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蒙特诺特的闪电

    面对着亚平宁山脉，弗里昂内心无法平静，双方的兵力差距实在悬殊，意大利军团可以作战的仅有30000人。

    而奥地利远征军和撒丁王国军合计五万多人，如果陷入长时间的战斗，人数的劣势将暴露出来。

    清晨，拿破仑在地中海岸边沉思，他并没有跟随任一部队亲自前往，阳光通过大海的反射映衬着他的身影，弗里昂这段时间暂时没有任务，大约一刻钟后前往萨沃纳。

    弗里昂骑乘着战马，领着车队缓慢的前进，马塞纳和奥热罗的部队已经开赴前线，目标夺取卡尔卡雷，卡尔卡雷是撒奥两方的犄角，如果成功拿下，可以抵御奥军的进攻，向西沿米莱西莫和切瓦向都灵进军，迫使撒丁王国退出战争。

    萨沃纳是法军指挥部，背靠地中海，位于尼斯的东北方向；蒙特诺特位于萨沃纳西北方，卡尔卡雷则位于蒙特诺特的西南方向。

    到达萨沃纳，拿破仑的指挥部设在此地，营地内空荡荡的，士兵已经在指定的位置准备战斗了。

    一位传令官策马前来，告知了拿破仑切沃尼部和奥军主力作战的消息，博利厄将进攻重点指向了拿破仑右翼，拿破仑沉思片刻，让传令官返回告知对方再抵挡几时，中路部队依旧按原定计划行军。

    四月十一日，下午五点

    兰蓬向马塞纳请求补给和增援，弗里昂将食物装车跟在马塞纳指挥的第二十一师后方，拿破仑和贝尔蒂埃等人离开了萨沃纳，加入到切尔沃尼旅。

    一直到达尼吉诺山，弗里昂才明白整体的部署，奥军阿根托部受兰蓬的法军迟滞在蒙特诺特高地以南的堡垒，其曾经的目的是拿下萨沃纳，但在尼吉诺处被阻止，博利厄的奥军则正在进攻切沃尼部的法军，威胁着拿破仑的右翼。

    这是一次比拼时间的长跑，倘若法军正面击败阿根托指挥的奥军，夺下卡尔卡雷，控制交通枢纽，等于盘活了这次战争，所以，是博利厄率先突破右翼，还是拿破仑拿下卡尔卡雷，这决定战争最后的赢家。

    弗里昂用马拉来两门三磅炮和两门四磅炮，支援的火炮部署在尼吉诺山的炮台，炮台位于蒙特诺特以南3 公里处的一条狭窄山脊，拿破仑再一次召集了将军，马塞纳领第21半旅的第一和第三营出发，占领左侧的卡迪博纳，然后从后方攻击敌人；塞律里埃则遏制皮埃蒙特人可能的进攻。

    早上六点，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四周到处是浓厚的雾，这一觉弗里昂睡得很糟，早晨的寒冷惊醒了他，走出帐篷，远远看见拿破仑正在巡视，身着便装、制服的萨利切蒂独自站在他身边。

    “战斗要打响了，威廉！”马尔蒙拍醒了弗里昂，对方赶快调整状态。

    一起走到至高点，能依稀可见奥军正在列阵前进，一排排黑黄色“斑点”布满了北方，零星的炮火划破一小块浓雾，法军在高地下方列队，马塞纳的纵队分成了两队。

    “那是我军第二十一师团，他们看来要与先锋部队汇合，看那，他们已经向奥军阵地前进了。”

    弗里昂找到望远镜，观察战场上的局势，阿根托的奥军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坚持要夺取尼吉诺山。

    大雾渐渐散去，法军的火炮正对着奥军，很显然奥军压根不知道法军昨晚驰援了这里，依旧认为还是兰蓬将军的残部在此驻守。

    “开火！”

    四门大炮数量虽少，但使用了可怕的霰弹，火炮的第一轮齐射打垮了奥军先锋，他们的惨状让弗里昂产生恶寒，断肢和尸体满地都是，活下来受惊的奥军先锋向后逃跑，这使的整支部队产生了混乱，奥地利将军阿根托才反应过来。

    马塞纳出现在奥军右翼，第二十一师向奥军发起冲锋，双方互相射击，靠近时用刺刀近战，奥军阵脚大乱，开始向后撤退，同时，奥军左翼被哈拉普率领的法军击溃，奥地利的士兵倒在蒙特诺特下方的山谷之中。

    阿根托知道胜利无望，开始组织撤退，阿尔文齐团作后卫抵挡，佩莱格里尼和斯坦因军团向德戈撤退，安东部向米奥利亚撤退。

    上午十点，法军向卡尔卡雷前进，阿根托的部队损失惨重，无力保护卡尔卡雷，全军撤到迭戈要塞休整。

    弗里昂惊叹于这场战斗之快，拿破仑的兵贵神速驰援了前线，并打败了敌军，战场上硝烟还没有散去，奥军的旗帜、大炮、武器装备散落一地。

    这场战斗胜利的关键在于拿破仑的取舍，放弃右翼，尽全力先行完成最重要的目标，拿下卡尔卡雷是战略计划的第一步，彻底的分开联军，并逐个击破才是最终的胜利目标。

    弗里昂跟随车队到达卡尔卡雷，为明天的战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