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 章 丑王妃就是陌绾绾
陌绾绾被带进安排好的房间,一路上她仔细观察地形。
索命阁比她想象的更大,各种殿宇,亭台楼阁,数不胜数。
每走一段路程,就会看到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巡逻,那些人整齐有素,从他们的步伐来看,应该各个身怀轻功。
陌绾绾在心里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原本以为索命阁只是一个小帮派,没想到里面的严谨不亚于军队,难怪连当今陛下的面子都敢驳回。
陌绾绾被领进一个精致的别院,
院里种满了牡丹芍药,还有一个置身于花海里的秋千,一看便是为女子准备的院子。
院子很大,屋子也很大,家具干净整洁又昂贵,清一色的梨花木制作。
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能看出天天有人打扫。
往里面走便是就寝的地方,妆奁台,拔步床以及软榻,桌椅甚至还有书案,全是梨花木做的,雕工精美,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看到寝房内的书案陌绾绾陷入了沉思。
这个年代都是单独一个书房,陌绾绾习惯睡前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喜欢将桌案搬到寝房办公。
而这个年代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更偏向于单独使用书房。
毕竟有什么要事都可以在书房商议。
面前眼前的景象,不是陌绾绾自恋,她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这一切都是为她量身定制般。
甚至连软榻也是摆放在窗边。
种种摆设都与她的习惯不谋而合。
陌绾绾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这里她不能住。
她转身看到身后没有人,脸色微变,快步朝着院外走去。
“咦?你怎么又出来了?我看你晚上没吃饭,特意给你端来一些饭菜”千羽端着几盘精致的小菜与一碗饭走进来,看着陌绾绾要出门的模样继续问道。
“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我跟你说,这个院子我与阁主说了好久,他都不让我住,我可是他的左膀右臂,没想到让你住了。”
发现陌绾绾看着她的神色带着探究,千羽打着哈哈,知道自己说错话,拉着陌绾绾走进屋内。
她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上,坐在陌绾绾身旁,显得很热情。
“我叫千羽,你叫什么?”
陌绾绾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感觉肚子真的饿了,也不矫情,坐下来开始吃饭。
她已经在索命阁,如果索命阁阁主想对她做点什么,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与其心惊胆战,不如让自己吃饱喝足,走一步算一步。
“陌绾绾”
陌绾绾含糊不清说道,也不管千羽的反应,埋头干饭。
不得不说,索命阁的伙食还挺对她的胃口。
千羽瞪大眼睛,如五雷轰顶般,脑袋嗡的胀得斗大。
她说,她叫陌绾绾?
千羽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去过的府邸好像就是陌府,而阁主新娶的被她暗地里对易珩吐槽过很多次,丑的没有边界感的王妃,好像就叫…陌绾绾!
难道是巧合?
那女子明明一脸的雀斑,她看了都要吐的容貌,如何会是眼前这个容色艳丽的女子?
千羽看向陌绾绾,极力忍住颤抖的声音,再次询问:“你是京城陌府的陌绾绾?”
陌绾绾察觉到千羽的神色有些不对,看向她点头。
千羽不死心继续询问:“你说的夫君是幽王?”
陌绾绾继续点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陌府大小姐嫁给了傻子幽王,因为这件事,一度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千羽不知情恐怕是她很少在京城。
得到陌绾绾肯定的答复后,千羽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朝着院外走去。
她需要缓缓,需要静静。
那晚陌绾绾说她是有夫之妇,那个夫便是幽王,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索命阁阁主。
而阁主的新夫人就是幽王妃,也就是面前与阁主不清不白的女子,陌绾绾。
所以,陌绾绾是故意将自己弄得那么丑,正好被她撞见?
阁主一直知道丑的陌绾绾与好看的陌绾绾是同一个人,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陌绾绾却不知道阁主就是幽王!
千羽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气冲冲地去找易珩,将一切说与易珩听。
易珩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嘲讽的神色。
“还不算笨”
千羽气急:“易珩,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之前将阁主骂了一顿。”
易珩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那是你笨”
“易珩,你找死”
千羽抡起拳头朝着易珩打去,易珩不断闪躲,千羽不断追逐…
终于跑累了,千羽靠着一棵大树大喘息,“易珩,我要与你绝交。”
易珩好整以暇地靠着树干,“阁主与王妃的事你不要掺合,阁主自有打算。”
千羽撇撇嘴:“我知道,我才不做冤大头,我就等着阁主追妻火葬场,竟然这样对自己的王妃,我都替王妃不值。”
这都是什么事,王爷中蛊,王妃来到索命阁取药,不仅要通过考验,还要吓唬王妃。
难道阁主不知道这药是王妃替他求的吗?
不行,她不能去见王妃,她担心一个不小心将阁主给出卖了,到时候两人出现问题,她的罪过就大了。
千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要走。
“我有任务先离开,过两日再回来。”
千羽朝着空中一跃,整个人已经消失在易珩面前。
易珩看着千羽消失的身影,万年不变的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现在如何?”
阁主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月光照在他狰狞的面具上显得更加可怖。
易珩语气恭敬:“千羽端过去的饭她都吃了,现在在院子里逛着。”
阁主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她倒是心大,让下面的人警醒点,别去打扰她,她不喜。”
是夜,一道鬼魅的身影破窗而出。
陌绾绾吃饱喝足,在院子里逛了半刻就回到寝殿。
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火灵草,安心地躺在床上。
只是睡觉时,手都不曾松开过木匣子。
窗外的黑夜里,站着一个身材挺拔清贵的男子,墨发披在身后,狰狞面具下的一向平淡冷漠的眼底染上一丝温柔,静静地看着幔帐层叠下的那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