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发现密室
翌日清晨。
光点爬上云敛眉梢,熨烫的温暖渐渐变得灼热,刺眼得很。
睁开眼,看到深色的房间。
“啧”一声,她撑起身,昨天散药的酸软劲儿还在,整个人软绵绵的。
下床后打着哈欠,刘嫂上来了。
看到少夫人真睡在了少爷房间里,眼尾殷红,眸色涟涟,娇嫩妩媚,脸都要笑成一朵花了,“少夫人,少爷要回老宅,喊你下去呢。”
云敛:“刘嫂,我也要去吗”
“这…”刘嫂脑袋卡壳,不知道怎么委婉说,支支吾吾,“应当是不用的,少爷这次是回去治病…”
云敛放心了。
她赶忙跟刘嫂下去,生怕宋卿时多等自己一秒晚走一阵,他走了后,公馆有些地方能够进一步探查。
来到餐桌前。
她不咸不淡喊了声“三爷”,显然记着昨夜撒谎失眠让她念经书的仇,宋卿时含笑应后温声道:“昨夜多谢你念佛经,我睡的很好,今天我要去老宅,想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加道:“奶奶他们很喜欢你。”
“不、不用了吧。”提到要跟他一块去老宅,云敛气性全消,她只是来偷个东西,没必要见奶奶和见婆婆。
她软下嗓音,“我还有些困。”
宋卿时装作没看到她眼中的狡黠,清俊面色不改,“那早点吃完饭去补觉吧,晚上我尽量回来。”
云敛:“哦。”不回来最好。
宋卿时叮嘱几句离开了公馆,加快咀嚼,云敛喝完一碗粥喊来刘嫂,语气带上几分撒娇意味,“刘嫂,我上去补觉,三爷也不在公馆,不如给大家放一天假”
刘嫂皱眉,想了下还是颔首:“是,少夫人,让我留下吧,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有人应。”
“好啊!”云敛笑着应。
还以为她这个未婚妻身份做不了这样的决定,不过既然成功了,让她大大松了口气,至于刘嫂,待会只能委屈委屈她了。
回到房间,云敛拿出翻盖手机。
拆下来许多零件,重新组装完,巴掌大的小电脑立在桌上,云敛按下隐秘的按钮,屏幕亮起的同时,桌面边缘投上红外线键盘。
等着佣人一个个离开。
她才落下指尖飞快攻克公馆监控和电子安全系统,没有警报声响,华国顶尖国防技术部的防火墙,悄无声息被蚕食。
整个宋公馆陷入一片黑暗中。
看到屏幕上运行的红蝎子标识。
云敛换上夜行衣,带上面具放心离开房间,她手腕上的镯子坚硬,弧度轻闪,镯子变成了锋利的小弯刀。
听到刘嫂的脚步声,她暗自抱歉。
另一只手快速把人敲晕,把她拖回房间,云敛顺着走廊去找前两天听到的虎啸,她启动了公馆的触防系统,外面的太阳再大,公馆内仍是漆黑一片。
视觉受到了障碍,听觉格外敏感。
“吼——”闷沉的虎啸声传过来,云敛停下脚步,抬头往上看。
到了最顶楼,声音越来越清晰。
可狭小的顶楼空间,显然没有空间藏虎,云敛打开手心的手电筒,灯光照在沉香木的墙壁,屈指扣了扣。
声音空灵。
“竟然是暗室。”云敛把手电筒塞在腰间,两只手在空无一物的墙上四处摸索,突然食指一陷,面前的墙从中间打开。
走进暗室两步,借着手电筒的光。
她迅速躲开偷袭的畜生,高达成年男子高的白虎威猛,云敛深吸了口气,飞快转身往外跑,后背却还是挨了一爪。
一口血从唇内喷出。
来不及擦,她快速按下那个暗扣,墙重新合上,幽幽的虎啸被隔绝在里面。
云敛倒在地上。
血液的流失让她虚弱趴下,屏住呼吸不敢让体内的万毒蛊闻到血腥气,就这么闭眼调整呼吸,刚才的凶险挤进脑袋里。
靠了声:“在家养这么大的白虎防贼呢!”
随后呼吸一沉。
她可不就是贼。
忍着后背撕裂的疼,云敛收拾好留下的痕迹,至于墙那头留下的血迹,她相信久没有碰过血肉的白虎会帮她舔干净的。
回到房间,她对着镜子粗糙包扎好。
躺床上梳理着思路,却是双手抱怀意识渐渐迷失,小声呢喃“疼”。
后背的伤痕和高烧不退的热意双重折磨。
云敛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个子瘦小跟在天枢老头身后,他常年冷着一张脸,呵斥起来不管不顾,罚起人来更是惨无绝寰。
刚被天枢捡回观里的云敛因为记错了草药。
寒冬跪在雪里,还挨了顿打,比她手腕都要粗的藤条打在后背,眨眼间血肉翻开,鲜血淋漓。
云敛早慧,可到底还是个刚刚被母亲抛弃的七岁稚童,她偷听到天枢老头对手下人的交代,说自己如果熬不过去就放弃培养,再扔回去。
深山里有狼和其他野兽。
云敛咬着牙,最难熬的时候也不敢放松背着草药,等到伤好后,不等天枢老头开口就背出全本《医经》,因此,她摆脱药人的身份,成为天枢老头的第七个徒弟。
可当初后背那些不靠药自己长好的伤口。
哪怕羽翼渐长后把疤痕去掉,那种濒死的疼痛和恐惧,也一直侵扰着云敛,尤其是在后背受伤的时候,她下意识回到了七岁那年寒冬。
“疼···”呐呐声倏而停了下来。
额头上传来温暖,云敛忍不住蹭着,双手也下意识抱过去,好在热源没有躲开,源源不断的温热传到她的身体里,罕见地抚平她紧紧皱起的眉头。
宋卿时轻轻环住她,睨了眼床边的医生。
“什么时候能退烧?”
一旁宋家的私人医生看过去,目光匆忙躲开抱着自家少爷腰的白嫩双手,再度检查了下少夫人发热的额头,谨慎道:“少爷,我反复检查,发现少夫人的高烧是因为伤口破风导致的,还是要先找到伤口包扎好,防止进一步感染,这样高烧才能慢慢退下去。”
宋卿时捕捉到“伤口”的字眼,拧眉。
他侧首看向刘嫂:“少夫人受伤了?”
“应当是没有的,少爷,你走后少夫人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刘嫂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