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学校生活的一天

    这是弗里昂在军官学校学习的第三天。

    早晨，弗里昂五点半左右就醒来了，穿好衣服，抬头看了一眼课表，然后拿好今天需要的课本。

    下楼走在街道上，凌晨的巴黎还没有“苏醒”，整条街道上空无一人，太阳躲在云雾里面，街道上升腾起阵阵浓雾。

    弗里昂租住的楼离学校不远，穿过一条街道就到了，街道旁有的店面前栽种着鲜花，早晨的花，低垂着头毫无生机。

    弗里昂往东北方向走了一段，终于找到开门的餐厅了，餐厅座落在塞纳河边不远处，在一栋灰色三层楼下面，门口围了一圈常青灌木丛；进入餐厅里面，迎面看到吧台，深棕色l型木制吧台，上面摆放着瓶瓶罐罐，一名侍者擦着桌面，听到开门时敲响的铃声后，抬起头对弗里昂表示欢迎。

    餐厅在地下一层，所以屋内比较温暖，离天花板很近的墙壁上有一排小窗，微弱的光洒在里面。

    弗里昂挑了个角落，侍者拿着菜单走来，询问需要什么，弗里昂扫了一眼，要了一份麦片粥和半条面包。

    侍者通知后厨出餐，弗里昂开始观察屋内装修，吧台上面挂着一个大角羊骷髅头，旁边悬挂着鸢尾花旗和巴黎市徽，整体呈九宫格布局，四根支撑柱上安装着台灯，墙壁上挂着一些风景画。

    侍者将装有麦片粥的铁碗端来，用长餐刀切开面包，并涂抹了一层黄油，剩下的糖罐之类的随手放在桌子上。

    弗里昂吃完后出了餐厅，向学校走去，学校的大门早已经打开，不少学生已经到了，弗里昂找到数学教室等待上课，教室里只有三四个学生，弗里昂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书的拿破仑，拿破仑好像对绿色情有独钟，他的衣服都是深绿色。

    七点一到，蒙日老师拿着书本前来上课，第二节课只是对运算的深入讲解，如何快速的计算出答案，并要求学生掌握心算的能力，课堂末尾，蒙日教师给所有学生发了张试卷作为下午休息时间的作业。

    第一节课在学生一片哀嚎声中结束，第二节课是所有人都喜爱的马术课，马术课上，教官又教学了更多的冲锋队形，讲解着每个情况下要运用的战术，“在横队队列下，保证你和你的左右在一个水平线上，压住你坐骑的步子，统一步调，到达指定的位置时，快速冲锋，冲锋时依旧要保持一个水平线。”

    练习完几遍后，所有马被拉走休息吃草，学生们则要去马厩清理卫生，马厩里臭气熏天，学生们拿着长柄草叉，请铺地的干草清理干净，弗里昂和一些学生倒水清理马槽，马槽由深灰色石块刨出来的，凹槽里长着苔藓，弗里昂他们在教官指挥下用大毛刷清洗着。

    后来不知道谁往家里诉苦了，以后弗里昂他们再也没有清理马厩。

    今天的历史-地理讲述葡萄牙和西班牙，西班牙曾经是由卡斯蒂利亚王国和阿拉贡王国联合而成的，西班牙也和法国一样都是天主教国家。

    而葡萄牙则在西班牙的西南方向，早在1143年成为独立王国，在1580年曾被西班牙吞并，但在1640年摆脱了西班牙的统治。

    这两个国家都在伊利比亚半岛上，伊利比亚半岛又可称为比利牛斯半岛，整个半岛位于欧罗巴大陆西南方向，西面是大西洋，东面是地中海，北临比斯开湾（golfe de gascogne），南部和非洲之间隔着直布罗陀海峡。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筑城学，教师详细的讲解建造棱堡所需要的材料和技术，大部分学生心不在焉，已经想着下面的休息时间了。

    周三下午和周一下午的四点是休息时间，大部分学生到书房休息，书房的职能很多，舞蹈课也在这里上。

    学生们享用着咖啡和白面包，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少数人阅读书籍学习，弗里昂在书架上找到一本关于绘图类型的书，书中讲解了三角测量法，以及海上工具的更迭。

    晚上上完吵闹的德语课后，绝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学校，弗里昂依旧在教室看到了拿破仑，烛光下映衬着拿破仑的身影，拿破仑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计算着题。

    弗里昂站在门口，最后忍不住说：“布宛纳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