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泻如注

    月舞霜的故事，要从咸平五年算起。月舞霜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念思自动心算了一下。那一年奥拉六岁，无崖子三岁，李秋水和李梦蝶还是卵巢里未成熟的卵子。考虑到无崖子十岁时才被逍遥子捡回家，因此无崖子暂时还不在月舞霜讲的故事中。

    这个脸丢死了！叶念思泪流满面。倒是周茜很体谅地用她雄伟的胸器包容了叶念思的脑袋，安慰他说：“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王莲川偷的这三本秘籍，剑法、轻功、内力各一本，每本的第一个字组合在一起，便是她现在的化名：“月舞霜”。

    为什么？王莲川曾哭着问逍遥子。

    失败的原因自然有很多。简单来说，就是叶念思忘记合二为一之后，他虽然能控制周茜的内力，但周茜同时也能控制他的内力。在叶念思掐断内力联系的一瞬间，高潮中的周茜觉得有些不适应，于是将内力猛地往回一抽。在周茜感应驱使之下，叶念思体内的内力如钱塘潮水一般汹涌地冲破叶念思刚刚关上的内力阀门，倒回了周茜体内。

    虽然她有心惩罚那个没事多嘴的丑八怪，但是更不想打消叶念思的积极性。于是开心地亲了叶念思一口，拉着叶念思的手，蹦蹦跳跳地往不远处她搭的床铺那边走。说到底，周茜毕竟只是一只刚出生的白板小蜘蛛，附生在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女人身上。世间的心机险恶，她见识得太少太少了。

    借双修来偷取内力的阴谋就此夭折。不过因为周茜那强大得凡人难以匹及的内力，叶念思仍然得到超乎意料的巨大好处。不仅如此，叶念思还借周茜那纯粹的紫蜘蛛内力，修复好了之前一直无法修复的一部分运动神经。叶念思的轻功也因此恢复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却必须经过日积月累的练习才行了。

    叶念思长叹了一口气。

    奥拉六岁那年，逍遥子带奥拉来到琅环玉洞学习武功。尽管逍遥子再三吓唬奥拉不要去看红色书架中的书籍，他仍然没能吓住天生犟驴的奥拉。奥拉背的第一本书，就是逍遥子只允许弟子浅尝辄止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除此之外，她还背了大量红色书架中的奇怪武功。逍遥子在知道之后，断定奥拉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掌门继承人，于是开始寻找其他可以替代奥拉的人。

    那一霎那，叶念思一泻如注……

    一年后，王莲川在琅环玉洞里生下李秋水；十一年后，王莲川在洞里生下的第二个孩子不幸在出生时便夭折；二十四年之后，王莲川生下第三个孩子：李梦蝶。这二十四年里，王莲川看了很多武功秘笈，包括逍遥派的日志，知道了很多关于逍遥派的秘密，包括紫玉皇纹蛛的事实。这二十四年里，王莲川偷偷地努力练习各门武学。直到又过了三年，也就是二十七年后，李梦蝶三岁之时，王莲川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终于有了小成，她偷走三本武功秘笈，艰难地沿陡峭的山壁爬了上去，从琅环玉洞里逃了出去。

    三秒钟沉默。

    我大徒弟练废了，所以需要你帮我生几个继承人。逍遥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淡然，仿佛是在请王莲川帮他递个茶杯。王莲川一开始以为逍遥子在开玩笑，她错了——逍遥子从不开玩笑。

    王莲川的悟性并不高。修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二十七年才爬上琅环玉洞便是证明。为了怕逍遥子一怒之下满天下追杀她，她走时甚至不敢偷逍遥派热门的武功，而是匆匆取了三本冷门书架上的武功。出了琅环玉洞之后王莲川一路向北，一直逃到辽国境内才改名换姓隐居下来，后来被辽国朝庭征召为鹰军刺客。

    这一晚自然极尽缠绵。在缠绵的过程中，叶念思曾阴谋以“提毗圣典”和“吸星小法”来窃取周茜一身的内力。简单来讲，叶念思当时的策略是当周茜和叶念思的内力在反复抽|插中合二为一后，叶念思将七到八成合二为一后的内力吸到自己身上，然后掐断内力的联系，强|暴夺取。

    “……好吧。”周茜怔了一怔，开心地道。周茜并非不知道在她的强迫下，叶念思态度很勉强，不过周茜自信在傲人的资本和强大的实力下，叶念思从她只不过是时间上的事。叶念思的主动示好，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她意料之中，只不过叶念思屈服得比她想象中要快很多而已——但是这不正代表着她魅力超群吗？

    王莲川不会武功，但借丈夫威名，以貌美而扬名天下。逍遥子一夜之间杀京东唐家二百余口，一把火将唐家村烧为平地。那件杀人纵火案曾震动天下，神机营、黑白两道纷纷出动人手打探，但最终一无所获，成为疑案。大火掩盖了一切线索，谁也不知道，唐京年轻美貌的妻子王莲川，被逍遥子活生生地掳到琅环玉洞里囚禁起来。

    精疲力尽的周茜和叶念思这一觉都睡得很安稳。叶念思一来实在太累，二来也不认为自己在床上偷袭能得手，因此干脆就放宽了心抱着周茜呼呼大睡。当叶念思醒来时，周茜已经不见了，牙床旁边放着一张她写的小纸条：“出去买菜。外面朝庭和其他坏人都在找你，不要出去，等我回来。茜。”然后在提名的“茜”字旁边盖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起床穿好衣服，叶念思第一件便是去找月舞霜，那个自称是李秋水和李梦蝶母亲的人。月舞霜听见叶念思的脚步声，抬头一笑道：“你知道她不是人吧？我还天真地以为你会在合欢时行刺于她。逍遥派的弟子，果然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月舞霜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我命不久矣，我会把一切都跟你说。希望你能以我为鉴，作出正确的选择。”

    “我们上床去吧！”叶念思突然掉过头来，亲昵地对周茜说道。

    咸平六年时，逍遥子终于找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对象：月舞霜。那时候，她还有个其他名字，叫王莲川，京东路武林盟主，人称“闪电刀王”唐京的妻子。

    叶念思回头看了月舞霜一眼，用“传音搜魂”对她说了一句话：“放心，我会救你出去！”

    叶念思无言以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需要你老老实实都跟我说清楚，从你第一次看见逍遥子开始。”

    正如三年前叶念思在周茜的身体上总结出的双修规矩一样：当内力流量足够“粗”，力道足够“大”，“抽”“插”速度足够“快”的话，能够让人产生难以抗拒的快|感。一般来说，叶念思为了追求最佳效果及持续时间，他都会把战场都选在对方的身体里。可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因为当时叶念思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周茜的内力拉到自己体内，然后被周茜用力一抽……

    叶念思的阴谋华丽地失败了。最丢脸的是，周茜甚至都没意识到叶念思背着她玩了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