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6章 来到北疆
“带你的母妃去北疆?”当齐野向他的父皇提出带母妃去北疆之事,齐野万没料到齐丰能有这样的请求,或者吴阶事先没有事先交待过这意外之事,他有些惶然。
“是的,去北疆。”
“为什么?”齐野眉头皱起,不解地问
“母妃身体不好孩儿要亲自照顾她。”
“你母妃不嫌北疆冷吗?”
“不嫌冷,母妃愿意与孩儿在一起。”
“去就去吧!早些起程。”
想到桑妃已经打入冷宫,假若她去了北疆不也是变相的惩罚吗?齐野答应了。
没想到父皇很痛快地答应了,齐丰欣喜万分,叩谢了父皇拿到了出行口谕齐丰马上回到了云浮宫,向母亲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母妃,父皇答应了!”
“答应了?”桑妃马上从榻上坐起有些不相信地说,“真答应了?”
“真答应了。”
“太好了!”桑妃的脸上露出喜色,想到自己从此离开冷宫一下子有了精神,“我总算爬出这个活棺材!”
“事不迟疑我们马上动身吧!不然,吴阶若知此事兴许走不了。”
齐丰深知吴阶的狡诈,娘俩匆匆忙忙地收拾好随身用的东西马上就起程了。
齐丰与母亲走到距临漳城五十里远的时候发现后面有追兵,齐丰心头一惊:“不好!父皇反悔了!”直觉告诉齐丰,不是父皇反悔而是吴阶反对。
“吴阶是让我们死啊!”桑妃坐在篷车里悲伤地说。”
“母妃放心,吴阶不会追上我们的。”
就在齐丰去临漳时留宿过的小客栈门前,齐丰将马车停下。
“为什么停车?”桑妃不解地问。
“我取点东西顺便化化装。”
“化装?”
“是啊,我想呢!”
齐丰扶着母亲下了车来到小客栈,齐丰在小客栈要将客栈掌柜穿过的衣服买下来:“卖给我们两套我们急用。”
客栈掌柜见惯了此事,见齐丰手中拿着两枚白亮亮的银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客栈里,娘俩都换上了掌柜穿过的衣服,换乘了小客栈的马车,之后齐丰扶着母亲急忙上路了。这时他们发现追他们的车已经很近了。齐丰马上使劲地拍马屁股,猛甩鞭子,篷车“哧”地冲了出去。
篷车已换,车夫的衣服也换成了商人的衣服但后面的马队依然穷追不舍。
这时,齐丰有些急,他不明白这些人是不是带着圣旨来追他们的,如果圣旨在身他们会一直追到彭城。想到此齐丰决定不再赶路了,他与母亲将车丢弃在路边躲到了一个山洞里。
过了许久,齐丰将头探到洞外,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壮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御道上他们丢弃的那辆马车依然还停在那里。
“怪了,难道吴阶的人向前追去了?”
齐丰打开逢车的窗帘向里面望了望,发现里面并无异样。他慢慢地回忆起后面追他的人。追他的人并不多也许他们不是吴阶派来的人,也许他们就是过路的。回到洞里他扶着母亲出了山洞安慰她说:“没什么人,也许我们猜错了。”
娘俩继续向前赶路,没想到他们的马车一动后面又出现了那支马队。
“这是怎么回事?”齐丰惊惑不已,“他们为什么老是跟着我们不放?”
没办法齐丰硬着头皮往前赶,齐丰决定一股作气赶到宛城,他想看看这些人能不能马不吃草人不吃饭。快到宛城时已是后半夜五更时分,齐丰发现这些人一路紧随也像他们一样没吃没喝一直在赶路。这是什么路子?齐丰越想越不明白。
在宛城的城门口齐丰停下车子,尾随在他们车的人也下了马。他们走到齐丰的面前,其中的一个人向齐丰说道:“齐将军,我们奉高将军的嘱托前来护驾。”
“护驾?”齐丰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担惊受怕了一路却不知后面的人是在护驾。“我还以为你们是吴阶派来的人呢!”
“吴阶确实派人来追你们但被我们打退了,我们的人就是防备吴阶追杀你们的。”
“啊,原来如此!”齐丰热泪盈眶激动地说,“你们回去后一定要替我向高将军表达谢意。”
高赫派来的护卫还要继续护行,齐丰拒绝了他们:“到了宛城就到了我的地界已没有了危险了。我给你们一些银两,你们选一个客栈休息一天然后再赶路。”
这个马队共计五人,他们商量后决定返回。
齐丰在这几个护卫走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到了宛城不怕谁来捣乱谁来搞暗杀。来到城门口护城将领发现蕃王回来了,马上上前迎接他们将桑妃送到府衙内。
桑妃坐在木榻上就像回到了老家,事过境迁,她早已忘却了自己的栖霞宫和温软的床榻,她像被卸掉脚镣的囚徒获得了自由一样非常快乐。
“母妃,”齐丰坐在木
榻前的座椅上感叹地说,“孩儿没想到命中竟有贵人,此贵人不但在孩儿迷茫中指破迷津还在暗地里保护孩儿,这真是孩儿的福气也是母妃的福气呀!”
“是啊,没想到我们也有贵人呢!”
“我听说高赫曾是秦江月的部下,秦江月辞官后他接替了秦江月的职务。”
“啊,怪不得呢,秦江月就很正直。我听说他辞官后办了啸林不知现在如何?”
秦江月不露声色不抛头露面不知他最终目的如何?”
“我也纳闷,放着省心的官差不干偏要建什么啸林?”
“有点可惜!”
“哎,各有所图,事外人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呢?”
这时,侍仆送来了早餐。一天一夜没吃饭的她们顿感饥肠辘辘。
由于兴奋,桑妃吃过早饭也没有马上睡去,她似乎忘记了一夜的紧张与疲劳不断地与儿子聊天。
“秦江月的妹妹秦欢很另类,她若不推辞皇后的凤冠哪有今日的徐皇后?这个徐皇后差点要了母妃的命!”
“秦欢推掉了皇后之位?”齐丰疑惑地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几乎与她的哥哥一样让人猜不透。”
“是啊,一个放着美差不干,一个放着皇后不做,真是不可思议。”
“她的父亲还是皇亲国戚呢,真不懂他们想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齐丰突然道:“母妃,我知道他们为何如此行事了。”
“因为什么?”桑妃急切地问。
“他们已看出后夏马上就要灭亡了,与其当亡国的皇后还不如不当。”
“啊,是这么回事!”桑妃恍然大悟,“一家子人都看出国情,所以,才有如此之举。”
“就连我们都看出来了何况他们呢?”
“是啊,后凉越来越强大后夏越来越衰弱,后夏不灭亡才怪!”
“所以,人家才什么都不争了。”
“只有我傻,末世的太子要不要有何关系?还铤而走险差点丢了性命。”
“遇事者迷,我们得学秦家兄妹,明哲保身。”
“现在无从谈起后悔不后悔了,我若不鲁莽行事不会有今日。可话又说回来,我若不鲁莽行事,母妃也不会到北疆来呀!母妃时时刻刻想把孩儿拉回临漳,哪里想到你最后也来到北疆啊!倒好,我们终于团聚了,命中注定我们只能在北疆这个破地方团聚。”
“没办法呀!”
“母亲不要伤感,我现在几乎不是在孤军奋战。一路上你也看得出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从今以后,我们时时有贵人相助而这个贵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家的兄弟们。”
“这话我愿意听,总算有人在关心我们啦!”
齐丰笑了笑,“吃一堑长一智,我们不会再干以卵击石的傻事了。有高赫这个朋友时常通个风报个信,我们也不会跌到谷里啦!”
“唉……”桑妃长叹一声感叹地说,“人生贵在有知己,没有知己如同没有方向的苍蝇,撞来撞去撞得头破血流。”
“母后休息吧!日子长着呢有话慢慢说。”
说完,齐丰为母亲撩拔好几个火盆的炭火,又往盆中放了几块木炭才放心地离去。
毕竟是寒冷的北方尽管室内放了好几个炭火盆,后半夜也是很冷的。桑妃第二日早晨起来后浑身不舒服,原来她被风寒所袭浑身发热。
齐丰马上为她请来郎中并服了驱寒的汤药。几副药下肚病情大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