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疯了与内退

    杨副主任这话，很有意思，也很有想象力。当然，也只有跟陈厂长很熟，才会这么说。不然，无凭无据的，这么猜测，要不得。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事实上，陈厂长确实一直把杨副主任当心腹培养，也希望杨副主任将来能够接自己的班。

    陈厂长看了一眼杨副主任，说道，“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多多暗中观察，如果情况属实，从严处理。”

    “好的，厂长。”

    “还有，注意跟小郑搞好关系，这个小郑，不是一般人。”

    杨副主任看到陈厂长特意提醒，马上认真起来，过了一会，才问道，“这个小郑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是厂长你给他做的入厂证。”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小郑，应该就是后勤部的人，本身就是那边的人。”

    那边，说的是军管会，或者直接是后勤部、科研部什么的。

    “我知道了，谢谢厂长。”

    跟陈厂长很商量完毕，杨副主任又去到特别攻坚小组，开始进行正式任命，这是发通知。所有在场技术师傅都忍不住羡慕，直言，要郑浩然请客。

    郑浩然连说没问题，今天中午我请客，只吃好的，不管贵不贵。顿时引得热烈欢迎。郑浩然自然也会请杨副主任。

    知道未来发展轨迹，知道杨副主任会一路高歌猛进，成为红星轧钢厂厂长，郑浩然也希望跟杨厂长搞好关系。起码，让红星轧钢厂发展得更顺利。这都会给抗鹰酱增加助力。

    杨副主任沉吟了一下，同意了。他可是记得陈厂长刚才所说，这个郑浩然不是一般人，得搞好关系。

    爽快同意了。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郑浩然果然说到做到，去到食堂，点了最好吃的几个菜，当然也不是一般的贵。

    红星轧钢厂现在有八千多人。还不到巅峰期的三万多人。现在只有三个食堂。他们选择的这个食堂，叫东区食堂。何雨柱刚好在这里，做学徒，做服务员。

    看到郑浩然带着一批人过来，点了这么多好吃的， 忍不住羡慕，以及嫉妒，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恨意。主要是，之前何雨柱听郑浩然说自己父亲何大清要跑路，结果何大清真的跑了。

    当时惊为天人，但时间久了，又觉得自己父亲跑路，就是被郑浩然说走了的。

    人的思想很奇怪的。尤其是看到后来郑浩然跟自己喜欢的秦淮茹住在一起，又“抛弃”秦淮茹后，何雨柱的思想变了。对郑浩然有莫名其妙的恨意。

    当然，郑浩然也懒得理会这种小虾米。这何雨柱要做傻柱，对付自己，那就顺手修理。

    吃完结账时，杨副主任直接挂账了，说特别攻关小组取得如此巨大成绩，怎么可能会让你们买单，那肯定是自己这个做后勤的主任来买单。

    厂办是红星轧钢厂最重要的部门之一，也是权势最大的部门，但说是其他部门的后勤部门，也勉强说的上去。

    杨副主任代表厂办情况，大家都开心，这是荣誉呀。

    从食堂里走出来，郑浩然小声对杨副主任说道，“杨主任，有个事情我其实有些奇怪。”

    “小郑，有什么奇怪的，你说说看，我们合计合计。”

    “就是，就是，我觉得易师傅这个撞邪，有些巧。刚好是我们把火炮设计出来，他打赌输了的时候，结果就说撞邪了。这样一来，就无需担责了，也无需履行赌约了。”

    杨副主任认真看了一眼郑浩然，这小郑的想法，很有意思，跟自己一样。看来小郑不只是心灵手巧，人也是很善于思考。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事实真相如何，总会水落石出的，想要蒙混过关，注定不可能得逞。”

    这话，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但郑浩然偏偏听懂了。

    回到四合院后，院子里有一家叫王大虎的，请来两位出家人，在给四合院全员做法事。

    郑浩然不由得想到，看来，这个叫王大虎的，害怕了，特意找来和尚来给贾东旭超度。

    郑浩然不知道，这是陈厂长还有杨副主任暗中操办的。只能说，这些领导人，都不是一般的聪明，不是一般的善于处理基层问题。

    白玲倒是看得好奇，主要是和尚做法事，偶尔看看还是很有意思的。这就是传说的跳大神。

    至于易中海，则是没有回来。其实易中海去到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精神上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但这个时候的易中海，想起自己跟郑浩然的打赌，觉得可能要输，干脆装病。

    易中海还不知道，新型小型火炮也被郑浩然成功研制出来了，郑浩然还已经成为暂时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攻关小组的代组长。

    不然，易中海肯定会装得病情更重。不装不行，赌输了，被打脸了，没法混下去了。那么只能暂避风头。

    这是病遁。

    只是易中海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不只有他一个聪明人，杨副主任如此，郑浩然也是如此。只怕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二天，主治医生对易中海进行全面检查，看他的精神情况。易中海假装自己还没彻底好，看到主治医生，显得很吃惊，贾东旭，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我害死的呀，你是郑浩然害死的。

    “……”主治医生。

    “……”一旁记录的大夫。

    多次测试后，主治医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回到办公室，开始写诊断记录，“患者易中海，疑似受到严重刺激，沉溺在个人世界，对外界反应不明显……经综合判断，不适合继续待在原工作岗位。”

    下午，杨副主任找到一大妈，将医生诊断情况一说，并提到，针对这种情况，将会对易中海进行内退处理。既让易中海退休，工资还会照发，但只能是退休工资。

    这个时候，退休工资是远不如在职职工的，只有在职职工的六成。不像六七十后，退休职工工资比在职的还要高。

    这下一大妈受不了。自己老公才三十多岁，还差一年到四十，还年轻，是厂里的技术尖子，不仅收入高，还受人尊重。结果这样，这落差太大了。

    但杨副主任表示，自己这么做，也是仁至义尽了。这得亏是新社会，不然你丧失劳动能力，谁来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