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一次反法同盟

    1793年，斩首曾经的法国国王让周边的国家宫廷深感不安。

    法兰西新政府的军队入侵奥属尼德兰和其他联合省侵犯了英国的利益，法国控制了奥属尼德兰和斯海尔德河河口时，英国政府不能接受安特卫普的港口和金融中心落入法国手中。

    1793 年 1 月 24 日法国驻伦敦大使弗朗索瓦·伯纳德·肖维兰被勒令离开该国。

    吉伦特派认为应该向英国宣战，以保证控制阿姆斯特丹的银行，缓解国内金融问题，二月一日的会议上正式决定向英国开战。

    英法两国再次开战，英国和德意志诸侯签定条约，由英国补贴来组建军队，英国皇家海军则委派塞缪尔·胡德带领地中海舰队攻击法国南部，由约翰·杰维斯带队攻击法国的海外殖民地。

    英国的参战让其他国家陆续加入联盟，西班牙正式与法国开战，紧接着，教皇国、那不勒斯王国、俄罗斯帝国、帕尔马公国和摩德纳公国、托斯卡纳大公国和葡萄牙王国也向法国宣战。

    只有大西洋彼岸以乔治·华盛顿为首的美利坚合众国宣布中立。

    法兰西的四面八方全是敌人，革命政府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好巧不巧，西南方向的旺代地区发生大规模叛乱，那里的民众皆是极端王党分子，他们向周边的省区发起攻击。

    很快，南特、绍莱、帕尔特奈、尼奥尔和吕松等地区云集响应，小地区的暴动成为全国性的大起义。

    近乎四面楚歌之下，政府在二月二十四日颁布法令，强制征召男性成为士兵参战。

    前线再次传来噩耗，杜穆里埃将军在进攻尼德兰受挫后，开始和同盟谈判，他计划率军反扑巴黎，但士兵拒绝命令，四月份，他逃离法国。

    盟军开始从各地进攻法国，布伦瑞克公爵渡过莱茵河，将库斯廷的军队逼回南方。他重新夺回沃尔姆斯和施派尔，并围攻美因茨。

    四月，联盟在安特卫普召开会议。他们明确了战争目标：恢复法国的绝对君主制并获得领土补偿。

    在明确了目标下，敌人的攻势更加猛烈，进攻在各条战线上继续进行。在北部，奥地利人占领了埃斯科河畔孔代 ，7月10日，从瓦朗谢纳出发7月28日然后是魁斯努瓦和莫伯日，从而打开了通往巴黎的道路。

    7月28日克勒贝尔和梅林·德蒂永维尔保卫的美因茨在围攻兰道的普鲁士人面前投降。

    在南部，皮埃蒙特人入侵萨伏伊并于八月开始发起攻势。萨朗什、克鲁斯和博纳维尔将在月底被收回。

    西班牙人越过边境前往佩皮尼昂和巴约讷。

    北边，约克公爵率领两万汉诺威人和一万五千荷兰人正向敦刻尔克进发。

    在这绝境下，国民公会成立公共安全委员会，领导人是丹东和巴雷尔，丹东无惧敌人的攻击，在会上热情的演讲：

    “向诸位介绍的总体考虑属实；但在现时，灾难既已袭击我们，因此，与其检查引起灾难的原因，不如迅速补救和消灾除难。大厦着火时，我决不同盗窃家俱的流氓为伍；我去灭火。因此，我告诉诸位，迪穆里埃的急件应该使你们相信：你们必须刻不容缓地拯救共和国。

    迪穆里埃拟定了一个为他的天才增光的计划。我将给他比我近来所予的更多的公正和赞扬。3 个月前，他通知执行机构即公安委员会说，如果我们不能大胆地在隆冬季节进攻荷兰，立即对英国宣布我们实际上早已在进行的战争，我们就会给敌人以喘息的时机，使我们的战争倍加困难。既然我们当时没有认识到他的这一天才预见，现在就必须改正我们的过失。迪穆里埃没有气馁。他正在荷兰中部，他将在那儿找到军需品。为了打败我们的一切敌人，他需要的仅仅是法兰西人，而法国有的是公民。我们会自由吗？如果我们不再想要自由，就让我们死去吧，因为我们全都宣誓过要自由的。如果我们想要自由，那就让大家都来捍卫我们的独立吧。你们的敌人正在孤注一掷。皮特认识到他将失去一切，什么都在所不惜。如果我们能攻占荷兰，击败迦太基，英国就只能永远为自由而存在！如果自由征服了荷兰，甚至连现时统治英国人民的商业贵族本身也会奋起，反抗政府进行这场反对一个自由民族的专制战争，他们将会推翻这个愚蠢的内阁，因为它以为旧制度的方法能够扼杀法兰西横溢的自由天才。一旦为了商业利益而推翻这个内阁，自由党派就会出现，因为它并未死去！如果你们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你们的特派员立即出发，如果你们向渴望消灭形形色色暴政的异乡人伸出手去，法国就会得到拯救，世界就会获得自由。

    那么，迅速派出你们的特派员吧；全力支持他们吧；让他们今天晚上，今天黄昏就出发吧！让他们去对各富裕阶级说，欧洲贵族必须向我们的力量投降，必须偿还欠下的债；不然，你们就得偿还！人民一无所有，只有热血——他们对此毫不吝惜！那就去吧，造反的人，毫不吝惜你们的财富吧！”

    座位下的代表民众们响起激烈的掌声。

    丹东两手下压，继续说：“公民们，看一看等待你们的公正命运吧。什么！你们有整个国家作杠杆，有国家的理性作支点，却尚未将世界翻转！要这样做，我们需要坚强和毅力；而在实际上，我们缺少这些。我把各种感情都置之一旁，除了对共和国利益的炽爱之外。在最困难的形势下，当敌人到了巴黎大门口时，我曾对那些统治者说：“你们的讨论是可耻的；我能看到的只有敌人。你们用争吵使我厌倦，而不是致力于共和国的安全！我斥责你们，你们都是祖国的叛徒！我把你们都看作一丘之貉！”我对他们说：“我对自己的名誉何虑之有？让法兰西自由，虽然我的名字被诅咒！”我被人称作“饮血者”又有何虑？好吧，让我们痛饮人类仇敌的鲜血吧，如果需要的话；但是，让我们斗争，让我们获得自由。有人担心，特派员的启程会削弱国民公会的这一部分或那一部分。莫须有的担心！处处奋力抗争吧。最令人愉快的公告莫过于向人民宣布：压在他们身上的巨额债务将由他们的敌人偿还，或者，富人们不久将不得不偿还。国家的形势是严酷的。价值的流通已失去了平衡。劳动者的白天毫无必要地延长了。采取一项重大的纠正的措施势在必行！让我们做荷兰的征服者，并使共和派在英国重新振作起来；让我们将法兰西推向前进，这样我们将流芳百世。让我们完成这些伟大的使命吧！不要再辩论了，不要再争吵了，这样的话祖国就能得救。”

    丹东演讲完，所有人起身高呼“法兰西万岁”，各个职业各个身份的人们参与其中，加入保卫法兰西的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