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争夺战（2）
“你这混蛋！”
“……？”
循声望去，只见东长老踩着轻功飞来。
“竟敢把我徒弟弄成这样！去死吧！”
东长老的掌风直逼沈烨的胸口。
‘该死！’
沈烨竖起棒子想要挡住。
咔嚓-! 嘭-!
棒子承受不住东长老的内力，断了。
‘这样下去会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沈烨往后一退，试图减轻冲击。但还是无法完全消除，被撞倒在地。
‘该死的老头！’
沈烨勉强爬起上半身，瞪着东长老。他正慢慢走近。
“狂妄的小子……竟敢在神圣的后丐争夺战中如此恶毒。你该死。”
“别胡说八道了。连裁判都打昏了，错的是你那徒弟吧？”
“闭嘴！”
东长老咬紧牙关。
“我要取你性命，以慰我徒弟的冤魂。”
“他还没死呢，哪来的冤魂。”
“你这混蛋！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症状吗？那是全身经脉错乱的表现！”
果然，武林老手东长老准确指出了关加蓝的症状。
“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连他的要穴都没打，怎么会知道。”
“你还不说实话？好吧，算了。”
东长老的手上闪烁着无形的气。
“去死吧！”
沈烨咬紧了嘴唇。
‘……该死。’
看起来他果然很在乎徒弟。东长老眼角湿润，泪水闪烁。
“对不起，加蓝。无能的师父只能为你做这些了。所以……。”
哧-!
东长老的掌风逼近沈烨。
“用你的死来祭奠他的灵魂！”
……就这样死了吗？
沈烨紧闭双眼，这时有人喊道。
“等等！”
东长老的手掌停住了。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头戴白巾，白须飘飘的老人站在那里。
“还不算晚。现在还能救他。”
“……您是？”
“我吗？”
他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
“我是来救你徒弟的人。”
“呼……。”
比赛场地的后方。那里站着葛志山，满脸愁容。
‘师父到底在想什么？’
葛志山回想起几天前的事。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葛志山拜访了师父北长老的书房。
然后，他对闭目沉思的北长老开口道。
“师父，为什么要把南宫世家牵扯进来？”
“……。”
“南宫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虽然后丐争夺战很重要，但这太过分了！”
“后丐争夺战啊……。”
北长老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
“志山啊，你真的以为为师只为了那个才引来南宫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
“白莲教。”
北长老睁开的眼中闪烁着锐气。
“为了牵制他们，才引来南宫。”
“……！”
葛志山大吃一惊。
‘白莲教不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秘密组织吗？’
过去。
师父曾提到过。
- 白莲教是为百姓而存在的组织。以前他们曾接触我们，但帮主拒绝了。
葛志山听说从那时起，师父和帮主洪武的关系就恶化了。
‘师父认同他们的思想，认为为了让百姓有共同目标，需要绝望。’
所以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
李代桃僵。
兵法中说，为了大义牺牲小的。
‘但是他们和南宫世家有什么关系呢？’
北长老继续说道。
“因为目的一致，所以合作了，但不能只相信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能撼动天下的势力，却没有实体。如果他们要毁掉我们，将无法阻止。”
“啊！”
葛志山摸了摸嘴唇。
“您是想以夷制夷。”
“没错，目前南宫世家是天下第一世家。如果依附于他们，那些家伙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葛志山并不能轻易接受这一点。
“师父，听说南宫天即将到达帮中。”
南宫魂说如果葛志山在后丐争夺战中失败，他会除掉剩下的竞争者，让葛志山上位。
“帮主是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如果我以这种方式成为后丐者，有什么意义？”
“志山啊，那是因为你还年轻。”
北长老的语气很坚定。
“大义之下，牺牲小我。南宫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可是！”
葛志山紧闭嘴巴。
他知道，一旦师傅下定决心，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了。”
“好，你现在好好准备接下来的争夺战，明白吗？”
“是……。”
北长老拍了拍葛志山的肩膀。师傅那温暖的手感此刻却让他觉得不自在。
“志山啊，不用担心，只要相信为师就行了。”
而此时。
“师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曾是像前任方丈一样关心弟子的温暖之人。葛志山为拥有这样的师傅而感到自豪。
“呼，心里好乱。”
葛志山长叹一口气，随即稳住心神。
“算了，担心的事以后再说，先集中精神应对眼前的杨山。”
葛志山抚了一把脸，正要走向比武场，突然一只乌鸦出现在他眼前，变成了人的形状。
“什么？咳！”
黑影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向墙壁。
“这是……邪术！”
一种不同于武功的邪术，葛志山感到呼吸困难，勉强开口。
“咳，咳咳，你到底是……！”
“嘘——！”
“……！”
那人的脸部肌肉和骨骼开始移动，变成了葛志山的模样。
“你！”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
“葛志山，不好意思，你该下台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从现在起，该我上场了。”
葛志山拼命挣扎，但那人力气之大，根本无法挣脱。
“咳，咳咳……！”
葛志山的手无力地垂下。
“呼，总算晕过去了。这些武人真是顽强。”
他拖着昏迷的葛志山走向另一边，准备在隐蔽处处理掉他。
“北长老，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无名哼着小曲。
“为了大义，必须牺牲小我。”
比武场后方。
搬到帐篷的单阳完成了对关加蓝的治疗。
“命是保住了，但全身经脉尽断，以后无法再使用武功了。”
“……。”
东长老俯视着躺着的关加蓝。虽然性命保住了，但对武人来说，不能使用武功比死亡更可怕。
“为什么我们的加蓝会遭此厄运！为什么！”
东长老抓住关加蓝，痛哭起来。从小就像儿子一样培养的弟子，虽然表面没表现出来，但他比谁都疼爱。
“东长老……。”
沈烨正要开口时，洪武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枫啊。”
他示意给东长老一些时间。
“……我知道了。”
片刻后。
东长老似乎平静下来，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情绪激动，误会了你。”
东长老确信沈烨不是凶手。单阳是沈烨的同伴。
“如果他真想杀我们加蓝，早就阻止单阳治疗了。”
也就是说，真凶另有其人。
东长老思索着，吞吞吐吐地问道。
“最后那一招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还好吗？”
早就该问了。
胸口隐隐作痛。
“该死……。”
用手摸了摸胸口，确实感觉到了。
“骨头裂了。”
长老级别果然不同。即使用了内力，也没完全抵挡住，受了伤。
“……。”
沈烨不回答，东长老咳嗽了一声。
“我承认是我的失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建议延期。”
他以为沈烨会接受提议。但沈烨的回答却完全相反。
“没关系，按原计划进行。”
“什么，你说什么？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外面传来为葛志山加油的声音。
“趁我们在这里，比赛已经继续。葛志山赢了。”
葛志山接连击败了杨山和马全贵。
“以正常状态对战胜负尚不可知，你真的没问题？”
“是的，按原计划进行。”
看起来鲁莽，但别无选择。
“老人的状态越来越差。”
洪武的脸色越来越黑，呼吸也急促。为了尽快治疗他，必须赢得后丐争夺战的奖励——翠玉丸。
“……前辈多次救了我。”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每逢危机时刻，如果没有洪武，沈烨早已不在人世。
这次轮到自己报恩了。
“唉，你……。”
东长老用赞赏的眼神看着他。在不利的情况下，沈烨毫不退缩。
“确实，从他来到这里的每一刻都不利，但他都克服了。”
这次也一样。北长老叹了口气。
“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赢。他的器量完全不同。”
东长老拱手行礼。
“我是运延，以丐帮长老的名义承认你。沈烨，你适合做本帮的后丐。”
“……！”
丐帮帮主是需要所有人认可的。后丐也是如此。
“当然，赢得后丐争夺战自然能坐上后丐之位，但之后也需要继续努力获得大家的认可。”
为了运转丐帮这个庞大的组织，必须赢得人心，只有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帮主。
因此，东长老的承认是巨大的收获。
“我，东长老运延，支持你，沈烨！”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