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微妙的献祭】
刘小碗：“我不知道这个面具有什么作用，暂时还没有测验出来。”
“唯一清楚的可能就是当你戴上之后会格外的冷静吧。”
“但戴久了，又会有莫名的心悸感，那是一种情绪的反抗，好似再戴下去，你将只剩下冷漠。”
“其他的情绪则会被面具吞噬殆尽。”
“反正我发现这点后就没敢多加尝试了，我的七情六欲可不想就这么不清不白就丢失了。”
刘小晚叹息一声，将面具递向了李阎。
后者接过，冰冷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心。
一道歇斯底里的疯狂转瞬即逝，但李阎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仅仅只是感受到一丝，但那无形的压力却压的李阎有些喘不过气。
小白蛛这个时候探头，带着诧异的语气对着李阎说道。
“我在这个面具上感受到了和晷大人一样的气息，是同一种强度的气息，堪比【无限魔晶】！”
小白蛛的这番话倒是让李阎有些错愕，晷的气场无疑是非常恐怖的，毕竟自己都快负距离体验了。
【无限魔晶】同理，里面浩瀚的能量无法想象，而这个面具居然可以等同前二者。
捏了捏【王虚的面具】，强忍住当场戴上的冲动，李阎看向了忐忑的刘小晚抛出自己的疑问。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的？”
“额”刘小晚楞了一下，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大脑疯狂运转，思考如何妥当的表述自己的所得。
细微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因气血上浮导致脸色红润，忽然，刘小晚好像想通了什么，明悟了一切般，放下了所有。
脸上带着名为坦然的神采，淡然的开口。
“唉，所以说啊，人这一生就像一场大型的ntr，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做着我想做的事情。”
“拿走本属于我的所有，现在本想一直存于心底的秘密也要拱手相让。”
“何其悲哉。”
小白蛛看着突然开始作秀的刘小晚，蛛脑一晃，淡化着身形，凑到李阎耳边嘀咕。
“这人怎么突然给自己加这么多戏啊。”
“之前掏家底也没见他有多犹豫，现在突然磨蹭了起来，估计有什么隐秘。”
“建议主人加大力度。”
揉了揉指肚，李阎回忆了下这段时间，刘小晚的情绪以及脸色变化过程，笑了笑。
“他知道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看的很明白。”
“所以他刚刚是想明白了【杰克的罗盘】真正带给他的是什么。”
李阎微微侧头眼睛的余光和小白蛛对视上。
“是我们。”
“他在展露真实的自己，嬉皮笑脸以及不再拘谨的神态都只是他表达亲和的一种方式。”
“如果我没猜错，当他拿出第一件物品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赖上我们了。”
“他脑子转的并不慢。”
刘小晚并不知道身前的人在心底已经徘徊自己半天，并差不多摸透了自己的心路历程。
在脑海中组织好合适的措辞后，轻咳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这边，然后开口道。
“【祭欲之海】顾名思义，是献祭与欲望为主题的海域。”
“我想你刚被召唤而来，肯定也是经历了获得神奇能力后的惊喜，到突如其来天灾巨浪下的绝望。”
李阎沉思了一下，关于后半段自己面对天灾巨浪是一点印象没有。
祭欲之海！还我开无双的记忆。
不过，李阎还是冲着刘小晚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刘小晚多看了李阎一眼，感受着微表情中反馈的信息，砸吧了下嘴。
“我当时都快被吓尿了，还好我获得的能力是【肉体掌控】，给我憋住了。”
“哈哈其实他尿了也无所谓，反正最后也会湿的。”
小白蛛窃喜，在李阎眼角膜上勾勒出了一副虚幻的画面。
巨浪天灾，孤舟摇曳，人影晃荡，杞天祷海，瘫软哭泣，呜呼哀哉。
李阎嘴角一抽，也轻咳了两声，向着刘小晚示意自己完全可以理解，请继续。
后者张了张嘴，看着李阎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奇怪，怎么这个人快憋不住笑是什么意思，那个巨浪真的很恐怖的好吧。
不过也就迟疑了下，还是继续坦言。
“我当然是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淹没了啦。”
“当海水肆意妄为的侵犯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甘。”
“我怎么能就这样狗带，从小到大我甚至连次手艺活都没做过。”
“只因我想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我未来的挚爱。”
“可谁曾想，事态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小晚话语中透露着浓郁的不甘，饱含悲愤的继续讲述。
“人们常说，当面临死亡，哪怕你已经无力反抗，但你的兄弟仍会为你坚挺，象征着对命运不屈的最后抗争。”
听到这李阎微不可查的退后了一步，总感觉后面的故事已经可以预判了。
“在生死存亡之际，我感受到了我兄弟的意志，我用尽最后的余力，怒放了我们的生命。”
“再大的波涛也阻止不了我们的心，一次又一次尽情的宣泄对命运不公的喷涌。”
“然后，我的做法好像被【祭欲之海】判定成了一种献祭行为。”
“将自己最为宝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了【祭欲之海】，在这之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王虚的面具】就躺在了我的怀里。”
李阎立马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王虚的面具】，原本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吸引力，瞬间淡然无存，甚至有点嫌弃。
无比自然的将其搁置到一边，李阎咽了口吐沫，看向另外四件物品。
“所以，那次的献祭给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些物品也同样是这般献祭所得？”
刘小晚颇为骄傲的仰起头颅。
“没错！毕竟我可是献祭了我最为宝贵重视的生命精华啊。”
“二十三年的欲望一朝倾泻，有这番回馈不过分吧。”
李阎扶额，小白蛛也跟着伸出一只前爪搭在额头。
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语气向李阎解释道。
“在【祭欲之海】，你可以拿任何东西去献祭，理论上来讲，那什么也不是不行。”
“毕竟这片海洋更看重的是你献祭的东西对自己本身的意义。”
“如果你在内心确实认为这对自己很重要，所能得到的反馈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比方说这个面具，或许是因为最为宝贵的第一次，亦或是当时环境特殊，无限魔力加持下的意外产物。”
“总之，你所献祭之物的价值，在于你对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