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服侍老夫人
天气越来越冷了，现代就是南方人的纪悦安比较怕冷，对雪的新鲜感过后，她就一直窝在院子中没有出去过，那天昼玉来报，说风向已经变了，流言没有直指纪悦安，而是一个卫姓女子。
卫姓女子？
纪悦安浅笑，传来传去，居然接近真相了。她放下茶碗，吃着自己新研究的小食，一款切成小块的牛乳小方，这是她根据现代烘焙方子改良的甜点，软嫩的口感，外面包裹着一层烘的酥脆的饼干碎，外酥里嫩，甜而不腻，配茶吃正好。
此时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女子跑了进来，纪悦安笑道：“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那丫鬟跪在纪悦安面前，未语先露出一张被掌刮的脸。
纪悦安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语气冷冷：“可乐，怎么回事？”
可乐没办好差事不敢流泪，抖着唇把今天去领份例的事情说了。
原来，这两天纪悦安没出门，天天呆在府中，她又怕冷，屋子里面炭火用的足足的，就导致用炭量增加了。今天一早，可乐去领炭，那管事的老婆子就告诉可乐，炭已经没有了。
可那屋子里分明堆满了炭，可乐问为什么还有炭却不给她，那婆子却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说可乐如果有疑问，就去老夫人那里去问。可乐没有领到炭，反被打，心里气不过就争辩了两句，哪里知道，那管事的直接把她轰了出来。
纪悦安冷笑两声，才安生几天，又找事儿来了。想到被纪老夫人捏在手中的嫁妆，吃着她的喝着她的，是怎么有脸克扣她的，她想是时候该收回这些嫁妆了！
想到这里，她当即带着清殊院的所有丫鬟，到了纪老夫人的院子，说是最近老是梦到小时候与祖母的相处时光，想与祖母亲近亲近。
纪老夫人心里明白着呢也不恼，任由纪悦安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只是这一晚纪悦安也并没有安生，半夜被喊醒几次，均是以老夫人不舒服为由让她起来服侍。
纪悦安也不恼，乖乖起床。
看纪悦安任由自己磋磨，那纪老夫人心中更得意了，这丫头，从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有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
只是白天，纪悦安就把昼玉打发了出去，说是怕祖母烦闷，特意让她请了戏班子过来，说的孙女的孝心。纪老夫人喜静，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整天，唱的她头疼。
怕老夫人吃不好，她每天更是自己亲自下厨，各种硬菜杠杠往外端，什么铁锅炖大鹅，黄豆焖猪蹄，东坡肉……，要说吃素，那是对祖母不关心，特意为祖母准备饭食怎么能准备那些不入流的小菜。
据说纪悦安这几天为了研究菜谱，手都弄破了，就为了能给纪老夫人做点好吃的孝顺孝顺。睡前更是变着花样的甜汤伺候……
有纪悦安这么关心，老夫人白天吃麻麻香，晚上也睡的好了，再没有喊过她晚上伺候了。
这一住就是7天，这几天纪老夫人听到唱戏就颅内压力增高，每天吃饭更是如同上刑，软烂的猪蹄和东坡肉它不好吃吗？但架不住它顿顿的吃啊。
睡前，纪悦安又端着这美味（腻死人）的雪梨汤来了，纪老夫人胃中一阵翻涌，她是真的吃不下了啊。
看着纪老夫人脸上明显的抗拒之色，纪悦安笑容甜甜：“祖母，快尝尝我亲手熬的雪梨甜汤，祖母放心，甜着呢，好下口着。”
纪老夫人：“……”
看着碗里飘着零星几片雪梨，里面的汤稠的几乎舀不动。
神他妈甜着呢，这是甜一点的事吗？这汤里面的糖浓的都拉丝了。
“祖母，不可挑食，不然对身体不好。昨天我们吃的是参汤，今天换换口味，这种清爽的雪梨汤最合适了。”纪悦安笑容甜甜，一副为纪老夫人好的样子。
想起昨天那碗参汤，纪老夫人眼睑直颤，今天早上起来她就流了鼻血，大夫说她身体太虚，不可补的太过。
纪老夫人艰难开口：“安安，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们今天就不喝汤了，大夫说不宜太补。还有，明天你就不要过来了，年关在即，我打算到庙里住上一阵，为你祖父上上香、为纪府的儿孙们祈祈福。”
“祖母，您要到庙里去住？可是我服侍的不好？”纪悦安当即泪盈满眶，泪珠要掉不掉的看着纪老夫人。
纪老夫人满眼慈爱：“安安，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服侍的很好，我很喜欢。”
“那祖母为什么不带我去！”纪悦安委屈浮上了脸，满眼期盼，一副不让我去我就哭的模样。
纪老夫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这是带不带她去的事儿吗？她可真是怕了她了，这丫头什么时候会玩套路了，以前不是挺单纯直爽一姑娘嘛！如今怎么满肚子的心眼子了。
再说了，她要是跟着去了，还怎么含饴弄孙！
半晌，她终于满肚子搜到了理由，满脸严肃道：“安安，听话，就快年关了，你要是走了，你父亲怎么办？你让你父亲怎么办？”
纪悦安终于在失望中缓缓点头，她道：“可是我那里没有炭，冷的很，不如祖母这边暖和，不如，我还到祖母这边帮祖母收拾东西吧！”
纪老夫人心中一惊，差点脱口而出，大可不必。
慈爱的表情在脸上浮现，纪老夫人一脸嗔怪：“莫不是这两天减了份例，这小妮子记仇，才到我这边折腾我这把老骨头来了。”
纪悦安不高兴了（你猜对了！），伸出手臂，上面斑斑驳驳的痕迹都是做饭弄的：“祖母可是吃了就不认账了，我就是这样折腾您来了？！”
纪老夫人笑容更大了：“我错了（才怪！），我错了！安安不要气恼！今天晚上安安就去领炭，可不要冷着我的宝贝孙女。上次管事妈妈来说，我就斥责了她，见谁的都不能见了我们安安的。”
院子中，一时孺慕情深。
……
看着纪悦安带着丫鬟走了，纪老夫人舒了口气，这鬼丫头终于是送走了。
从清心院回来，纪悦安满脸笑意，她慢慢擦掉了手上的痕迹，这老虔婆终于是受不住了。
想到今天纪老夫人说的话，她脑中闪过一个片段，纪悦安一怔，这老虔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山中住一段日子，有什么原因吗？
想着老虔婆一走她就能动手拿回嫁妆，纪悦安把那嫁妆单子翻了又翻，元氏的铺子还真不少。
翻看了一阵，她把院子中的丫鬟们喊了进来，嘱咐一番，然后让她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