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知不知对春思念她（他）

    这几日，防风邶时常来找小夭，小夭如果再朝云峰，他就直接跑去轩辕山，请侍卫通传，小夭也不觉得需要遮掩，两个人一来一往，整个轩辕城都知道高辛的大王姬和防风家的二公子交好。

    颛顼有些吃味地打趣小夭，“你这丫头，好不容易把你寻回，可别几天就被防风家的那个浪荡子给勾引跑了。”

    “不会的！”小夭笑着吐了吐舌头，“对了，哥哥，今天他教我去射箭，你不用等我吃饭啦！”

    “记得早点归家！”颛顼笑道，“傻丫头啊！可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轩辕城外，防风邶牵着一匹天马带着小夭来到了敦物山。

    「敦物山，惇物，又作“敦物”，山名，《汉书·地理志》右扶风郡武功县条下记：“垂山，古文以为敦物”。垂山即今翠峰，在今陕西周至县。」

    “垂山，古文以为敦物。还真是名副其实！”小夭感叹道，“山间绕苍石，林深无梦归，云供数州雨，树献九天花。夜月摩峰顶，秋钟彻海涯。长松拂星汉，一一是仙槎啊！”

    防风邶哑然失笑，“你想我射什么？”

    小夭随口说：“都可以。”

    防风邶拿着弓箭，眼睛盯着小夭，不看前方，便随手一拉，一放。

    小夭笑起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防风邶伸手，意念回箭，他将手中的‘晚夜玉衡’拿给她看，矢锋上有一点点白色小花，显然是射中了。

    小夭称赞道：“不亏是箭术第一防风式。”

    “以后你便是！”防风氏……

    “便是什么？”小夭不解。

    防风邶叉开话题，“花香宜（伊）人，送你！”

    “谢谢！”小夭疑惑的问，“不过这‘晚夜玉衡’又唤‘断肠草’，怎么？你可是爱而不得？”

    防风邶不语，世间就属这夜间盛放的海棠极美，也最为哀伤……

    小夭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便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个可以教吗？”

    “可以！”

    “防风家会容许你把家传的箭术传授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吗？”

    “如果那个人是你，便可以！”

    “为什么是我便可以？”

    “来，我先教你！”防风邶心中暗想，你不是陌生人……是妻－防风氏……

    小夭喜道：“好啊！”

    “随我来！”

    防风邶带着小夭走进了一个寂静而宽敞的空地，他将小夭拦腰搂住，拉弓、搭箭、放弦、松手，一气呵成。

    小夭身子僵硬，她想要极力去忽视耳旁吹来的温热呼吸声，那一瞬，她感觉就像是相柳接近她时一样，脑中空白，不得思考。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夭拉紧了弦，调整好呼吸，凝聚心神，目光锁定在远处的目标上。然后，她用力射出箭矢，眼睛紧随着箭矢的轨迹。

    箭矢迅猛地穿越空气，准确地击中了目标。

    “不错，第一次便是这般厉害！”防风邶微笑，“若坚持下去，自保倒是无碍。”

    “你不是他！”

    防风邶闪过一丝落寞，“那你希望我是他吗？”

    “你要听真话吗？”

    “嗯！”

    “你是你，他是他，我既是希望你是他，却也不愿你是他，”小夭苦笑，“你若是他，那我们便是对立一方，定是无法像现在这样平静地相处。”

    小夭，若你不希望我是他，那我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