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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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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先生可不好对付,以往咬下的肉,那口不是抹了毒。”

    付平京想起之前和窦先生交手的日子,往往都是他们这边损失更惨重。

    “尽人事听天命,就看r国人上不上当了。”

    唐淮安也知道,两边都是不好对付的主。

    时间也不早了,二人结束了对话,付平京带商毅回了他们的卧房。

    执法队的秘密审讯室内。

    “说不说?”

    男人拿着皮鞭使劲抽打着已经快要昏迷的人。

    那人的双手被紧紧捆绑吊在半空,脑袋耷拉着,黑色的罩袍下,让人找不出一寸好肉。

    “够了,鱼肠。”

    站在窗边吸火因的人等不及了,把手中抽了一半的火因扔到地上,鞋油擦得发亮的靴子一脚踩上去,在地上摩擦两圈。像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再审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可见也是个傻了的。

    “老a。”

    被叫做鱼肠的人不情愿停手,但又碍于命令,恶狠狠地再抽了那人一鞭子。

    “呸,你们也就……这些……本事了,有本事杀了你……爷爷我。”

    被绑着那人努力抬起头,脸上青紫,眼皮处高高肿起,连睁眼都极度困难,完全看不清五官。拼尽全力地做出一个挑衅的动作,断断续续地放着狠话。

    老a双眸微沉,笑了笑,“骨头挺硬啊,不过算你倒霉,遇到了我,我记得上一个你们那边的人还是主动求着我帮忙的,你的同伙可没有你的嘴硬,你说你,招了就有大好日子过,数不尽的票子和姑娘,图啥呢?”

    “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懂。”

    “当然,我不懂没关系,我也不需要。”老a听那人这样说道,也不恼怒,“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

    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他想他们也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鱼肠,你的拿手绝活还留着干什么?客人都没尽兴,这就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老a思索了一下,过了太久的安逸日子,好久没遇见那么有趣的人了,一时舍不得他那么快就死了,那就再让他多活一会儿好了。

    “好嘞,招待不周?”那必然是不能的。

    开胃小菜才吃完呢。

    鱼肠放下鞭子,手指尖划过墙壁上那一排排的刑具。

    先用哪个好呢?

    “刀?”

    片肉不错。

    不过,一开始就弄得到处都是血,后面就不好玩了。

    “烙铁也还行。”

    滋啦滋啦的,比听小曲儿好。

    “嘶,这个铁刷子也不错。”

    就是要烧开水,他不太想等。

    鱼肠大拇指蹭了蹭下颌,想要得出一套完美的方案招待他的客人。

    “别让客人久等了。”

    老a提醒着鱼肠。

    “算了,就这个吧。”

    鱼肠勾着唇,拿起一把刷子和两个瓶子。

    游戏就要开始了。

    希望客人能玩得开心哟!

    “你想干什么?”

    被绑着睁着一条缝看着向他走来的鱼肠,身体动不了半分,心里咒骂着他不靠谱的联络员,十八代祖宗都给人问候了个遍,‘唐淮安,你大爷,不是说没多大危险的吗?老子都快要死了,你怎么还不来救老子。’

    “别急。”鱼肠朝老a点头,随后笑着对他说道,“我手艺不错的。”

    ……完了完了,天要亡我这是。

    玫瑰那个懊悔呀,他怎么就信了唐淮安的邪,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了。

    咔嗒。

    鱼肠将其中一个瓶子打开,把刷子伸了进去,反复搅动着什么,缓缓抽出来刷子。

    鱼肠的所有动作,即使玫瑰看不清,也不妨碍他此刻煎熬着的内心,脑海里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充斥着大脑神经,心中不断挣扎。

    算了。

    等唐淮安来救他,骨灰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二两。

    他还是自救吧。

    对不起了。

    “等……等等。”

    玫瑰怕自己声音小了他们听不到 ,疼痛麻木了他的大脑,自以为很大声地叫停了刷子刚要抽出瓶口的鱼肠。

    “怎么?还有遗言要交代?”

    鱼肠手一顿,抬头看着玫瑰。

    说了他也不会听。

    鱼肠不想搭理他,再看下手中的刷子,皱起眉头。

    又要重新沾一次,蜂蜜都掉没了。

    “咳咳,我……我有话要说,我要……交代,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

    玫瑰喘着粗气,喉咙里窜出一口血来,差点被呛死,好不容易咳出来了,腹腔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冒着冷汗。

    现在的他反而要感谢左手手上绑着的麻绳,不至于让他狼狈地倒在敌人面前。

    玫瑰想想就觉得可笑。

    “你说,我听着。”

    鱼肠看了老a一眼,得到命令。

    “我现在……口……有点……渴……水。”

    “真麻烦。”

    鱼肠嫌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去拿了水缸里的葫芦瓢,“喝吧。”

    玫瑰微微往前伸头还是够不着葫芦瓢的边缘,“凑近点。”

    “……”

    早知还是不要好玩了,片肉也不错,喜庆。

    “喝。”

    鱼肠绷着脸把瓢直接怼到玫瑰脸上。

    葫芦瓢里的水洒出来了一半,顺着玫瑰的脸流入渗透鲜血的皮肤里。只是他已经口渴得不行,两天没喝水了,再加上一顿毒打,唇色惨白,嘴皮干裂,说句话,喉咙里像是长满了倒刺。

    玫瑰闷起头喝了好一会儿,还没喝进去多少,葫芦瓢就被鱼肠抽走了。

    “水也喝了,说说吧。”

    鱼肠用力往后一抛,葫芦瓢落回到水缸之中,水缸表面瞬间泛起一层层涟漪。

    “我只和……他说。”

    玫瑰抬起头看着老a所站的位置。

    “行,好。”

    耍老子好玩是吧,给我等着。

    鱼肠觉得他需要去抽一根火因冷静冷静。

    “说。”

    鱼肠出了审讯室,没走多远,老a接了他的位置。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玫瑰很小心,看着审讯室,这里肯定装有监听器。

    老a越走越近,最后在离玫瑰不到半步的距离停下。

    “再近点。”

    老a耳朵慢慢地凑近。

    “我……去”你大爷……的?

    ?

    玫瑰刚想要一口咬掉老a的一只耳,没想到老a根本没有信任他,早早就有了防备,在玫瑰有异动那一瞬间,就把头倒了回去,并嘲讽道,“想骗我,你还嫩了点。”

    “只要我靠近了,我的耳朵就会被你咬下来。”

    这些小把戏,已经过时了。

    老a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片刻后,鱼肠再次进来。

    拿上刚才不得已放下的瓶子,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停下了。经过浸泡,瓶子里的蜂蜜完全浸透刷子的每一个角落。

    鱼肠提起刷子,半倾斜着,让刷子上的蜂蜜减缓下落的速度。

    玫瑰死心地闭上眼。

    1,2,3,4……8

    刀悬在脖子上,等待下落的过程更为让人崩溃。

    这一次,还是无人能救他。

    “呀!”鱼肠突然想起什么,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忘记让人脱掉你这身衣服了。”

    朝门外面喊道,“红观,帮个忙,脱身衣服。”

    “喊啥子喊嘛,扰人清梦。”

    来人打着哈欠,粗鲁地拿着剪刀一顿乱剪。

    怪不得看着人不顺眼呢,原是这样。

    玫瑰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上半身逐渐觉得清凉。

    “这下好了。”

    鱼肠满意点头,用刷子均匀地给玫瑰在伤口上抹上蜂蜜。

    嘶——

    靠,唐淮安怎么还不来。

    “啦啦……哼哼……”

    鱼肠哼起了欢快却毫无节奏的小曲,提前庆祝。

    等把蜂蜜一滴不落的全抹到玫瑰身上,再重新换了一个深蓝色瓶子拿在手上。

    “这个也是个好东西。”

    玫瑰不知道是什么,不用多想,也知道对他来说不是好东西。

    他只能接受,难道,潇洒了二十四年的他,今天就要憋屈死在这了吗?

    “别担心,老a喜欢你,那我鱼肠就让你多活一会。”

    鱼肠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安慰着人。

    手上动作没停,拿了塞子,把瓶子靠近,倾倒出一堆蚂蚁。

    蚂蚁不喜血腥,但对香甜的气味最是敏感,成群的蚂蚁,不断地分散,从玫瑰的肩膀往下舔舐着蜂蜜。

    “舒服吧,我特意选了个最温和的。”

    “去你大爷的,挠痒痒而已 。”

    谁怕了。

    玫瑰颤抖着身躯,嘴上骂得比任何事都脏。

    趁着这个时间,鱼肠再从墙上拿了铁刷子下来。

    水烧好了,咕咚咕咚冒起大泡。

    铁刷子沿着皮肤扫一遍,浇上滚烫的热水,就像那碧罗扇底的红鳞鱼般,皮肉一层一层绽开。

    见蜂蜜已经被蚂蚁啃食得差不多了,鱼肠选好了顺手的刷子,用指尖轻轻一碰,血珠涌现。

    没生锈,就他了。

    哒哒哒,一步一步……

    玫瑰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仅残存着一缕意识在那。

    耳边好像有风吹过。

    ……

    “还有气吗?”

    老a突然出现在了鱼肠背后。

    “还活着。”

    鱼肠回话道。

    半死不活也是活着。

    “你去,让老头过来。”

    “凭什么?他是我的。”

    鱼肠不服,玩具要丢了,哪能不急呢。

    老a没说法,静静地站着看着鱼肠。

    老a是执法队里最大的和大管家同等级别,他的话没人敢不听,鱼肠也只是抱怨两句,就乖乖去叫人去了。

    鱼肠拖着人回来得很快。

    “老头,那些黑皮的手伸得太长了,你亲自送他上路。”

    老a对着还没站稳的老头说道。

    “还有完没完,我和窦先生的交易在十年前就结束了,不信任我,你们可以杀了我。”

    “结束?”老a摇了摇头,“你说了可不算。”

    老头满脸苦涩之意。

    他后悔了!

    与虎谋皮,为虎所噬。

    这些年来,他活的就不是个人,十年前的糊涂账,终究是理不清。是人是鬼,是黑是白,早已回不去了,而来到这里,亦非他所愿。

    想到这里,老头苦笑一声,这些话,好像连他自己都骗不了。

    “老头,干我们这一行,可没有后路的说法。”

    想抽身,晚了。

    “你的同伴来送你最后一程,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这一句是老a说给玫瑰的。

    玫瑰嘴巴微张,没有言语,头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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