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西区往事
那个人先跳进了地下室,随后其他人也都一个一个的跳了下去。等所有人都跳进去之后,王变是最后一个。跳下去的时候顺便将原来盖着的地砖给盖回来。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但是影子小队的人所带的眼镜有着夜视功能,所以一点影响也没有。
整个地下室差不多30几平,有着一个桌子和一个床垫。床垫旁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放了各种各样的物资。不过看着这里厚厚的灰尘,应该很久没有人来了。
大家看到了床垫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个人说道:“请问下你们有没有光源呢?”
一片漆黑的地下室,这个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王变来到了架子旁,从上面拿下来一个手电筒,试了一下发现还有电。将手电筒交给这个人后,他终于能够看清楚地下室了。
手电筒的光照到了床垫上,这个人也沉默了。
原来在床垫上坐着两具尸体,一大一小。大的那个人紧紧地抱着小的那个,两个人就这么靠着墙坐在床垫上。
两人已经完全变成白骨,看样子走了好久了。
那个人走了过来对着这两具白骨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说道:“他们应该就是挖这个地下室的人。”
末世刚来的时候这个人应该是躲在这里,但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最终没能够离开这里。
默哀完毕之后,这个人转过身来跟大家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黄源思,今年25岁,灾难来临之前是一名高中老师。”
听到她的年纪,大家都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人枯瘦的身材,脸上都是深深的皱纹,发际线已经退了好多,脑门足有五指宽。光看样子,说他是一位中年人都有人信。
但他却只有25岁,可想而知他的经历那是相当的可怕啊。
黄老师继续说道:“暴雨刚来的时候我曾经跟着学校带着学生去到了西区的安全营。就这样,我们坚持过了暴雨还有冰雹。”
“可是当迷雾来到的时候,安全营遭受了一股兽潮。各种各样的异变生物发了疯的冲向了营地,我们拼尽全力才将他们击退,但我们也损失惨重。整个营地里到处都是伤员。”
说到这,黄老师眼睛湿润了。
“当时有个学生为了救我被蜥蜴给咬死了,甚至被这些畜生给撕开了。”
“大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击退了兽潮,但是大多数人都已经负伤。但是这个时期,药物十分的匮乏,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那个人来了,他带着一些人还有药品来到了西区安全营。他自称神的使者,相信他能够升入天堂。”
“当时大家那个情况没有其他选择了,只好选择加入了他们。但是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黄老师眼睛充满了恨意,双手紧紧地握着,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过了一会,黄老师平复下来心情继续说道,
“谁能想到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变异的猛兽还有变成疯子的人。那个人每天带着大家上早课,每天变着法的给大家洗脑。但总有人会质疑他。每当他发现有人不相信他的话,他就会让人把他给绑起来扔到地下室。”
“被抓有的人被迫在外面做各种苦力,砸石头,砸铁皮,反正什么累干什么。每天除了一小碗清的能够看到碗底的菜汤以外什么都没有。”
“在这么摧残下,很多人都坚持不住累死了。但哪怕是死了他们也不放过,他们…他们竟然将死去的甚至还有气儿的人送给那些疯子们享乐。”
听到这里,小队的所有人全都怒火中烧。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人面兽心的畜生。
压榨,剥削,榨干最后一丝价值还不放过,这比当初的漂亮国奴隶主都狠啊。
黄老师继续说道:“他们经常会去到外面去寻找那些小型的幸存者聚集区,花言巧语地将他们哄过来之后,有用的他们留下,没用的就扔到底下服务着他们。”
“你们来救我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在地下室里随意地抓人。绑住后,就带到了外面,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黄老师的故事讲完了,影子小队也对西区有了初步的了解。
刘悠悠悄悄跟李响说道:“他们…不会被送给你那些疯子了吧?”
大家听到这个,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回想到之前他们讲操场上的蜥蜴全都给解决掉之后两方人马的对峙,
“贡品……不会就是他们吧…”齐荣喃喃道。
这么说…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才被抓走的吗…想到这个,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黄老师感受到了大家状态不对,但是不知道该不该去问。
画面回到那支巡逻队。
现在地位全都反过来了,原来的巡逻队现在被绑住了,而那些一开始被绑住的人则被解放出来了。
“快点换衣服!”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说道。
如果王变在这里的话会发现解救这些人的原来是姚飞雪和其他东区的人。
东区的人将这个巡逻队的所有人都给扒光了换上那些破衣烂衫,同时让那些一开始被绑着的人换上巡逻队的衣服。
然后姚飞雪让人给每一个巡逻队的成员灌下一试管的黑褐色液体。
喝下药的巡逻队发现他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了,然后感受有股热气淤积在胸口,导致全身使不上力气。
很快,一支瘦骨淋漓的巡逻队拽着一些身材还行的人继续向着南区前进着。这支队伍里有一个人是从东区小队里走出来的。
没多久,这支队伍走到了南区监狱的附近。
“站住!别走了!”一股阴柔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
只见一个留着长指甲,脸上画着哥特式的死亡妆容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但是脸上的笑容证明了他也是疯子的一员。
“哟~~来送贡品的啊。”阴柔男说道。
从东区来的人急忙俯下身去,其他的人也跟着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