告,威廉·弗里昂和马蒂尔达·托马斯在上帝的见证下结为夫妻,或贫穷或富足,都要彼此相爱,彼此忠诚,我宣布,婚礼圆满结束!”

    钢琴师弹奏起欢乐的乐章,众人拿着饼干碎屑向新婚夫妇扔去,寓意多子多孙,弗里昂和马蒂尔达交换完戒指,这场婚礼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大家吃吃喝喝一直到下午两点,大家按照新婚夫妇写的愿望清单赠送完礼物,就回家回。

    两人在教堂顶部依偎在一起,看着远方一成不变的景色,以一种新生活去欣赏,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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