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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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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江见许急促地将唇靠了上去,与说话的狠劲儿不同,亲上去的时候,动作轻轻的,与那娇艳的粉红樱唇很自然地交织在一起。韩舒樱眼看着右下角剧本又闪起来了

    奶奶滴,之前死活用尽办法都完成不了一场,现在处了对象后,天天都能完成剧情。

    果然恋爱剧本,还是要谈恋爱才行

    韩舒樱一高兴,小手抓着他腋下衣服,竟然在吻的时候笑出了声。

    可!

    这一声刺激到了身体本就僵着的人,尤其韩舒樱还调皮伸了逗他

    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哪怕他亲嘴不熟练。也不能被嘲笑,尤其在这样私密的宿舍里,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太阳就要落山了。房间光线暗谈,加上韩舒樱反应又很热情,一切都刺激差一直隐忍的男同志的意志力。他吸气再吸气,终于发狠不再怜惜她,手一曲,肌肉鼓涨的手臂就支在她身前,俯身狠狠地碾着她的嫩唇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在空间不大的宿舍,单人床上,两个人亲嘴时唇设激烈的交织着

    吃完饭,宿舍楼里的人打完羽毛球,日头也落了,终于三三两两回来了,楼下楼上,走廊一片吵闹声。“小芳,把盆里衣服洗了!不洗明天皇了。

    ”我忙着呢,一会洗。

    “妈,我想尿尿。

    “自己尿去,尿尿告诉我干啥

    “老许,饭盒又没有刷

    直到有人敲响二楼尽头房门:“江见许!小江

    刘千事咣咣敲门,他才知道小江今天回来了,不声不响的,这次去海市小江在他手里借了好几张布票,说下个月还,明儿个就是下个月,他得过来提个醒,那布票他媳妇还有用呢,是他偷拿的,他容易吗,被发现可不得了敲一遍没声音,刘干事自言自语道:“不对啊,都说回来了,不会是想躲他布票吧。

    他立刻狂敲:“小江,你别躲在里面不吱声儿,我知道你在家,好,你有本事借布票,怎么没本事开门哪!”声音他还不敢喊大了,只能悄么悄声站在门口,嘴贴在门上喊。“小江”你出来!在里面睡觉呢

    没说完,门终于刷一声打开了,就听到江见许低声骂他:“操,刘宏伟,你敲什么敲,你神经病啊,布票明天就给你!我能赖你的帐“哎哟,你还骂我,你是恼羞成怒了吧哈哈,你给就行”刘干事借着晚霞最后一抹余晖,从江见许大高个的缝隙,一眼瞟到了什么,他顿时睁大了眼睛宿舍里面书桌前坐着一个窈窕的姑娘,姑娘正照着镜子,摆弄头发,听到声音她将镜子放回桌子上,然后转过身,好奇地看向门口。靠着墙,那张单人床上的床单,都皱了,江公安都没来得及扯平整。

    刘千事望着宿舍里那个美丽的姑娘,惊讶地又望向江见许

    ”好小子,你处对象了

    走廊的人熙熙攘攘

    江见许也没再藏着掖着,嗯了一声,直接打开门,如果再关门就很奇怪了,他反手从一边衣柜里取了件外套,套在身上,然后对身后站着的人道:“走,我送你回去。说着就拿了钥匙揣到兜里,从门口出去了,把刘千事挡外面了。

    韩舒樱立即站起来,跟着出门,刘千事眼见着江见许单手将宿舍门锁上,他瞧着乖乖在小江身边等着的那个长得葱俊葱俊,水灵灵的姑娘,一时瞪直了眼。“”他好像意识到打扰到人家小情侣了。

    眼见两人要走了,他才尴尬地搓着手笑着说:“我刚才跟小江开玩笑的,呵呵,开玩笑。”他得替小江找补打补,他刚才砸门说的那些话,好像显得小江很穷似的,到处借票姑娘很文静,见他说话就看向他,见他朝她看过去,她还礼貌地冲他抿嘴一笑

    哎哟,那个甜呢。

    韩舒樱自在地将手背在身后,看着江见许锁门。

    刘干事干笑着打招呼说再会,亲眼见着人家领着对象离开,下了楼

    可他还没看够呢,这一对,真养眼啊

    人都走了,刘千事也不好在人家门口待着了,边往回走,边到露台口往下瞅,两人下了楼,离开了县委大院,那个小江对象一路上蹦蹦跳跳,围在小江身边叽叽喳喳和他说着话,小江揣着兜,一边走一边惬意地听着。啧,真让人羡慕啊这臭小子,不声不响的,还真找到了,怎么长得这么俊!真不知道在哪掏摸的。

    六点天就黑掉了,从县委大院到韩舒樱住的院子,步行要半小时,江见许没骑自行车,走着送她回去路上人较少,这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气氛浓郁,下班都回家了,很少有人出来闲逛,最多就是住得近,关系好的几个人凑一起,抽个烟卷唠个嗑什么的,也都在家门口周围。两人走到县委不远小公园的时候,这边几乎没人了。

    一路上江见许教她,两人在外面的时候,有人的情况下,一定要隔着最少一人的距离,不能动不动就拉扯,贴贴也不行,让人看到影响不好,一呢他是公安。二呢她是个女同志两边都得注意影响

    韩舒樱心想这会没人了,总可以贴了吧,她小心地上去拉江公安的手

    江见许这回没拒绝,将伸进他手心里的小嫩手握住了,甚至

    还紧了紧,柔若无骨,又细又嫩,这真是个农村丫头吗她还真不是看来她真正身份,是无论如何也得瞒下来,更不能让她去找什么亲生父母,她的出身必须是韩家,祖上八辈君农,这样才最安全的“江公安,今天给你掏耳朵,你酥糊不酥糊啊你要酥糊的话,明天我还给你掏

    “酥糊

    “就是舒服啊

    她看到江公安耳朵又红了,他牵着她的手,低咳了一声,看到小公园里有个长条凳,将她拉过去

    两人坐下后,他道:“我们俩的事,得谈一谈。

    韩舒樱立即点头,腿往他坐的方向倾了倾,认真道:“谈啊,得好好谈!我们不正谈着吗

    汀见许:

    他握着她的手上同放在他膝上,在夜色里开口道:“既然要谈对象,那首先就要了解彼此的家庭韩舒樱立马道:“我家境你知道啊,你还去过呢,你放心好了,你的家境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就算没工作,吃不上饭,没布票,当乞丐江见许立即扭头看她。

    韩舒樱:“哦,我是说你没钱,我也愿意跟你,我们处上对象后,无论你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特别爱你,珍惜你她的小情话,开始无处不在地朝着江同志发射了,词穷的时候虽然胡言乱语,但也能以假乱真,毕竟江公安不懂这些,总之,务必要把他甜死为止。谁让她接的是个恋爱剧本呢,真拿它没办法。

    果然,说完这些话,握她手的那只手掌劲儿大了点,揉了下,显然听得时候他很受用。

    “咳。”江见许又忍不住咳了一声,暗淡的光线里,他微微翘起唇角,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以结婚为目地处对象了,处的时间差不多了,就结婚。“还有,我家在省城,我本人在鹿城工作,基层公安,一个月三十四块五,以后职位升了还会涨,我父母还没说完韩舒樱就不耐烦听了,她坐着坐着无聊就挤进他怀里,她妈说她小时候多少是有点好动的,她把他身上外衣拉开,她躲在他胸膛和衣服里,让他怀抱包着自己,这样特别有安全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天冷,他怀里比较热乎吧

    但被江公安衣服包住的感觉,真酥糊啊,好安心,好舒服

    江见许怀抱着人,她不但手柔若无骨,身上也是啊,软绵绵的,到现在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自行车载她时,贴上来那软绵绵的感觉,想起来他又开始喉结滚动,年轻男性真的经不起一点儿挑拨,尤其在处对象的时候

    刚才亲吻的余韵还没过去但他还是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纵容地将衣服紧了紧,把她抱自己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在无人的公园里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说他会在无人的公园里,和一个女孩楼在一起,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韩舒樱感觉随着感官走,演员不都这样吗,感性,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味儿,摸着到他胸膛滚烫的体温,还有怦怦的心跳声她舔,舔,唇,忍不住仰着头

    ,在慢慢喑下来的黑夜中,又去寻找他的

    柔嫩的唇,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唇形,像羽毛一样来回扫来扫去,惹得头上的人犹豫再三,终干又忍不住,捉了她的小嘴,在这无人的花园角落里,与她再度勾津缠,允亲三百回合,把韩舒樱送回大杂院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院中只有家家户户窗户透出来的微弱灯光,

    “到了,我在这看着,进去吧。”将她送到大杂院门口,江见许没有跟进去,因为院中还有人,这么晚,他也不太好把她送回屋里。韩舒樱开始黏黏糊糊,回到小屋就她一个人,她不干:“那你明天来看我,我会想你。

    “我尽量,但这两天所里事多很忙。”明天是下个月的月初,收容所刚好送走一批人,又开始抓盲流了,有通知就得出发,有时候人还不一定在城里,可能还得跑周边农村去,定不下什么时间,“我有空就接你下班,好不好”他低声商量道,语气里有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宠溺,“嗯,那行吧,我进去了,那你回去小心点,遇到坏人你就跑。

    江见许听笑了,遇到坏人,公安跑了像话吗

    “你放心。遇到坏人我把他打地上。

    她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前,将钥匙拿出来打开门。

    直到看到她进去,关上门,江公安才转身,趁着夜色原路返还。

    赵家窗户有人拉开窗帘一角,见到这一幕,又把窗帘又扔了回去。

    东厢牛大娘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又关上门回去了。

    韩舒樱进屋后,握着根绳用力拽了一下,灯开了,她走到桌子前,将江公安送的灰呢料子放到柜子上,高兴地从暖壶里倒了杯水喝了。然后嘴里哼着歌:“superidol地笑容,都没你的甜

    喝完把雪白搪瓷缸放回桌子上,坐在条凳上点开了剧本

    第七场:发丝采耳笔难捕,玉手轻轻慢慢挑,处处惊心心痒痒,丝丝醉魄魄飘飘。(完成

    奖励:六羊仙手一团

    韩舒樱直接忽视掉场景描写,看向奖励,

    六羊仙毛是什么东西毛线吗她摸摸身上,全身上下没有毛线啊,想到什么,她拿钥匙打开柜子,果然里面多了一只类似麻料的小袋子,从里面掏出来一团拳头那么大的毛线球是很浅的那种漂亮的柔软的浅灰色毛线球,线细细的,摸一下绵绵软软,放在手背上蹭一蹭,感觉不到任何刺感,比绵花还软,这要织成绒裤,贴身穿得多舒服啊,而且入手暖和,一看就很保暖,六羊仙毛,她可太需要这个了看来剧本的奖励也不是凭空乱给,而是根据她的需要给与,可惜只有一团毛线,得攒多少团才能织一套呢,她自己又不会织,不过不要紧,她工作的地方很多人会织,还有人专门织这个,八毛钱一条裤子,一块二一件上衣,一条毛线裤坐柜台,手快的话一天半就差不多了,一边做着营业员,一边还能赚点手工钱,很多人愿意干。

    韩舒樱不想学这个,肯走要找人帮她织,她最多能织个袜子,对,她还要织两双袜子穿,这浅灰色细羊毛线可太好看了。可以织出来贴身穿,也可以织外旁,还可以织外面穿的裤子,还可以织手旁!帽子!围巾,一定很好着,爱美的韩舒樱抓耳挠胛,恨不得明天就穿上,拿着毛线看来着去,可惜太少了,等明天她去商场问问,需要多少毛线才能织条裤子,还得攒一攒一样样来。之后果然像江公安说的,从早到晚见不到他的人,天天早出晚归,基层公安忙起来真要命,有时候饭都来不及吃,就像她穿过来时,被他差点带去拘留所那次,据说他晚上就没吃上饭,食堂饭莱没了,最后去了国营饭店,吃了盘饺子才填饱肚子。风里来雨里去,真不是说说而已

    只有一次,他赶早过来,用自行车送她到国营商场门口,递给她一袋肉包子后,又匆匆走了。

    那天韩舒樱啃了一天包子,还分给旁边布料柜台王梅一个,毕竟她以后还得麻烦王梅帮她看着柜台呢。她来国营商场工作几天,百货商场就传遍了,说商场二楼来了个漂亮的临时工,惹得二楼何主任的媳妇儿天天往这边跑啊,他媳妇也在国营商店工作,干后勤看库房的,这是个很有“油水”的活儿。说来说去,还是韩舒樱长得太有“威胁性”了,一听说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她丈夫那边,这媳妇一天能跑三回,次次看韩舒樱的眼神都不对,也不说话。韩舒樱:

    她真的服了,真当人人都看上你老公啊哎哟!她真无话可说

    在某天看到江公安用自行车载她上班,然后看到了江公安的脸和身育,知道是她对象后,这现象就消失了,何主任媳妇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再来还会跟她打招呼,主任媳妇也有自知之明,人家小韩的对象,个头都高老何快一个头了,长得也比老何帅多了有一天风大,韩舒樱用青色围巾围住头脸进国营商场,被何主任媳妇见到了,惊艳到不行

    一个劲儿地问她围巾在哪儿买的

    能不能给她捎一块,她给钱,韩舒樱寻思着,还得干三个月呢,得罪了也不太好,国营商店的工作,她还不想扔。反正布料每天都有,就从一直攒着白色料子上扯下一米见方,告诉主任媳妇就剩下白色了,只有一米大小的一块一米见方地能做个头中。主任媳妇很高业:“够了够了。边衣厂我有认识人,让他们给我边个色儿,”要给钱,可这钱怎么收啊韩舒概没收。既然东西送出去了,那这人情就让她欠差。或许什么时候用得上呢,要收了钱。这人情可就一于一净了。况且,她这可是系统奖励的料子,独一份的质地,区区一两块,买不起的,

    青色布料颜色很特殊,她不打算送人,白色比较常见,送一点也无妨

    没想到何主任的媳妇竟然把头巾染成了绿色,还过来说:“小韩,染厂的朋友说,你这布料不怎么上色啊,试了几次才染上,一洗又掉了。”绿色洗了两水后,变成浅绿色了,不过何主任媳妇仍然喜欢,天天围着,那当然了,这说明何主任媳妇是识货人,一般的绸缎美是美,但不抬脸,你丑你围着绸缎,它的质地显得你更丑了,脸更墨但剧本奖励这个料子,特别抬脸儿,料子自带柔光,无论什么人,围上后都会觉得比自己以前好看一些,当然越戴越喜欢。韩舒樱没法说,这个年代的人就喜欢绿色,满大街绿色帽子,绿衣裳,绿头巾行吧,她自个喜欢就好这次之后,唯一好处就是,出点什么小错误,比如记错了衣服的票啊,何主任见到也不会说她,想请假轻轻松松,甚至有时候她来晚了,主任也睁一只眼闭一眼,估计是枕头风吹到位了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五号那天,前天晚上翠英嫂子过来告诉她,今天早上五点半的车,让她准备好,去采石厂路上还要转车,来回快一点要两个小时,慢一点要两个半小时到三小时左右。韩舒樱已经跟王梅打过招呼了,她算了下,五点半的车按三小时算,她八点半之前就能赶回来,商场七点开门,也就晚一个半小时根本不用请假,干梅帮她照看一小时就行了

    韩舒樱基实心里有点忐忑,马翠英拿了个大包,,里面装着她男人的棉衣棉裤还有棉鞋,还有些她起早做的玉米面饼子,落饼子,装在大饭盒里韩舒樱什么也没拿,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人是不是在采石场,她只是去看看,毕竟时间太久了,记错了也说不定,如果

    不在采石场,在什么木材厂,木器厂而且,她如果也拿东西,马翠英看见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她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今天去的目的就是打探采石厂路线,看看坐哪路车能到,然后就是问一下采石场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没有,她可能会大大松一口气。

    如果有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马翠花说采石场那个地方很偏僻,韩舒樱特意把来鹿城时带的土布衣裳拿出来穿上,又跟翠花嫂子借了块旧头巾围在头上遮住脸,打扮得就像农村不起眼的土丫头。然后帮着翠花嫂子大包小包将东西拎上车,

    上车找到座位坐下,马翠花才有空跟韩舒樱说起采石场的事儿:“你大军哥他就一把子力气,手头还有那么点技术活,去了采石场,听他说那边产什么花卤岩石料,活儿累,但给的工钱还行,对了你大军哥是操作工,操作机器割石头的,这个活儿是技术活,那些劳改犯干不了,找的当地技术工。“开一个矿,需要不少人呢,矿山开采出来,你大军哥说,还得把石头破开,筛分出来,再搬运装车,最后送货,可累了,那些劳改的听说有不少反知识分子,有好几个受不了劳累,死在里头呢。”嫂子,那里面吃的怎么样,穿的怎么样

    “你想啥呢,你以为劳改是去享福啊,还吃的怎么样穿怎么样,有得吃有得穿就不错了,听你大军哥说,那里劳改人员每人定量一天只有九两粮食,干的都是重体力活儿,能把个胖子活生生累成肋骨条,而且不仅挨饿,还挨打呢,听说有的人饿得受不了,从泔水桶里捞吃的,被看管人员见了都要挨打如果有人好心给吃的,还会被看管的呵斥呢

    “大军他是技术工,又是本地的,所以他粮食定量高,家里再给粮,他平时可以在石场开小灶,他们当地有五个人呢,每个月我们都给送粮,比那些劳改人员日子好过些,但也苦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全是石头,待久了能让人发疯,马翠英是这么觉得的韩舒樱听着心里忐忑,七上八下的,她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不是要再过三年吗没想到这时候已经有这个苗头了现在只有一小部分人遭殃。她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对马翠英干笑一声,“嫂子在家也辛苦。”说完她望着窗外越行越远的路线,两人换车后,确实周围景色越来越荒凉,直到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了终点站,天已经大亮了,马翠英才拎着包下来,韩舒樱帮她拿了一个包。路上还着到有追跑的小孩子

    “矿场附近还有个村子,还算热闹些,你看,矿区就在前面。”说着马翠英手一指,远处有几个小房子,东一个西一个,矿山里面开出了一条两辆车可半排通过的山路,门口停着些矿车。“这些人白天就在那里头拣石头。

    马翠英熟悉地一路走到路口那处小房子,房子里面有人,外面还有排队的,墙上写了个简陋牌子:“会客室。”排队这些人要么是这里劳改人员家属,要么像我一样,家里有人在这儿工作,送东西来的,每次见面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妹子,你在这儿等我一会,等我排上队,看完你大军哥,咱就在矿区转一会。韩舒樱说:“好,嫂子,我就在墙边等你。”然后将包递给她

    马翠英拎着东西过去排队,还好只有一个人在排。

    很快轮到她,会客室专门有人管这个,如果想多待会也可以,只要给管理人员一盒烟,给点吃的,就能多见面一会,有的加五分钟,有的加十分钟,给钱的可以会客半小时,否则就十来分钟,到点赶人,现在的人富裕的没几个,谁也舍不得那点东西和钱,都是快快见面,说几句话就走。韩舒樱站在门口往里头看,房子后面有一条路,两边是巨高的山体

    ,中间炸出来的石缝,路两边堆满了石头,正有一些人穿着破烂的人弯腰在那里干活,动作慢吞吞,吃力地搬起一块块石头往车上装她四下找了找,她想找人问问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杨弘杉的人。

    还没等她找到人

    就听到看管那些人干活的工作人员,大声呵斥:“杨弘杉!今天晚上你们俩饭别吃了,石头都搬不起来,吃了也浪费杨弘杉

    听到声音那一瞬间,韩舒樱震惊地朝被工作人员呵斥的人望去。

    只见被呵斥的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些,还有一个年轻一点,似乎病了,一直在咳嗽,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灰扑扑四个兜的旧衣衫,衣衫后面打了两个补丁,身上脏兮兮的,正佝偻着搬石头,石头太大了,他只能咳嗽着一步步挪那一刻见到了人,韩舒樱吞咽了下,喉咙发紧,都不敢再看下去了,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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