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是煞笔？
“你怎么找到我车钥匙的？”
谭衍试图转移开话题，不想再提跟高玥相关的事情。
“门口啊，你天天挂门口，我想不看见也难啊。”席爱俞认真开车。
路过一处没有红绿灯的路口，一辆改装成装甲车一样的豪车冲出了路口。
席爱俞被逼得紧急避让，她是直行，对方是转弯，忽然冲出来的。
席爱俞微微有些生气，她的车速并不快。
不曾想，装甲豪车直接停到了路中央，堵住了席爱俞跟谭衍的去路。
装甲车上下来了四名小年轻，装扮很朋克。
其中一人走到了席爱俞的驾驶位，敲了敲车窗，席爱俞放下了窗子。
这人一看席爱俞打扮得贼土，大笑出声，笑得前俯后仰，他挥着手召唤过来了同伙。
“过来看，过来看，这土妞开这么好的车！”
另外三人听见他的招呼，走了过来，席爱俞微怒。
谭衍放下了车窗，走过来的三人中，其中一人他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土妞，这豪车哪里来的，怪不得能搞到你旁边的小白脸，他倒是长得不错。”
最先过来的朋克刺猬头先说话，另外一人笑着接上。
“说什么土妞，这是你富婆姐姐，车不错啊，这款车当年小爷想搞一辆没搞到。”
谭衍准备开车门下车，被席爱俞制止，她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趁老娘现在心情不算差，滚快些。”
四人并未将她放在眼里，继续调笑，言语越来越粗鄙。
一声声煞笔刺穿耳膜。
席爱俞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熬夜本就不爽，今晚还被喊来当司机。
席爱俞伸手揪住了离她最近的刺猬头的耳朵，不等刺猬头反应，席爱俞将人按在了引擎盖上，左右开弓。
“谁是煞笔？”
“谁是煞笔？”
“你给老娘说，谁是煞笔？”
……
每说一句，席爱俞便抡对方一巴掌。
刺猬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谭衍在车里看得后背发凉，记忆似乎回到了刚认识席爱俞的第一晚。
她也是这样霸王硬上弓来着……
原来，不是怪自己太怂，是对方太狠！
另外三人反应了过来，想要过来拉架，席爱俞丢开刺猬头，左手薅住其中一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挥在了对方的脸上。
如此反复，抓住三个人打得嗷嗷怪叫。
空气中除了惨叫声，便只剩下了清脆的巴掌声。
夜间过往的车辆不算多，寥寥几辆，看见此情此景，根本不敢鸣笛催促，默默掏出了手机偷拍。
某小作文段子手已经发布了视频，并配了文字。
深夜街头，有女极度彪悍，狂扇鬼火青年，宛如人间炼狱。
谭衍见堵住的车越来越多，拉开车门走了下来，颤颤巍巍地靠近了席爱俞。
他担心席爱俞没有打过瘾，他跟着遭殃。
四名朋克小年轻扑通跪在了地上，拼命求饶，今晚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恳请席爱俞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
席爱俞扭了扭脖子，揉了揉手腕。
“刚才谁说谁是煞笔来着？”
“我是煞笔！”
“我是煞笔！”
……
四人异口同声，连连求饶。
席爱俞指着其中两人，“你们俩嗑药了吧？”
那两人瞬间脸色煞白，“不敢不敢！”
席爱俞微微皱眉，“嗯？”
两人速速承认，“嗑了……”
“拿出来。”席爱俞伸出手。
其中一人将仅剩的一颗毕恭毕敬地奉给了席爱俞。
席爱俞接过来看，是摇头丸一类的。
席爱俞对着刚下车的谭衍做了个报警的手势。
谭衍秒懂，拨了自己朋友的电话，他不知道报警电话，只认识警察朋友。
席爱俞将四人拴在了路边的电杆上，看了一眼周围的车，几辆车迅速散去，根本不敢再看热闹。
席爱俞坐上了驾驶室，让谭衍上车。
谭衍不敢废话，拍了拴在电杆上的四人照片给自己朋友，跟席爱俞离开。
“刚才说到哪了？”席爱俞问谭衍。
谭衍：……
“车钥匙。”
谭衍拼命抖机灵，刚才确实说到了车钥匙。
“啊，对！说到了你们今晚在那个唱歌房，还是喝酒房，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那个很豪华的包房里，那沙发挺舒服。”
席爱俞想起来了，说到了今晚来接他那会发生了什么事。
谭衍：……
怎么还惦记着？
“没什么事啊。”谭衍开始耍无赖。
“你说到有个女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席爱俞想起来了，嘿嘿一笑，“她说了啥，你这么敏感，说来听听。”
谭衍不太想说。
这丫的记性怎么这么好。
“没说什么，我不记得了。”
两人走到了红绿灯路口，席爱俞活动了一下手腕，“我手还没活动到位。”
谭衍别过了头去，“斯文人不能随便动手。”
“那你给我钱吧，我来接你这一趟的钱，别两百两百的给啊，听着多没档次，出租车司机都不只这个价。”
谭衍：……
“给个一两千吧。”
席爱俞见谭衍不说话，“我也不是很难说话的人，就两千吧，专车接送，还不打听你的事，行吧？”
谭衍速度捞出手机给席爱俞转了两千，席爱俞很满意。
谭衍刚转完钱，他的警察朋友那边回过来了电话，人都抓住了，顺便抓到了卖东西给他们的上家。
谭衍挂断了电话，忽然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那种东西？”
“我说我家黑道的，你信吗？”
谭衍忍住不笑，“信！我信！”
谭衍当初调查的时候，来回复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法治社会，哪里来的黑帮？
搞笑的吧？
港台片看多了吧？
谭衍紧抿自己想要露出笑意的双唇。
席爱俞看他样子并不相信，懒得跟他解释自家真的是黑帮。
还是形成规模的那种黑帮，现在已经有成熟的产业链了。
“我们家不许玩帮派内的任何人玩这些东西，各种新型的玩意只要被进入市场，我们都能知道。”
谭衍郑重点头，表示佩服。
席爱俞看他虚情假意的模样，翻了一记白眼，没再搭理他，继续开车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