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发失心疯的犯罪团伙
“？！”
鲁根柱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脏狂跳。
他震惊地转过头来，却发现周围空荡荡。
这下心跳得更厉害了：
车上除了他以外，本就空无一人，怎么会有声音？
如果没有人，那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
总不能……
总不能大白天的就见了鬼吧？
胡思乱想之下，他甚至觉得车里这一片寂静的空间格外像阴间。
明明自那一句话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也不可能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但他就是被刚刚那一幕吓得有点魂不附体。
觉得身旁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一般。
他赶紧下车，走到阳光下的街道旁。
六月的下午，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
让鲁根柱有了回到人世的感觉。
这才感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四周一切如常，仿佛刚刚都是幻觉。
“日嘛，鬼迷日眼了……不对，我刚刚在怕什么来着？”
鲁根柱抹了一把冷汗，觉得脑子里莫名其妙空了。
他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隐隐约约记得，刚刚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离谱的事情，但却没有对此的任何记忆。
紧接着，他连这点模糊的隐约都回想不起来了。
仿佛脑海里无端端空了一段，失去了几秒钟前的记忆。
鲁根柱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很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
只能归咎为自己这几天太不节制，虚到出现了失神状态。
他拿上装着新办出来的证件资料的提包，往据点里走去。
一路上表情如常。
仿佛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吓到一身汗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心像世界之中，苏白盯着这人。
——他刚刚先是直接在对方的脑海里说话，又把对方的疑惑给‘偷走了’。
这算是他今天刚开发出来的，关于心灵异能的新应用方式。
他发现。
处于心灵行者状态下，自己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施加干涉。
直接看对方被动展示出来的心相，已经是最基础的了。
更进一步，可以主动读取对方记忆。
不仅如此，还可以主动干涉目标心灵。
像刚刚那样，直接将话语投射到对方的脑海里。
反之，还能够直接拿走、取消、又或者是改写对方的念头。
这种仿佛把一个大活人当做提线木偶来操纵一般的感觉。
让苏白深刻意识到超能力的恐怖之处。
他在这个意外发现的人贩子身上反复实验着。
苏白伸手一点。
给目标植入了‘集中所有成员，顺手确认一下‘货物’状态’的念头。
下方，现实世界之中。
鲁根柱毫无所觉地，按着苏白剧本上的路线行动着。
他不会觉得这是很突兀的念头，只认为这是自己本来就想做的事情。
被植入了虚假的思维之后。
他的心情十分平静，甚至还有点小小的雀跃。
就这么开开心心地开着车，驶过剩下的路程，前往自己的据点。
现实之外，苏白漠然地俯视着这一幕。
也仿佛看见了鲁根柱人生的倒计时。
所谓的据点，是一间位于市郊的天地楼。
这一带大部分都是带小院的天地楼，周围有大片大片的农田。
附近的房屋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
鲁根柱装作外地来的商人，没钱在市区里置产、只好把公司开到市郊来，老人们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这一带很多这样的小公司，除了租个门面、挂个招牌，其他真就跟当年的皮包公司差不了多少。
七年下来，当地人都无视了这栋不起眼的小楼。
然而今天，他们却不知道。
在这栋小楼里，诡异的一幕正在发生。
“呼呼。”
院子里，鲁根柱虎虎生风地打着拳。
时而上蹿下跳，时而飞檐走壁。
尝试各种诸如板桥下腰之类，极其挑战个人身体素质的技巧。
像是失心疯了一般，拼命折腾着自己那副长年沉迷烟酒女色，早就过度透支、还完全走样的啤酒桶身材。
做出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的同时。
他两眼空空，面色平静，仿佛一切如常。
“大柱，你怎么回事？”
屋里有人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
一个瘦高个走到廊下，诧异地看着自家老大。
搞什么鬼，出去重新办套证件，难道还能办坏了脑子不成？
而且。
刚刚还是你火急火燎地召集人手说要赶紧转移的呀，怎么现在还有闲工夫搁这打拳？
神金！
瘦高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但立刻就茫然地重新闭上了嘴。
——苏白偷走了他疑惑的念头。
随后，鲁根柱抡圆了胳膊，一拳揍在了瘦高个脸上。
这是完全心控状态下、爆发出超出个人体质上限能力的一拳。
直接把瘦高个的眉骨打碎、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
瘦高个自己却恍然未觉地站起来，顶着头破血流的伤势，一脸平静。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屋里的人一下子全跑出来了。
“哎呀，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一个中年妇女惊叫走上前，试图劝架。
却在下一个瞬间，和周围的其他人贩子一样，都呆在了原地。
面色安详，不声不响，就那么愣愣地站着。
像是所有人的脑子都集体掉线了似的。
——这是苏白直接中断了所有人的思考能力，让他们暂时停留在了大脑空空的状态。
这个时候，可以把他们当成植物人。
只有部分比较强的身体本能，比如说膝跳反射之类的动作，还能保留。
其他情况下，他们就会像现在这样，一直保持不动，处于无思无想的状态。
“不错，都是上好的小白鼠，提供了不少研究经验。”
苏白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其中一个人贩子在他的心控下，很随意地摸出了手机。
“喂？110吗？我要报警。”
这人一脚踢翻了小院独立厨房门口的炉子。
飞出的火炭点燃了空无一人的厨房。
同时这人继续随口说道，
“我这边起火了，地址是……”
另一边，警方的接线员一脸无语：
“同志，发生火灾时应该打的是119”
“啊，我不太清楚，那你帮我转接一下吧，”
人贩子一脸淡定地说着惊悚的话题，
“总之尽可能来的快一点，要不然火就烧到我们绑来的小孩子了。”
“哦，行吧……等等，你说什么？！”
接线员头习惯性点头答应，却点到一半就点不下去了。
回过神来，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