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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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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道

    水墨敞开心扉与铄金交流。

    铄金至此方知水墨的茹苦含辛。二人不谋而合,惺惺相惜。

    镜头一转,铄金正朝着金城奔赴而去,遥望城门,她的脸色骤然一变。

    此时城门内,火光冲天,其间还夹杂着平民的惨嚎。

    铄金想到父亲还在府中,便惶恐地朝金府狂奔而去,一路上的景象仿若地狱,孩童在哀嚎,房屋在燃烧。

    但铄金无暇他顾,此刻她心中只有父亲,到达金府时,她目睹了一幕。

    整个金府已沦为一片血海,仆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生死不明。见到院前这般惨状,铄金如疯魔般,朝府内狂奔。

    而眼前的这一幕,将彻底改变她的人生。只见铄金王正与一名浑身浴血的少年激烈搏斗,但胜负已定,铄金王败北。

    “不要!”

    那少年举起手中长剑,对铄金的呼喊置若罔闻,只用一剑便斩下了铄金王的首级。首级因惯性滚落到少年脚边,还被他厌恶地踢开。

    此时的少年,提剑朝铄金步步逼近,而铄金眼见亲人惨死,遗体还遭此凌辱。

    心中的仇恨如怒涛般汹涌,她奋不顾身地向少年冲去。然而,就在这时,少年突然跪地,痛苦地呻吟着,长剑也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了铄金的脚边。

    铄金拾起少年的长剑,她要用这把杀父之剑,为父亲报仇雪恨。

    可由于铄金并不通晓兵器的使用方法,那本该给少年致命一击的长剑,却只在他的额头留下一道浅痕。

    刺痛感如电流般贯穿少年全身,使他瞬间清醒。他顾不上捂住头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夺过剑后便如惊弓之鸟般落荒而逃。

    此时的铄金懊悔万分,自己只差一点就能为父亲报仇雪恨了,可她到底做了什么?她竟然放走了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思绪如乱麻般交织成一张网,紧紧缠绕着铄金的心脏,痛苦和自责如毒蛇般死死缠住她。

    此时的金城,空中弥漫着一层血红色的雾气,如轻纱般朦胧,又如绸缎般凝重。

    铄金痛苦地跪地,大口呼吸着那混杂着浓烈血腥味的空气。此刻的她,失去了纯真的笑容,活着只为了复仇。

    “简直是胡言乱语!”突如其来的声音,如惊雷般打断了这个故事。只见一个人对着台上的说书少女怒喝道:

    “金城自建城以来,从未经历过所谓的屠杀。更何况,金城的领袖根本没有后代,你这是在妖言惑众,扰乱民心。”话一出口,下方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而台上的少女并未理会台下的骚动,她从容地拿起边上的惊堂木,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台下的人安静。

    而在水墨这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到了傍晚。铄金的衣服也已经晾干,当他们准备扑灭营火离开时,铄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时,水墨开口问道:“怎么了,大小姐?是衣服穿起来不舒服吗?”

    铄金没有说话,她只是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金城。水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金城,在竹林的掩映下,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灯火通明,令人心驰神往。

    但两人并未停留多久,继续向城内走去。

    借助着水墨如飞燕般轻盈的身法,他们如疾风般迅速抵达城墙边缘,两人手挽手向着金府走去。

    然而,在路上水墨目睹到,有一个摊贩正在激烈争吵,那阵势仿佛即将掀起一场风暴。

    只听台下之人怒发冲冠,吼道:“你身处在金城这座神圣的城池之中,竟然还敢拿金城大做文章,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台上的女子面对他的怒喝,却不慌不忙,如轻风般回应道:“说书本犹如一门精湛的语言艺术,故事宛如源自心灵的清泉,能说会道恰似这门艺术的精髓所在。”

    “本就是信则灵,不信则无的事物。你竟然还较上劲了。”

    与其在这里颠倒黑白,不如去瞧瞧你家孩子,是否长得和隔壁老王如出一辙。

    这说书人果真厉害,仅用这寥寥数语,便引得台下观众捧腹大笑,更让与她对峙之人尴尬得无地自容。

    那人狼狈逃走后,那少女竟如有所察觉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水墨望了一眼,轻声呢喃:“看来时间提前了呢。”

    随后她将目光投向台下的观众,说道:“今日被那粗人搅扰了心情,想必大家也没了听下去的兴致,所以各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话音刚落,她便匆匆离开了台面。

    而水墨只将这当作一个小插曲,拉着铄金继续朝金府走去。

    到了府上,安排好铄金后,水墨也回房歇息了。

    直至后半夜,水墨从噩梦中惊醒,她梦到自己与铄金同榻而眠,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向身旁摸去,才意识到这并非梦境,铄金不知何时,悄悄钻进了她的被窝,正安然地睡在她身旁。

    此时,水墨的好奇心被勾起,她心想,如果铄金的耳朵长在头顶,那么她双耳的位置是否还会长出耳朵呢?

    既然理论存在,那就开始实践吧。

    于是,水墨缓缓撩起铄金的秀发,朝着耳朵的方向摸索而去。

    然而,此时的铄金却被刚才的动静吵醒,看见水墨的手臂,她也不管不顾,直接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下方,喃喃自语道:“刚好缺一个枕头。”

    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水墨则身不由己地与铄金相拥而眠。

    但水墨还是察觉到了,铄金真的没有耳朵。

    第二天,水墨起了个大早,这是她在金城睡得最惬意的一晚。

    这并非是因为她与铄金同榻而眠,而是所有关于铄金的疑惑,都已涣然冰释了。

    这时,门外的声音引起了水墨的注意,铄金也被吵醒,嘟囔道:“大清早的,是谁扰人清梦啊。”

    说罢,便睡眼惺忪地向门口走去。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开门、大叫、摔门,动作行云流水。

    而水墨呢,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铄金,“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么大的起床气啊。”水墨心中暗自思忖。

    而铄金刚刚的起床气,也因看到房间里的水墨,瞬间被羞涩所掩盖,满脸绯红地说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卧室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喂,大小姐,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在我的房间啊。”水墨回答道。

    然而,铄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道:“是谁在府中如此喧哗。”

    待听清来人的声音后,铄金惊愕不已。

    “外面的人,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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