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计划，计划，再计划
若只是普通的刺客，柳青舟给夏氏留的这些好手对付起来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这二十多个训练过的私兵对付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
夏氏想到一个法子，这起私兵既然是跟着她家的船，那必定和氷州的那些事脱不了关系。
在氷州豢养私兵，更有可能训练方向还是抵抗辽朝的重骑兵，所以他们有可能不擅海战。
趁这起私兵还未发现他们的存在已经暴露。
现在只要想办法先把他们的船上弄乱，将他们打乱了，就能为自家船上的好手争取到更多的胜算。
撞翻肯定不行，自己这一船的人，还有自己的孩子，不能拿她们的性命来赌。
只能趁夜里去他们船上放火才有机会。
夏氏将放火的任务交给了极擅水性的立秋，让他找准机会上船放火，并跟其余众人讲了整体计划。
那边着火，立夏带上两个人在小船上候着，看见他们船上有人跳水立刻出发，把水里散的私兵单个单个抓上来。
其余人则在自家船上则在各个入口守好，把要爬上船的全抓起来，能抓到几个是几个。
夏氏把船停在码头，那伙人可能怕被发现，将船停在相隔较远的另一头。
众人知晓计划只待入夜。
而在自己船舱里的柳明只忙着逗周娘子和蘋花玩。
氷州城，吴大公子私宅内。
吴大公子看着手中账册，向下首的杨知州问道：“去年冬天抢了这么多麦子，又渐渐把其他县粮仓的粮食运到琼安县的粮仓，现在军中粮食是不缺了。可银子还是不够，我们在氷州城的势力如何稳定？”
吴大公子看来，他既然袭爵无望，不如趁着父亲还在，吴氏一族还有依靠。
这些年陆陆续续把吴氏一族培养起来的人全都安排在整个氷州做事，哪怕将来父亲这个国公死了，自己和吴氏一族也能牢牢的握着整个氷州的权势。
父亲现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他需要更多的黄金，更有利于自己将来能统掌吴氏一族。
杨知州愁眉苦脸道：“大公子，这整个氷州城和下面管辖的四个县本就是两年三熟盛产粮食的地方，哪有那么多银子？”
“我不管，我需要更多的银子。只是这次不能再在琼安县周边的村子抢了，村子里太穷了，况且那柳青舟只怕是也发觉了什么。”吴大公子提到柳青舟脸色不好道。
杨知州听到此处突然脑袋里闪过一想法，“大公子，这柳家可是咱们氷州数一数二的富户啊。”
“柳青舟？”吴大公子眯了眯眼，“你打算怎么办？”
杨知州对他耳语几句。
“招安？”吴大公子瞪了一眼杨知州，“你不是知道我同他势不两立吗？我宁可杀了他们抢过来。”
杨知州一脸讨好，殷切道：“大公子莫气。这杀了他们得的银子远不如让他们活着得到的多。这柳家是富户，他娶的夫人也是那江陵富商的女儿。若能为您所用，那银子的问题再也不用愁了。”
吴大公子追问道：“那柳青舟不肯为我所用该如何？”
杨知州一脸奸相，“大公子，您难道忘了我们还派了一队傔从乔装改扮跟着柳青舟的夫人吗？我们可以把人掳回来以此要挟他为我们所用。”
“此法不错，就这么办吧。”吴大公子满意道。
上回说到立冬在集市被那老妇人诬陷偷盗，带着一起人把他押去衙门，谁知走到一半立冬晕了过去。
旁边的看热闹来抓人的以为刚刚拳打脚踢太过，闹出人命来了，吓得四散而逃。
然老妇人那伙人则扛起立冬喧喧嚷嚷地说“算了算了不计较了”，抬着人就往巷子里走。
牛二以为他们要放了立冬，一直跟着他们正准备一起进巷子，谁知只见那伙人里两个壮汉突然回头，要来抓他。
牛二脚下抹油般逃得飞快，身强力壮的成年人都追不上他的步伐，只能看着牛二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那伙人找了半天，找不到，最后只能放弃。
牛二逃了之后，又折回来，一直在暗处远远的跟着这行人。
跟到此镇西南边荒郊野外里的一处人家便停了下来，牛二不敢分神，一直观察他们的动向。
这人家靠近河边，背后还停着一艘货船，从这出发沿着这条逼仄的河道，可以汇入河流主干道。
牛二大概猜到了这伙是拐子，怕是要把人运到船上，拉去别的地方卖。
只是奇怪，这起拐子为什么绑的都是些有力气的男人。
要救立冬大叔只能自己也上船，不然他们开船，自己就追不上了。
牛二是识水性的，只是没那么纯熟。
牛二没做过多思考，就见那伙人开始行动了，他们忙进忙出的搬运那些被迷晕的人上船。
看他们忙糟糟的一团，牛二觉得就是此时，悄悄潜到水里，呛了口水还是成功混到船上，趁人不注意躲到一间堆满杂物的货仓里。
牛二一连在船上待了五日，愣是没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这些天牛二在藏船上毫无破绽和压力。
不仅摸清了货船上的干粮在什么位置，还发现了货船中间被他们欲盖弥彰地放了些石头充当货品，连梁立冬一众人被关在什么地方也猜了个大概。
这艘货船不大只设有上中下三层，上层是那些拐子头领住的，中层就是堆货物，放粮，杂物还有拐子手下住的地方，下层不见天日，应该就是用来关人的了。
因为整个船的其他地方牛二都找过了一遍了，除了不见天日的下层，守得太严了，他一点下去探探的机会都没有。
牛二毕竟还只是个没满七岁的小娃娃，船在河道上漂了这些天，见他们半点没有要靠岸的意思，一时想不到他们在等什么。
自己在船上这些天也没见下层有一点喧哗和反抗，也没听见一点多余的脚步，这证明立冬大叔一定是处于跑不了的状态。
现在要想救立冬大叔，也许只能放火烧船了，只是若不靠渡口着火，他和立冬大叔不一定能活着上岸，现在只能等靠近渡口时找准机会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