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死棋局（中）
“可恶！”被纯净的眸子搅乱心灵，炽天使六翼燃起圣焰，怒吼着出手。
手中光剑颤抖着消散，天使不禁动容，“牺牲？！”
“自不量力……”话音未落，披头散发的女主教拖着条腿，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艾格妮丝双眼直视炽天使，坚定地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纯净的视线直透心灵，炽天使愣住了。
“嗯！”炽天使重重点了点头。
怨灵缠绕的赤红铁球引起了炽天使的注意。六翼天使眉头紧皱，手掌轻轻一抬，圣光立时在掌心凝聚成天威审判之剑。
“那好，接下来是泥石星。”
“可是……”
“我错了？”天使痛苦的开口。
“艾格妮丝要死了！”虽然棋子能够复生，但雷欧不确信此情此景，灵魂战棋还有没有这个能力！
雷欧张了张嘴，终是无话可说。
“可是……”看着柔弱的女主教一次又一次被光剑击飞，不断迸溅的圣光带走大量能量，雷欧揪心不已。
“你，无可救药！”天使怒了，六翼骤张，光剑狠狠斩下！
“艾格妮丝再不还手，会被打散的！”雷欧急道。
“什么！神迹之星？！”这下连蕾佳娜也坐不住了。血狼星退去，一颗黄褐色的星球旋即升到天幕中央。
再次站到炽天使的面前，艾格妮丝的身体虚弱的几乎透明。虽然是灵体，但双唇竟也咬出血来！
“怎么，你怀疑？”王子一声轻笑，“神的领域被我触碰，你是不是感觉很沮丧，充满了无可救药的挫败感？”
“不，你没错。”艾格妮丝笑道。
锵！艾格妮丝艰难稳住身形，天使满脸疑惑的又劈一剑。艾格妮丝即不还手，也不避让，就这么用身体一次又一次硬接炽天使的审判之剑。
“主人，乔伊米拉又进化了！”小美看上去很开心，因为作为整盘棋的皇后，她获得的好处最多。
“邪恶的亡灵，接受命运的审判吧！”清脆的女音圣歌般在众人心头响起，炽天使一闪消失，再出现天威剑已劈向亡灵链球。
亡灵锁链猛然崩回，绕着乔伊米拉的身体，缠成颗大链球。
艾格妮丝弯起月牙儿似的眼窝笑道，“那就跟着我吧。”
“不，我也没错。”艾格妮丝笑容依旧。见天使的眼睛又升起无限疑惑，艾格妮丝轻声道，“想知道答案吗？”
“主人别乱动！”小美嗔道。
被审判之剑刺穿身体，挑在半空的艾格妮丝忽然冲炽天使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包含着解脱和感激的笑容彻底震撼了炽天使的心灵。
澎湃的光明之力席卷天地，即使雷欧满心怀疑，还是难免生出虔诚膜拜之意。“天哪——”蕾佳娜痛苦的闭上眼睛。
噗——光剑透胸而过，艾格妮丝紧握剑锋，仍不退缩！
“这是战士的荣誉，主人，您应该尊重。”
“真有趣。”爱德华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除了双铳，你还有这么神奇的玩具。”
“小美！”被美杜莎的蛇尾缠成粽子，雷欧暴怒。
“主教之上，难道是教皇？”雷欧眼睛一亮。
“是重生之光！”蕾佳娜大声欢呼。
“主人，艾格妮丝晋级了。”小美笑吻雷欧脸颊。
虚幻的身体恢复如初，艾格妮丝沐浴着圣光降临地面！
“你用的是占星术？”雷欧忍不住问道。
“泥石星，又称神迹之星，诸神的黄昏中谪落的光之女神就长眠于此。整颗星球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紧紧包裹，千万年来，从未有人进入。”随着爱德华轻声的诉说，星球缓缓倾斜。
嘭！灯笼荧光四射，锁链陡然发力将一只又一只死神吸入。扭动的灯笼跟着将死神碾碎，化为澎湃的能量注入骷髅法杖。
蕾佳娜抢着道：“不，是挥舞十字权杖的圣裁者。教皇住持教义，圣裁者掌握审判。”
天使的眼睛瞬间恢复清澈。“那是你错了？”
“你，放手！快放手！”炽天使慌了，竟将艾格妮丝生生挑起。雷欧怒极，不顾一切的想释放黑洞，却被小美一下扑倒在地。
炽天使责问：“神选者，你为邪恶守护？”
“主人，这是她的选择。”小美笑的很勉强，“艾格妮丝不允许别人插手。”
缠绕乔伊米拉的亡灵锁链炽红一片，星球受到激发，倾倒出一股洁白的圣光。圣光落地，猛然爆开，一位六翼炽天使浴光而出！
“原来堕落了！”一声叹息，天使剑雷霆斩落。
雷欧心如刀割，泪花早已模糊了双眼。他知道，艾格妮丝再也不存在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
“主人，是她！是泥石星！”蕾佳娜惊叫。
“一边是我的信仰，一边是我的伙伴，死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诠释。谢谢你……”艾格妮丝笑着闭上双眼，零星的光点随即从美人的裙角飞散。
“你，躲开！”天使颤声呵斥。
艾格妮丝依旧一言不发，高举法杖，拦在乔伊米拉身前。
艾格妮丝高昂着头颅，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炽天使。
嘭！光辉权杖再也承受不住雷霆天威，瞬间迸碎。艾格妮丝一声悲呼，远远坠落。
艾格妮丝紧咬双唇，目光坚定。
“嗯，可是艾格妮丝只能这么做。”小美沉声道，“一边是她的信仰，一边是她的伙伴，她唯有如此才能即不背叛信仰，又能保护伙伴！”
艾格妮丝手握十字圣光杖，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六翼炽天使。
“嗯？”爆发的圣光溅落在天使烫金色的长发上，炽天使更疑惑了。“还能容纳光明，说明你并没有堕落。既然没有堕落，你为什么要维护邪恶的亡灵？”
锵！圣光迸溅，艾格妮丝举杖连退。炽天使煽翅追上，光剑再次挥落。锵！艾格妮丝再被击飞。
“该死！”雷欧举枪射击，合金子弹被炽天使随意的挥剑拍走。
“主人别去，这是艾格妮丝的战斗。”小美忽然出现，拦在雷欧面前。
“主人，等等！”
嗡——静谧的天空忽然降下一道光柱，激射在艾格妮丝身上。雷欧胡乱拭去泪水，这才发现倾泻圣光的正是那颗当空悬挂的泥石星球！
雷欧无奈了摇了摇头，“我会找出破绽的。”
“嗯？”天使剑在半空停滞，无尚天威立时消失无踪。雷欧伸头看去，只见一直和乔伊米拉不对眼的艾格妮丝竟挡在链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