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式学艺（上）
“怎么样？这水平若是上街卖艺的话，应该能混碗饭吃吧？”叶念思对大家的反应感到非常满意，这大概算他在逍遥派里唯一成功的一次反击了，让刚刚还打算看笑话的师兄师姐们无不尴尬万分。无崖子更是因为刚才装逼不慎而羞得满面通红。
“不为难，不为难。师父您会的东西，随便教我点儿就行了。我牙口好，从不挑食！”叶念思连忙道。
“二师兄呢？”叶念思悄悄碰了碰李梦蝶师姐。
叶念思朝李秋水尴尬地笑了笑：“师姐你看，咱们都是一衣带水的邻居，有着悠久的传统友好历史。虽然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些历史遗留问题，不过……师姐有事要走？好吧，我可以过会儿再联系你！”
“思儿入我门下已有一个多月，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为师想也该让你开始学本门的功夫了……”逍遥子慢吞吞地说道。
“多谢师父成全！”叶念思喜出望外。
这里当然不是说逍遥派的人不聪明。拿iq测试题给他们做的话，无疑这里每个人都是门萨水平（iq大于130）。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开作弊器哪里可能办得到！
“喂，小心言辞！你想还不想我教你功夫呢？”李梦蝶鼓起腮帮生气地道。
逍遥子干咳一声“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回房睡去吧。”众人如蒙大赦，片刻之间便作鸟兽散。小正太丁春秋想跑过来摸吉他，却被苏星河一把抱走，回他们俩的房间去了。
叶念思百无聊赖地抱着吉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想了想，又把从太岁里得的那块丝绸拿了出来。这块丝绸藏在他身上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是他仍然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丝绸上记载的肯定是一门武功没错，因为这丝绸上第一行写的便是“曹崆藏经于此，以飨同门后人。”同门当然是指逍遥派，但曹崆是谁？叶念思不知道，估计也不怎么想知道。
“走，走了？”叶念思小吃一惊：“因为错把吉他当成琵琶了？不至于吧？”
“你那个玩意儿叫‘吉他’？”李梦蝶撑着小脸蛋，眼神迷离地看着他，问。
“痴心妄想！”李秋水一脸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师哥去平阳府办事去了。”
“好好学。我会随时检查你的功课。”逍遥子看了叶念思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我就是在说你‘那玩意儿’啊！它叫‘吉他’啊？能让我玩玩么？”李梦蝶狡黠地一笑。
“没错……”叶念思突然觉得非常别扭：“什么叫‘我那玩意儿’？”
“你这小屁孩……”叶念思觉得自己真的要暴走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逍遥子、无崖子、李秋水，包括李梦蝶、苏星河都是个中高手，自然知道这曲子的难度。其中尤以李秋水最为吃惊。逍遥派人人通六艺，而李秋水则独精于琵琶一道。吉他琵琶本是同源，虽然风格迥异，弹奏的基本手法却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琵琶是指尖由内向外翻，而吉他是由外向内而已。李秋水自忖换她弹琵琶，虽未必不能弹出叶念思的速度，但左右手配合绝对做不到叶念思这般完美——开玩笑，北宋那时何曾见过“和弦”这么高深的音乐技巧！
“好吧……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关心。”叶念思有些寂寥地挥了挥手。为什么每次他尝试着想融入这个大家庭，总是会碰得灰头土脸呢？这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他们的原因？
“很可悲，不是吗？”年方十岁的李梦蝶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呀！”
总之，这个曹崆用极其俊美秀丽的行书在丝绸上写满了艰难晦涩的汉字。上面的文言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叶念思花了一个多月，愣是没能琢磨其中的准确意思。看着看着，叶念思困意大作，只得作罢。
“……但思儿上次因故未能背得秘笈，所以为师感到十分为难。”逍遥子接着道。
在疾风骤雨般的终奏结束后，叶念思一甩琴头站起身来，观众席上鸦雀无声。
于是叶念思又想哭了……
“没人祝贺我？”叶念思朝这帮人的背影问道。回答他的是几声清脆的关门声。
真正让大家都感到震惊的，是叶念思不会丝毫武功，完全凭自己的技术和手法做到了这一步。没错，逍遥派的确多出全才，但这个很大程度上其实与逍遥派独特的内力有关。逍遥派很多心法，比如传音搜魂大法、弹指神通等能直接用于辅助唱歌、弹奏。逍遥的内功则随着内力的增长，也能极大地增加身体协调性，柔韧性，灵敏度和记忆力——当然更破坏平衡的是延长寿命。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活了两三百岁，便是想不全才也难啊……
“什么叫‘痴心妄想’？说得我好象希望师兄离家出走一样。”叶念思哭笑不得。师父这是什么基因啊？两个女儿都生得那么极品……
“咳……”叶念思翻了翻白眼，决定无视那个疯丫头，回头问李秋水道：“师姐，师兄为何出走？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吧？”
“安静！”逍遥子突然说道。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小正太丁春秋大口喝粥的声音。
“你就是！”李秋水哼了一声。叶念思一瞬间泪流满面……
李秋水自然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不过逍遥子一走，便立即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瞪着叶念思。
“不如这样吧。奥拉，秋水，蝶儿，你们这三个当师姐的，代为师每人教他一套功夫吧。”逍遥子扫了众人一眼。
奥拉的小脸立即阴沉下来，李秋水鼓起了腮帮，李梦蝶则是继续用暧昧无比地眼神打量了叶念思一眼。至于叶念思？嗯，他已经抽得半人事不知了。
叶念思郁闷地看着李秋水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奥拉走到叶念思身前，冷笑一声，不等叶念思说任何话便扬长而去。
第二天叶念思照常起床。像往常一样做了半个小时被同门讥笑无数次的保健体操后，又练了会儿吉他，直到奥拉开饭。众人依次按座位坐好后，叶念思才发现无崖子师兄居然没来吃早饭。
“走了。”李梦蝶漫不经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