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爱拌嘴的兄弟
连续两天的熬夜，早上公孙毅起来的有点晚。不过还是在大家开始锻炼的时候，努力爬了起来。
小丫头知道哥哥很辛苦，昨天晚上睡得又晚，今天早上就没忍心叫他。不过学习和锻炼的方案是公孙毅提出来的，自己就要首先遵守，这样才能给大家起个带头作用。
和大家一起锻炼完还要上课，等吃过早饭后，有工作安排的都回去准备。
秦安依旧要去指挥工人干活儿。老管家则带上林小雪和公孙巧云，他们要去给城外郭家店村的那些孩子送辆马车，顺便再看看教室和桌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余的人除了林小雨以外，都跟着公孙毅去了后院儿，他们要看看昨天用芦苇制作的纸张品质如何？而林小雨之所以没去，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边养伤边提升内力。这是她难得的休闲时间，怎么舍得轻易浪费。随着内力的不断加深，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跨入了高阶武者的行列。这几天正是巩固内力的关键时期，她相信，只要把自己的内力稳固好，不但武功会得到很大的提升，而且对自身伤势的恢复也有着极大的帮助。
公孙毅带领着众人一同来到了后院，他吩咐于贵将烘干房的大门打开。伴随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大家纷纷走进房间内，将里面的模具一个接一个地搬了出来。
公孙毅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第一张压板。由于压板和模具事先都经过了特殊处理，即用猪皮和油脂熬过的水浸泡过，因此它们的表面变得异常光滑。这种处理方式不仅使得分离纸张变得轻而易举，同时也让纸张的表面呈现出一种光滑的质感。此外，使用磨盘磨制出来的纸浆极其细腻，而在压榨过程中又增加了份量，这样制作出的纸张紧密而细腻，与之前在宣化府所制作的纸张相比，其品质更是有了显着提升。
有了这次成功的经验，往后就可以大量采集芦苇造纸了。不过现在场地和人手还远远不够用，这不禁让公孙毅想起郡主手下李玉、红烛，凤舞、张琪等那几位得力的干将，也不知道她们如今都怎么样了？
自己现在刚到长安，想要找到绝对忠心的人实在困难，只能先一点点的来，等过段时间看看秦安买回来的那些下人当中，能不能挑选出几个合适的？
今天用的原料是秦泉昨天拉回来的木屑，因为有了经验，先前公孙毅并没有动手，他只是站在一旁指点大家去做。
秦泉之前并未亲眼见过造纸，所以对制作的过程有着极大的兴趣。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他一边干活儿一边学习。等到纸浆熬好了，公孙毅才过来亲自指导秦泉和陈小虎，教他们怎样把纸浆倒入模具中摊平。其实这套工序一点儿也不难，每一层模具都有一个固定的凹槽，只需把刮刀顺着凹槽将多余的纸浆刮出来即可。这里唯一有点难度的就是手要稳，速度要均匀，过快过慢都不行，会影响薄厚度，这是需要经验积累的。
公孙毅一边操作一边给俩人讲解。陈小虎和秦泉二人都非常聪明，没过多长时间就学会了。而于贵天生爱凑热闹，见他俩都跟在大少爷后边，他把搅拌大锅的铁铲交给小团子，也凑了过来，跟着公孙毅弄。
可于贵天生就笨，下手没轻没重，这种细致的活儿根本干不好。纸浆刮的不均匀不说，而且弄得到处都是。对此，陈小虎极其的不满。他用手指着洒在外边的纸浆，气冲冲的说道：
“于贵，你不要再弄了，这种细致的活儿，岂是你一个粗人能干的，快别在这里捣乱了，还是去那边搅拌你的大锅吧！”
于贵是最看不上陈小虎的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伸手揍他了。不过在二人受伤的这段时间，陈小虎经常陪着于贵聊天解闷，时间一长，于贵对他有了改观，二人的关系也逐渐得到了缓解。不过刚才听陈心虎贬低自己，于贵不免有些生气，当即扯着嗓子叫道：
“咋了？行你干就不行我干，谁不都是一点点学会的，大少爷都没说我不行，你算老几？再要啰嗦，小心给你扔锅里煮了！”
陈小虎知道于贵吓唬自己，并没有害怕，而是接着向公孙毅告状：“大少爷，你不是常说让大家各尽所能嘛？于贵显然就不是干这活的料，你还是趁早打发他走吧！”
对于二人的拌嘴，公孙毅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微笑着看着二人说道：“做事情当然要各尽所能，每个人只有发挥自己的长处，才能事半功倍。不过对于现在来讲，于贵虽然比你们差些，可他能认真学习是一件好事。况且他说得也没错，每个人都是一点点学会的，他能有这样的态度，我们应该鼓励他才对！技多不压身，人要干到老学到老，他做的虽然差点，其实也无所谓，我们可以把质量不过关的纸张用来糊窗户、当厕纸，总之都能用得上。”
闻听此言，陈小虎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瞪大双眼，大声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糊窗户，当厕纸？大少爷，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一旁的秦泉此刻也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们，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只听公孙毅笑着解释道：“纸张现在刚刚出现，所以你们觉得稀奇珍贵，等过上几年，满大街都是的时候，你们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往后随着纸张的增多和价格的下降，你们就会知道它不仅仅只是用来书写，除了写字以外，其实还有很多用处的。”
这句话如同一盏明灯，瞬间点亮了两人的思维。是啊，现在的纸张价格是自己定的，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这的确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但仔细想来，正如公子所说，这制作的成本非常低，并不像外界人想的那样珍贵。
陈小虎和秦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和惊喜。原来如此，他们终于明白了公子的深意。公子说的没错，如果以后真的能做到满大街都是纸张，那么纸张的用途将会变得更加广泛，不再局限于书写。想到这里，两人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