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说是休息,其实也就是在这附近清理出一个可以暂时住人的倒塌不严重的空房间。
绕过几片废墟之后,赵恒远远就看到有几人站立在房屋前的空地前,有几名家族的子弟正陪在旁边,介绍着什么。
赵恒感应到他意念能量的涌动很是强烈,雷蒙家族依照异能实力,分为五个段位,分别是公、勋、伯、子、男。因为他们并不是血缘关系的家族,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异能的实力决定了他们在家族地位的一切。他估计这位男子应该在勋段之上。
那几人领头的是一名年轻男子,只见他的头顶上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他的面颊很削瘦,脸色偏白。两只大眼睛深陷于眼眶之中。鼻梁很高,但中间有个结微微突出来。嘴唇很薄,几乎没有血色。
原来是这回事情。赵恒明白过来。但他没想到雷蒙族长居然会投入这么多人到这个新组建的单位。和谨慎的其他两个家族相比,雷蒙家族倒显得大气十足。
“嗯?”赵恒知道卡布其暗指的是赤蝎,他龙目一扫,盯看着卡布其:“和贵家族的机甲战士相比,我们不堪一提,诸位远来刚到,我看还是先去休息吧。”
赵恒自是记得那日在波尔卡城基地祭奠仪式上他的拜见,于是道:“那里那里。有你们机甲在,侦查团就更如虎添翼了,以后还需要仰仗贵家族了。”
“哦?”赵恒转身看着那人。赤蝎本就是出身于雷蒙家族,和那边的人认识也不意外,只是自从赤蝎进入到威龙城之后,就很少离开威龙城。她本人也从来不谈论自己在雷蒙家族的往事。现在这位族人居然都能看出端倪,莫非她与雷蒙家族还有什么恩怨未了。
“我看她和卡布其见面时,卡布其的表情很不对,有些古怪。赤蝎队长之后推说身体不适,就回了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那名子弟继续说道。
他先前虽是客气的和赵恒寒暄,实际上他没把这位大家长放在心上。他只是重视赵恒,但不代表他认为赵恒实力强大,在他看来,一名年轻的赵氏子弟异能再强也能强到那里。他不是没有听过赵恒的事迹,相反他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人传人的时候被夸大了。
卡布其则道:“大家长有所不知,我们这支小队原是家族选派参加侦查团的,本是前去富特罗结界城,听说大家长阁下在北纬城,此处又遭受到魔兽攻击,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先到这里与大家长会合。大家长是联邦和各大家族推选出来的侦查团长官,所以你指挥我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卡布其看赵恒的表情,心里知道自己刚才是惹恼了他,他不愿意此刻和自己再交谈了。
赵恒微微一笑:“你们刚到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他说完转头对旁边的人道:“你去安排一下。”
“感谢贵家族在这个危机时刻能够遣兵支援。罗比斯族长客气了,雷蒙家族的机甲无敌,誉满联邦。要我差遣贵家族机甲战队只是笑谈,这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嘛。”赵恒微微笑道。
光头的年轻男子似乎察觉到了赵恒,突然扭过头来,看着远远走来的赵恒,露出一丝笑容。他迎上前几步:“雷蒙家族卡布其奉族长之命,前来听候大家长差遣。”
在他们身后方则站立着一排机甲兽,这种机甲赵恒以前从没有见到过,它和参加阅兵的那些厚重敦实的联邦机甲不一样,它的体积不小,几乎只有传统的机甲的三分之一大,然而它的造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刺,锐利无比的刺。整个外壳坠满了凸起的尖点,一反之前的光滑和流线造型。从它多个光炮的火力点可以看得出,机甲配置的火力也是非常强悍。想必这应该是雷蒙家族新出产的机甲。在周围集聚了不少人观看着这些新型的机甲。
“这只是我族长派遣到侦查团的先遣小队,之后还会补派两个战队。”
“我知道了。”赵恒说完,转身向驻地走去。
“我之前曾经在波尔卡城看到过大家长阁下,对于大家长的仰慕自此油然而生,这次能在您的指挥下作战,实在是我的荣幸。”卡布其继续微笑着道。
“大家长过誉了。方才我得见,原来贵家族也有机甲高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让她指点一番。”卡布其的话语似在客气的商量,但是还夹杂着一丝盛气。
卡布其在赵恒的逼视下,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袭击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没想到这位大家长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让他奇怪的是,这分威压中似乎夹杂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神秘魔兽气息。
他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了,随即散去了自己的异能,放弃了自己的抵抗,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这时他才感觉陡然一松,那道难以言语的威严终于消失。
他知道其他两个家族是不热衷组建这支侦查团的,想必也不会派遣多少人员,而赵家目前伤兵败卒的,到时候真正拥有话语权的除了自己还能是谁。所以无害的装作拍拍马屁,恭维几下。他不会轻易的显露出自己的藐视之心,那样不是聪明人的做法。但是想到刚见到的赤蝎,他还是无意中流露出一丝,没想到刺|激了赵恒。
刚到这里时,他看到这里的赵氏子弟一个个疲惫憔悴,能量微弱,对于赵氏家族的藐视之心更增添了几分。他感觉此时的赵家已不复当年。他不明白为什么联邦和家族会推崇赵恒出来率领这个侦查团,但是他不觉得这个职位是个问题,实权有时候是等于实力的,而和职位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脸色惨白的惊人,额头泛起微微的汗滴。
此刻他才感受到赵恒的实力,他运起异能抗衡着,想压制住因为赵恒的威压而在内心产生的惶恐,却没有任何作用。相反他越反抗,那份压迫就越强横。自己就像颠簸在狂天巨浪的海面,徒劳无益的划动着桨板,却前进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