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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章 盼生辨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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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员外领着全府的人一起跪在地上,齐呼“活菩萨”,朝着竟陵方向不住地磕头叩拜。

    转眼几天过去,小盼生完全康复,石府上下充满劫后重生的喜气洋洋。这时,一个衙役来到石府。衙役道:“员外,在下奉太守大人之命,请员外一家带小盼生到衙门去指认凶手!”

    竟陵太守衙门大堂内。中堂上首挂着“明镜高悬”的堂匾,下面挂着一幅虎啸图。太守李齐物端坐于公案前,两列衙役手持刑杖侍立两旁。李齐物一声:“将常伯熊带上来!”

    转眼两个衙役将身穿囚服的常伯熊押了上来。

    押解的衙役喝道:“跪下!”并在常伯熊后膝上踢了一脚,常伯熊跪在堂前。李齐物道:“常伯熊,石员外之孙盼生是否是你劫持的?”

    常伯熊道:“在下并没有劫持盼生,请大人明察!”

    李齐物道:“那好。如果让本官查出来,当如何?”

    常伯熊道:“查出来,任凭大人处置!”

    李齐物道:“把盼生带上来!”转眼郝春梅抱着盼生从屏风后面出来。李齐物谓郝春梅道:“让盼生上前辨认凶手!”

    常伯熊听说盼生活过来,神色大变。当郝春梅将盼生抱到常伯熊面前时,盼生吓得大哭起来。李齐物让郝春梅带着盼生退下,谓常伯熊说:“常伯熊,孩子一见到你,便吓得大哭,你还还有何话说?”

    常伯熊道:“大人,孩子见到生人,自然害怕,被吓得啼哭本是寻常的事情,就因孩子啼哭,就将劫持孩子的罪名安到在下头上,未免太牵强了些吧!”

    李齐物道:“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好。带陆羽!”转眼两个衙役将陆羽带上来,陆羽跪在大堂的另一端。李齐物道:“陆羽,石员外之孙盼生可是你劫持的?”

    陆羽道:“在下没、没有劫持盼生,请大人明、明察!”

    李齐物道:“那好。如果让本官查出来,当如何?”

    陆羽道:“在下树、树正不怕影子斜,大人尽、尽管放手查、查便是!”

    李齐物道:“好,把盼生带出来!”郝春梅再次抱着盼生从屏风后面转出。李齐物谓郝春梅:“把盼生抱去辨认凶手!”

    当郝春梅抱着盼生来到陆羽跟前时,盼生不仅望着陆羽笑,还把手伸过来要陆羽抱他。李齐物道:“好了,郝春梅,你且带着孩子退下!”同时,衙役将陆羽也带了下去,随后,李齐物谓常伯熊说:“常伯熊,前天你不是说小盼生是陆羽劫持的吗?为何他见了陆羽不哭反笑、见了你却一副害怕的样子大哭不止呢?”

    常伯熊道:“回大人的话,因为陆羽已和盼生混得烂熟,所以见了陆羽不哭……”

    李齐物不等他说完,将惊堂木一拍,高声喝道:“常伯熊,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来人,将他拖下去,重责二十,再来问话!”

    众衙役一声“得令!”一阵板子,打得常伯熊哭爹喊娘,知道无法隐瞒,不得不将自己劫持小盼生的经过一一招认……当常伯熊看见小盼生独自站在院子里时,过去一把抱起盼生躲进戏班住的屋子里。小雯进厨房取了寿饼出来,发现孩子不见了,边找边唤。常伯熊劫持盼生的目的是为了陷害陆羽,便从盼生的脖子上扯下玉锁,担心盼生哭叫被小雯发现,索性捂住他的嘴巴,不想时间一长,将盼生捂得闭过气去。他以为盼生死了,就把盼生藏在柴草房里,用草盖住,趁没人时摸出来,将玉锁塞进陆羽的包里……常伯熊道:“小人这么做的目的,正是出于对陆羽的嫉妒,想嫁祸于他。”

    李齐物道:“你为何要嫁祸于陆羽?”

    常伯熊道:“他来戏班前,戏班的人处处护着我,宠着我。自从他来戏班后,大伙将对我的宠爱全转移到他的身上,连秋红姑娘也处处维护他,对我不理不睬。在戏班,我就像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我嫉妒他,恨他,就想着要报复他,所以才干出那些荒唐的事来……大人,小人错了,小人该死,小人不是人……可是,小人还这么年轻,小人不想死啊……请大人格外开恩,网开一面,饶了小人吧!”

    竟陵太守李齐物审理石家河石员外之孙石盼生遭劫持一案,确系洪氏戏班演员常伯熊所为。开始时,常伯熊拒不承认,并百般狡辩,本当严惩。好在小盼生死而复生,未能铸成大错。李太守念常伯熊年幼无知,从轻发落,罚做苦力三年;陆鸿渐无罪,当堂释放。

    府衙门口的大街上。陆羽刚出衙门,戏班的人便一起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秋红更是朝陆羽浑身查看,生怕少了点什么似的。

    洪老板走过来,惭愧地道:“陆师傅,小畜生不晓事理,多有冒犯……都怪洪某管教不严,在此向陆师傅赔罪!”

    陆羽道:“师傅言重了……再说,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在戏班几年,多蒙师傅收留,各位师哥师姐帮助照应,陆羽在此一并致谢!往后,陆羽无论走到哪里,决不会忘记大家!”

    洪老板闻言大吃一惊:“陆师傅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在我们戏班干了?陆师傅,伯熊那个小畜生不懂事,洪某已经向你赔罪,为何要走?难道还在生洪某的气?”

    陆羽道:“班主快别这么说,我怎怎么会生您您的气呢?我……”

    洪老板道:“要不是生洪某的气,为何要走?陆师傅若真的要走,请听洪某一句劝,只当是替洪某救场,请帮忙演完最后几场戏再走如何?你看,眼下正值春夏之交,汉江发桃花汛,由当地豪绅牵头,准备在汉江边上组织一次祭江活动,约了我们戏班前去唱戏。戏班里的丑角只有陆师傅你和伯熊那个畜生。眼下那畜生被罚做苦力三年,一时间回不来。要是陆羽师傅一走,戏班丑角的角色空缺,这戏还怎么演?”

    秋红道:“鸿渐,你想走?门都没有。我是你姐,你要是敢走,姐跟你没完……”

    戏班的人都上来苦苦相留。陆羽咽哽地道:“谢、谢谢各位师傅,谢谢大家。其实,我、我也舍不得大家,舍不得戏班。可是,眼下发、发生了这么多事,都、都是因为陆羽我引起的……”

    洪老板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畜生,他这样也是罪有应得,只怪我没有教好那个畜生,是我对不起陆师傅……陆师傅,你就留下来吧!”

    见洪老板和大伙都把话说到这份上,陆羽还能说什么?

    汉江宽坦的江滩边人山人海。戏台坐堤面江。这次祭祀活动十分盛大,竟陵太守李齐物也来到江边,主持祭祀,并同百姓一起看戏。

    戏班演的都是一些祭祀类的折子戏,陆羽被封为伶正之师。他风趣、幽默的表演雅中带趣,谑而不俗,不时赢得台下阵阵喝彩。

    李齐物走南闯北,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想到在这闭塞的乡间小县也能看到如此高超的表演,不觉令他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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