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battle?掰头!
“我想分享放在心底深处的思念,灵徊,我今天很想你。”
“傻瓜,我每天也想你啊,我们可是好朋友。”
灵徊松开握住她双肩的手,用手指调皮地划了划她的鼻尖。夏季午间热风吹拂过苏妙歌的面颊,她只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方才捣如擂鼓的心脏血肉霎时冰冷冻结。
灵徊侧过身躯,避开了她那双伤情的眼眸。
苏妙歌自然心领神会,她平淡地开口:“灵徊,我想你,不只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她望向灵徊的眼神真诚热烈,眼中滚烫浓烈的情绪似乎能把一切燃烧成灰烬,灵徊不再回避她炙热的目光,转过身对上了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静,离奇的静,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妙歌,不要再继续说了。”灵徊的神情隐忍,心脏里压抑克制许久的情绪,被她轻而易举地搅弄得顿时波涛汹涌。
“灵徊,为什么不可以?”苏妙歌继续追问,期待的眼神染上一层水雾。
“我不想你讨厌我。”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沙哑。
“不会的。”
“你会,你一定会。妙歌,我承诺,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支持你。”灵徊言之凿凿,不给苏妙歌任何辩解的机会,“但是,仅以好朋友的身份,你不要再继续说了。如果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会生不如死,我会痛苦死的,妙歌,我请求你,别再说了。”
他们沉默以对,一个小时过去了。
延长这场沉默的对话毫无意义,毫无用处。灵徊揉了揉她的头发,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了她,他像是想把自己的味道揉进她的身躯血肉里,冲淡迟意方才拥抱留下的浅浅气味。
随后,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过身没再回头,驾车而去。
苏妙歌在宿舍哭了一个下午,她红着眼去见了宋老师,开了组会,几个导师组的同学也不敢问她伤心事。
组会结束后,宋老师单独留下苏妙歌在办公室,询问她创业的进度,递了一盒张纸巾给她,苏妙歌抽抽嗒嗒地回复。
一盒纸巾被用的精光,宋老师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放在她手心,“发生什么事了?”
苏妙歌在信任的宋老师面前毫不避讳,坦言道:“宋老师,我好像失恋了。”宋砚冰手一抖,掌心里的茶杯险些掉落至地上。
随后,他被一声哽咽的提问呛得直喷水:“宋老师,喜欢的人总是拒绝自己该怎么解决啊?您是老师,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我?”
话一出,苏妙歌似乎觉得不太妥,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宋老师年长阅历丰富,处理感情问题应该比我有经验,我没有内涵宋老师的意思。”
30虚岁的宋砚冰轻咳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痛苦只能依靠时间来遗忘,接受自己的情绪就好。”
苏妙歌的手机震动闪烁,迟意发来了信息。“老师,我先走了,谢谢老师。”
宋砚冰瞧着她连续抽了几张纸,仔仔细细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脸上挤出一抹明媚开朗的笑容,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办公室。
“真是个心事挂在脸上的小孩子。”宋砚冰摇头,笑着叹口气。
“怎么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撑腰收拾他!”一上车,迟意看见的便是苏妙歌一张哭花的小脸,鼻头透着红,看上去很是叫他心疼。
“迟意哥,没事,我被好朋友说了一顿而已,有点难过。”苏妙歌拿纸轻轻擤鼻涕,按住迟意那双冲动得想冲出车门的手。
“这算什么好朋友,听迟意哥的,和他断了。”迟意抽出几张纸巾,熟练地擦拭苏妙歌眼尾的泪痕。
“断不了,他是我很喜欢的好朋友。”苏妙歌想起灵徊那张温柔好看的脸,心口又开始抽痛,压下去那份痛楚,她朝迟意挤出一个妹明媚的笑容:“迟意哥,我们走吧。”
大学城商圈美食繁多,苏妙歌选了最受好评的重庆鸡公煲,奈何遇上周六顾客人流量巨大,老板娘问他们愿不愿意拼桌。
迟意没有意见,他们跟随老板娘上了二楼,最角落的位置有两个男大学生正坐着聊天。
直到在苏妙歌在他们对面落座,她才看清对面学生的模样,灵徊,和他的室友许之微,她见过一两次。
苏妙歌头一次认为,“冤家路窄”这个词可以用于她和灵徊。
“真巧,小祖宗也带朋友来吃饭?”灵徊神态自若地打趣说,宛如中午没有含蓄拒绝过她的心意一般。
“小歌,他是?”迟意在苏妙歌身旁落座,探过身子凑近苏妙歌耳边问。
“你好,我是苏妙歌的好朋友,灵徊。”灵徊面带善意地伸出手,眼神光却是藏不住的锋利。
“迟意,小歌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迟意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灵徊用力回握他的手,迟意眉头微皱,笑着说:“灵徊同学的手劲挺大,也经常健身吗?”
“还行,两天一练。喝酒吗,迟意,白的。”灵徊倒了一杯白酒,将酒杯移到迟意面前,皮笑肉不笑:“我舍友自带的白酒。”
“一个不喝酒的男人是不完整的,哥们,来吧。”许之微举起酒杯,向迟意敬了酒,一饮而尽。
“你要是不想喝可以不喝的,晚上还要开车。”苏妙歌想拿走迟意面前的那杯酒,手背被迟意的手覆上,他笑着说:“没事。”
“开车又没关系,找个驾就行,大男人还担心这些?扭扭捏捏不像样啊,迟意哥们。”许之微酒意上连,面容泛红,说话含糊不清。
“你们别强迫他喝酒。”苏妙歌握住手里的酒杯不让迟意喝,她看上去已有些生气,读书的时候迟意从来不喝酒,一杯啤酒就能不省人事,他们村里出名的一杯倒。
要是被他们灌下一杯白酒,那还了得。
“你心疼了?”灵徊捏住苏妙歌握酒杯的那只手,一指一指慢慢掰开她的手,双眼紧紧盯着她说:“迟意,不行的话,不喝也没事。”灵徊从苏妙歌手里夺下酒杯,一饮而尽。
“我当然心疼,迟意哥一直喝不了酒,你们别灌他。”苏妙歌说,蹙着眉。
灵徊只笑了笑,见酒杯见底,他继续给自己满上:“之微,我们两喝。”
迟意举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许之微拍手称快。迟意喝的急,一时呛得咳红了脸,苏妙歌连忙拍了拍他的背,他温柔地转头俯在苏妙歌耳边低声说:“我没事,不想你的好朋友扫兴。要是你们之间因为我闹的不愉快,那就不好了。”
灵徊的脸上透着异样的红,他眯起眼打量着迟意,口齿含糊不似平日里清晰:“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妙歌好着呢。还有,拜托你的身体离她远一点,白天就对我家小祖宗一直拉拉扯扯的,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醉酒的灵徊少了平日的温柔绅士,有些狂傲,有些凌厉。
见迟意没有动,灵徊隔着桌子伸出长长的胳膊,抬手扶住两个人的头,温和地将苏妙歌的脑袋向左边移动。然后,他随手将迟意的脑袋甩向右边,迟意的脑袋砸进身侧软垫沙发,清晰发出砰的一声。
此刻,他们二人中间的距离宽敞,能够挤下一个灵徊。
“嗯,这样舒服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