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坐而论道
没有人知道郑元皓和张贤宇究竟说了什么,包括作者也是。
他们二人交谈完后,便继续开始忙碌各自的事情,仿佛已达成协议互不干扰。
上午的祭祀仪式完成之后,罗天大醮的论道活动便开始了。
郑元皓混了一个旁听的席位,而黄石彦却根本没有参加这一次论道。
他此行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星辰晋升,尚有大量的准备工作需要进行协调和处理。
况且,一个五百多岁的老年人听一群一百多岁的小娃娃论道?那有个什么趣味?
论道大会现场热闹非凡,郑元皓踏入这片会场时,目光所及,只见各门各派的小辈们三五成群地坐在各自的区域中,相互间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静候着前辈们的到来。然而,那些各门各派的前辈高人们却还未现身,会场内弥漫着一股庄重而神秘的气氛。
张灵玉见到郑元皓到来,立刻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他过去。郑元皓顺着他的指引,来到了龙虎山所在的区域。张灵玉随即介绍道:“元皓兄,这位是我四师兄赵焕金。”
郑元皓闻言,立刻向赵焕金抱拳道:“见过赵兄,久仰大名。”
赵焕金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他笑道:“小师叔祖客气了,您能来真是让我们龙虎山蓬荜生辉。只是委屈您跟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坐在一起,实在是过意不去。”
郑元皓摆摆手,笑道:“赵兄言重了,我年纪尚轻,唤我元皓即可,再则,我这次来本就是旁听,与大家一同探讨道法,自当一视同仁。”
随后,张灵玉又陆续向郑元皓介绍了其他几位龙虎山的弟子,郑元皓也一一与他们见过面,互相寒暄一番。
随着时间的推移,诸多门派的前辈高人也陆续到场。他们各自坐在所属门派的区域中,或闭目养神,或低声交谈,彼此间流露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气息。整个会场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庄重而神圣。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青色道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他正是张灵玉的大师兄张乾鹤,也是龙虎山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他环视一周,朗声道:“诸位,欢迎来到龙虎山,参加本次罗天大醮的论道大会。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共同探讨道法之奥妙,实属难得。”
张乾鹤接着说道:“想必各位也知道,如今星辰升华在即,我们各门各派都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因此,经禀报师父和十佬之后,我们决定将论道大会的时间压缩在今日之内。这样,各位门派耆老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回去准备星辰升华的相关事宜。”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全真派长老林君河缓缓走了出来,他面带和煦的笑容,轻声说道:“老道先来抛砖引玉。”
“世人皆知我全真讲究性命双修,那么何为性?何为命?”
“性即是吾人之元神,命即是吾人之元气。性无命不立,命无性不存,性命本同源,同出而异名。修真之士,不悟性命之理,修道难成。”
“吾全真性命双修之法,先以炼性为基,炼性则神定,神定则气聚,气聚则生精,精满则气足,气足则神旺,神旺则性灵,性灵则神通,神通则道成……”
林君河继续阐释着自己对性命双修法门的心得,他的讲解可谓深入浅出,使得众人对此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不得不说,全真教的修行法门虽然并未涉及过多花里胡哨的神通招式,但其性命双修的核心理念,无疑是一切修行体系的坚实基石。
比如,修行雷法之人,如果自身都无法达到承载雷法的最低标准,那么岂不是还没伤到敌人,便先电死了自己。
不久后,林君河便将自己的修炼心得分享完毕,紧接着武当山的周通长老开始进行分享。他所言的乃是阴阳变化的奥妙玄奇。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盖取诸于《易经》,为之道也……”
周通长老的阐述方式更具古意,在场之人中,年纪偏大的倒还勉强能够理解其中之意,但对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就显得不太友好,直听得他们昏昏欲睡。
不过,在他分享完自己心得的时候,一名中年道士便开始了吹捧:“周长老所言极是,阴阳之道,玄妙无穷,我辈修士,当勤加修炼,感悟天地阴阳,方能有所成就。”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便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没错,周长老的修炼心得,实在是我等应该好好学习的……”
“阴阳之道,博大精深,我等能得周长老指点迷津,实乃幸事。”
“……”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恭维,周通长老也是相当受用,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周长老,你的分享不过是照搬古人智慧,却无自身的思索,不得不说,阴阳之道,的确玄妙无穷,但若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又怎能真正领悟其中奥妙?”
众人闻言,都是不由得一愣,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说话之人竟然是坐在茅山坐次中的一位年轻道士。
“哦?”听到这话,周通长老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阁下此言何意?”
那年轻修士继续说道:“周长老,在下只是想说,你这番话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却并没有对其进行阐释,所言内容也不过是阴阳相生相克的浅显道理,却并未阐述阴阳之间的平衡与和谐,岂非本末倒置。”
听到那年轻修士这番话,周通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成名已久,不少年轻小辈想踩他上位也是正常,但在今日这样正是的场合,竟然还有人如此搅局,如何能让他不怒。
周通长老冷冷一哼,道:“不知阁下姓名?出自何门何派?对阴阳之道又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