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 章 与顾景辞一起跳下城墙
只有陌绾绾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陌清禾的状态也不对。
可她如今自身难保,这条路是陌清禾自己选择的,她再也无力帮她。
却见顾景辞刚转身,陌清禾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刺向顾景辞。
顾景辞吃痛一声,一脚将陌清禾踹飞,扶着城墙墙垛勉强稳住身形,看向陌清禾的眼里是赤裸裸的杀意。
“陌清禾,你找死。”
陌清禾被踹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她用手擦拭嘴角的血迹,笑着看向顾景辞:“是我瞎了眼喜欢你这个畜生。”
她从地上缓缓爬起来,面色复杂看向陌绾绾:“大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错的离谱,今日,便让这个错误再次终结。”
陌绾绾的心猛地一揪,看向陌清禾时,她已经朝着顾景辞奔去,抱着顾景辞准备与他一起跳下城墙。
生死攸关之际,顾景辞发狠似的压着陌清禾在墙垛上,眼中带着暴虐的狠戾:“你找死”
“清禾…不…”
接着她就看到顾景辞将陌清禾丢下城楼的情景。
众人瞬间看呆了,顾景辞不仅杀了齐王,如今更是杀了世子妃?
原本被刺伤的顾景辞因为刚才的用力,整个人虚弱不堪,眼里却带着除掉敌人的快意。
他对着众人哈哈大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未落,整个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陌绾绾。
因为陌绾绾刚才用尽力气,趁着顾景辞不注意的时候,拉着他一起纵身一跃。
两人擦肩之际,陌绾绾冲着南司溟大喊:“子安…”
众人惊呆了,宣平侯,郑老神色一惊,嘶声大喊:“王妃不要!”
谢言庭脸色骤变,策马疾驰,想接住那道急速下坠的火红身影。
耳畔风声呼啸,似乎无数百姓的哀嚎。
真好,齐王死了,顾景辞也死了,终于不费一兵一卒可以收复广陵。
以她一人之名,换千万将士之命,值了!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落在地面摔得粉身碎骨之时。
一匹黑色的骏马快步疾驰,马上一身银色铠甲的男人纵身一跃,稳稳接住那道火红的身影,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宣平侯与郑老松了一口气,谢言庭的马停在半路,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心好像被什么捅了一下,难受至极。
他闭了闭眼,勒住缰绳,返回队伍中。
宣平侯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人群中还有一名长麟军,面容清秀,看了一眼南司溟与陌绾绾,再看了看神情落寞的谢言庭,不动声色驾马跟在他的身后。
陌绾绾睫羽轻颤,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眼前,眼角微微弯成了月牙。
“王爷,我便知道你会接住我。”
南司溟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双目赤红,周身的气场十分阴郁。
在他亲眼看到陌绾绾带着顾景辞一起从城墙上跃下时,他恐惧地几乎忘了呼吸,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接住她,死也要接住她。
为此,他甚至用刀扎伤了黑皮,这短短的几秒钟,他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甚至觉得如果面前的女子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陪着她。
好在老天眷顾他们,让他接住了。
南司溟死死抱着陌绾绾,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又会消失不见。
心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只有害怕,恐惧,各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
身边的嘈杂南司溟似乎听不到,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怀里的女子。
他紧紧抱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营帐走出,身后跟着受伤的黑皮,不离不弃。
宣平侯与郑老相视一眼,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
陌绾绾环着南司溟的脖子,觉得他很不对劲。
她轻声安慰呼唤:“子安?”
南司溟仍旧没有理她,也没有看她,目视前方紧紧抱着她。
营帐内,南司溟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传来若寒替她检查身体。
一刻钟后,若寒对着南司溟微微拱手:“谷主身体无大碍,只不过被人下了浑身无力的药,我等会煎碗药便好。”
若寒说完,看了一眼南司溟,又偷偷看了一眼陌绾绾,似乎在说,谷主自求多福,接着溜得比兔子还快。
陌绾绾摸不透南司溟的心思,特别是恢复正常的南司溟。
她从床上坐起来,试图组织语言,干笑一声,打算打破诡异的寂静。
“呵呵…王爷真是英明神武,武功高强…”
她感觉南司溟在生气,但是没有头绪。
要知道南司溟就是索命阁阁主,那可是一个毫不留情的主。
南司溟看向陌绾绾,缓缓朝她走近,他的眼眸深邃如滩,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陌绾绾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眸,心里慌的一批,脸上带着讪笑:“王爷…”
南司溟坐在床边,食指放在陌绾绾的唇边,一个多月没见,女子容颜越发绝艳,明明眉眼清澈,眸中却给人一种妩媚之色。
他没日没夜地想她,可她倒好,为了一个人渣甘愿赔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接不住该怎么办?她为何每次都将自己的生命视为儿戏?
这一刻,南司溟有一个很自私的想法,是不是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她是不是就不会丢下他?
他用力将陌绾绾搂进自己怀里。
如以往那般,将头搁在陌绾绾的脖颈间。
独属于女子的清香传入神经鼻尖,南司溟将她抱得更紧,紧的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陌绾绾胸膛被挤压,有些呼吸不畅,推了推南司溟却被他抱得更紧。
“王爷!”
陌绾绾轻唤出声,却感觉肩膀被人啃咬一口,接着她就听到南司溟喉间溢出难以忍耐的喘息。
她想推开南司溟,但是若寒的药迟迟没端过来,她没有力气。
直到南司溟听到陌绾绾轻微的嘶声,才缓缓放开她,眼瞳却翻涌着浓重的欲色。
陌绾绾心里咯噔一下,前两次是因为南司溟脑子不好,如今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的南司溟。
她还没做好准备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