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鸡毛
下午几个钟头,俊初和方瑶俩人都在学习如何操作手机麻将。
简直就是作弊,他们假装女性吸引对方入局。
再用另外三部手机同时在软件开房间跟对方玩。
不管他怎么玩,都是输的,只不过按照规定的套路,就是要让他先赢点钱。
再让他上脑,再让他赢钱,最后让他输的彻底。
本身就对赌博很反感,这不明摆着骗人吗,哪里是擦边
许俊初看得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脑子都在想怎么离开这里。
先前说的多好听,还要黄深目带他发财。
这要是突然说走,岂不是很难为情。
“嘭”
“快跑!”
刚还在发呆思考如何离开这里,该不会出事了?
许俊初吓得惊慌,还没反应过来,在二楼的三四个人开窗一跃而下。
什么情况,警察来了?
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才叫来几个钟头啊!
黄深目人呢?
“俊初哥!我们怎么办!!”白方瑶吓得全身发抖,紧贴在他身边。
跑是跑不掉的,要不然只能跟着他们跳窗。
玛德,跳吧!
“我先跳下去,在下面接你。”
“这么高我不敢跳下去啊,等下腿都摔断了。”
“我先下去接你,不要怕。”
怎么两层楼都这么高啊!
许俊初双手攀在窗台前沿,双腿发软,手掌使力,准备往下跳
嘭嘭
两下踢门声巨大,许俊初还没跳下去,门就被踢开了!
四个黑衣人冲进来把他从窗台拉下来,“趴下!”
许俊初和白方瑶抱住后脑勺,蹲在地上。
“这个房间只有两个!”
外面有一声鸭嗓怒喊,“把他们带来一楼。”
白方瑶吓得不轻,牙齿抖得哒哒响,脸色毫无血色。
幸好没有跳下去,刚才跳下去的几人此时也被他们抓在一楼。
有两个抱住小腿,痛不欲生躺在地上,哭得很凄惨。
许俊初身体僵硬蹲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瞄了几眼,场面很窒息
中间有个带咖色墨镜的男人,旁边还站着几个黑衣服小弟。
看样子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便衣。
倒是没见到黄深目,难道他跑掉了?
“你们这里谁在负责?”
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声音,和刚才的鸭嗓声一模一样。
无人应他,大家都在低着头沉默。
“那个女的,你过来!!”
白方瑶吓一大跳,眼睛瞪得大大看着许俊初,两个腿不停在颤抖
不知哪来的勇气,许俊初自然而然地举起手,“我和她今天中午刚来的,完全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叫你说话了?”对方刚说完,一阵飞踢朝他面部袭来,正好踢中他左眼。
痛得许俊初捂住眼睛往后面倒下来
两只眼睛一片漆黑,左耳也滋滋响,疼痛难忍。
“我们真的是下午才来,一个叫黄深目叫我们来的。”
白方瑶战战兢兢,吞吞吐吐。
“谁是黄深目?”
坐在中间的男人摘下咖色墨镜,嘴巴叼了根烟朝白方瑶走过来。
“谁是黄深目?”
他靠近她的脸颊,用指背轻抚她的脸,“呵呵、还挺嫩白啊!”
白方瑶脸色铁青,发根都在抖,害怕到极点,“他不在这里”
“啪!”他借着跟白方瑶说话,直接蹲在右边的小伙一个耳光,来了个出其不意。
“都他妈是哑巴对吧,今天黄深目没来,全部都别想走。”
刚说完又起身走到两个摔倒腿的面前,若无其事地踩在其中一个的脚腕。
“说不说,谁是负责人!”
“他他他我是打工的,大佬痛痛痛”
他指向最里面穿黑衣服的高个子,正是今天早上许俊初第一个遇到的那个人。
“把他拖出来,既然他是哑巴,先让他感受下装哑巴的滋味。”
瞬间几个黑衣人的脚像铁锤一样朝他身上爆踢,一声声嘣嘣从他身上响起。
“手机手机”
“我有他手机”
他嘴边溢出好几口浓血,喷的地上到处都是红色血迹,艰难地从裤袋掏出部白色手机。
“不用啊、你继续当哑巴就好了嘛,给我继续打!”
这群人真没人性,都伤成那样还继续踢。
“毛总,电话通了”
刚才接过电话的黑衣人把手机递到他老大面前。
“哈哈哈,黄深目是吧?你信不信我能弄死你?”
“你是谁?”
“儿子,我是你爹爹。你再不来,等我发大火,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他搬了个椅子,在白方瑶面前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缓了点,吓得白方瑶又开始发抖。
“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事,你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把场面搞成这样吧,我还以为是警察来了。”
“喔,这么说,你是在责怪我?”墨镜男睁开大眼,阴笑道。
“不不不,兄弟我没这个意思, 其中肯定有误会,到底是什么事您跟我说,小弟必定处理好。”
“我有个弟弟,被你骗了三十六万,这笔账要怎么算你说咯。”
墨镜男起身,左右歪了歪脖子,骨头间掰掰响。“钱倒是不重要,可是被人这样欺负,就不一样了哦。”
“三十六万我转给你。误会误会。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子。”
黄深目在电话那头很果断,这个场面想过的只有警察,没想到今天搞到只大老虎。
“你算老几啊,我要给你面子。你过来,咱们现场聊。”
“兄弟,我以为你是警察呢,都在火车了,你自己听声音”
黄深目逃出来后第一时间就跑去火车站,但是被抓的这几个人都是他亲信,心里难免也会担心影响到老家的父母。
“一百万。”
“去哪里找一百万给你啊大哥,转三十六万也不是我一个人赚的,能把这钱吐出来已经要我半条命了。”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钱不重要,如果你觉得不值一百万,你大可有恃无恐。无所谓,你可以去道上问问我是谁!”
绿皮火车框框框响,黄深目穿了双拖鞋坐在硬座,跟车上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思考了会,深沉问道,“大哥您是哪位大人物?”
“我乃你鸡毛爹爹。儿啊,你可听到?”
鸡毛!竟然是他。
黄深目张大口震惊,脸色狰狞,怎么好死不死去惹到这号人!
此人经常听同行提及。
据传,他是刀疤的手下,在两英一带跋扈专横,垄断诸多实业。
其手段残忍,心狠手辣,断手断脚犹如家常便饭。
前不久有一人在工地滋事,当场被他砍断两条后脚筋,舌头还被割去。这件事前几天才跟同行聊过。
“对不起对不起毛老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发个卡号给我,下火车我立马给您转过去,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给你二十分钟,转不过来的话你不用转了。”
说罢他把手机扔了小弟,“把卡号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