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身相许
电梯到了第七层，林澈拉她出去，“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林澈拉着她走进公寓，连灯都来不及开，就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按在门上就亲，轻轻地舔舐着，她就像让人欲罢不能的糖，让人沉溺其中，每一个吻都愈发深重。
每一次慕雨季的回应都让他心痒难耐，欲望如潮水般汹涌，他再也按捺不住，顺势而下，从下巴到锁骨，热气拂过她的肌肤，她的身体也渐渐燥热起来。
慕雨季腿发软了，手勾住他的脖子作为支撑，“林澈…我…我还没洗澡。”
林澈往楼梯上走，把人抱到床上，开了台灯和空调，暖黄灯打开，正好的氛围，他撑着床把她圈住，“我也没洗，不用这个流程。”
慕雨季有顾虑的问：“就这么，直接……”
林澈被逗笑了，伸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东西，有好几盒，打消她的顾虑，“有防护措施。”
他盯着她眼眸，低沉嗓音说道：“慕雨季，你撩完就想撤，关键时刻怂了？”
慕雨季装作淡定道：“又都没经验，我只是在担心有没有…这个，原来你早有准备…扮猪吃老虎。”
她扯开他黑色衬衫扣子，往胸前一咬，林澈猝不及防的压了下来，捏住她下巴，“报复我啊？”
慕雨季红着脸勾上他脖子，“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公平公正，技术不好我退货。”
林澈勾着唇角，在她耳边低语，顺着她的话说：“没有退货的机会，包您满意，别哭着喊疼。”
慕雨季：“谁喊疼谁是狗。”
这时候两个人都能叫起劲儿来。
林澈把衬衫脱掉，吻上她的唇角，重复刚刚的顺序，但这次动作变得温柔细腻，两人十指紧扣。
安静的室内暧昧不清，昏暗的光线下，有细微的娇喘声，还有彼此的心跳声，慕雨季的主动回吻，让欲火再次燃起，热意蔓延，呼吸交织深陷其中，炽热缠绵的一晚……
午后暖阳高照，明亮的光线穿过薄薄的窗帘，照进了房间里。
慕雨季睡到自然醒，这一觉是她睡得最累的一晚，她睫毛眨了眨，彻底清醒，转眼看，旁边早没了人，她给躺到了床中央。
慕雨季盖着大被子，手撑着床边坐起来，她感到酸疼全身无力。
床上有两套衣服，一套是那天买的情侣装，已经穿了两天了，另一套是黑短袖和黑短裤，她伸手穿上，衣服遮到了她大腿处，一看就是林澈的衣服。
她没穿短裤，拿好去找浴室，她好想洗澡，穿上拖鞋，一步步往外走。
她昨天没仔细看，这个公寓还挺大，但是风格没有雨邱的小别墅看着舒服，黑白灰的色调，没了暖色调，大落地窗，视野广，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面貌。
她扶着楼梯把手，费劲地下楼，客厅里喝着咖啡看电脑的林澈一眼就注意到了，马上起身迎了过去。
林澈先扶稳了她，再揽腰把人抱起，笑着说：“想去哪儿，怎么不穿裤子。”
跟他相比，林澈反而睡得很好的样子，精神焕发，还有力气抱她。
慕雨季靠在他肩上，闭眼叹了口气，“我要去洗漱洗澡。”说话的声音都低低沉沉的，有气无力。
林澈抱着她下楼，问：“还…疼不疼？”
慕雨季：“你说呢。”
“没力气的话，我帮你洗？”林澈到了浴室门口。
说到这个她睁开眼，警惕道：“不要，快放我下来。”
林澈嘴角就没下来过，放她下去，“里面有没用过的浴巾、牙刷，还有吹风机，缺什么叫我。”
慕雨季没理，走进浴室，立刻锁上了门，她短期内再也不想受这罪了，开始防备这个饿狼。
四十多分钟后，慕雨季吹干头发出来。
走到林澈面前，指着脖颈和大腿就控诉道：“全是你的杰作，看你啃的，好丑啊。”
林澈勾着唇，把她拉入怀中，“这怎么能叫啃呢，还有哪儿，我看看。”
慕雨季坐直，拉开距离，“不能看。”
林澈侧靠着沙发，有一丝委屈道：“睡完就开始嫌弃我了？”
“那我也来算算账，昨晚你没喊疼，但都把疼发泄在我身上了。”
他说完就背过身，撩起短袖，给了她十几秒的时间看，“你看你的杰作，好看吗？”
冷白的皮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划痕，都是她挠的。
慕雨季心虚的把他衣服拉下来，又没理了，揭过这个话题，“好了，扯平了……这个话题结束。”
今天本来是工作室上班的日子，被林澈这么一折腾，她又得请一天假，在家画设计稿。
她暂时还没找尚薇算账，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就认识，把她骗得团团转。
慕雨季扭头看向林澈，眼神变得柔和，“林澈，我还没告诉你，比起前程，当年我更在乎的是我妈。”
她接着讲述道：“她知道我们走得近，就让我跟你断了联系，她很强硬很偏执，紧紧相逼，我面临着二选一，最后的选择……是伤害了你，我当时应该再想想，总有办法不是伤害。”
她说到后面有些低落，垂下头，手紧握成拳。
林澈伸手轻揉了揉她头，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哪儿有这么脆弱，几句话怎么就是伤害了，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就你记得这么清楚，我早忘了。”
“慕雨季别内耗，我后面也说了难听的话，没去机场送你，怎么算都是扯平了，懂吗？”
他总是把事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她牵起他手，甜甜一笑，“嗯，所以之后，给我机会好好来爱你啊。”
林澈捏了一把她柔软的脸蛋，笑了笑坦白道：“其实我早知道主要原因是你妈妈，因为，那时候她来找过我。”
他明白过来，有些事，不是瞒着就是为她好。
慕雨季微微一怔，不用想都知道慕妍会说什么。
她过了好一阵才说：“林澈，我给你简单讲讲，我们之前的遭遇吧。”
“跟我有血缘关系的爸，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我妈原先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被他骗婚，之后慕氏倒闭，没了利用价值，他就酗酒、赌博、家暴，没有价值就是累赘，同意离婚，后来躲债意外车祸而亡。”
慕雨季一字一句的陈述这些，平静的让人心疼。
林澈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中，手抚上她的肩头，他什么也没说，动作很轻，抱的一点也不紧，但她却感到无尽温柔，他比太阳还暖。
慕雨季紧紧环住他的腰间，“我讲这些，不是为我妈说话，我是把你当作亲近的人，可以坦然相待，我想和你更近一步关系，不止是男朋友。”
“林澈，不要等我发现，不要等我问，有任何事主动跟我说，我也想……成为你的依靠。”
这一刻，林澈也感到被她在乎和爱着，头靠上她的肩膀，“好，听你的。”
慕雨季肚子不争气的又响了，它饿了。
林澈肆意的笑出声，直起身，手指轻轻刮蹭了下她鼻尖，“煽情结束，该吃饭了。”
林澈早就炒好了两道菜。他拿去厨房又热了热，很快端出来，瞬间饭香四溢，盛好米饭，端到她面前，“吃吧。”
慕雨季拿起筷子，眼里冒光，问：“你炒的？”
林澈坐回沙发上，“当然。”
“你吃了吗？”慕雨季看他只盛了一碗饭出来。
“早吃过了。”
慕雨季现在只顾得上吃饭，他这手艺简直大厨级别，色香味俱全，她一下子干了两大碗米饭。
她吃完本想去刷碗，结果被林澈抢先一步，他把这些全给收拾了，回来还给她倒了杯温水，知道热了顺便开了空调，把她照顾的舒舒服服。
慕雨季都不好意思了，“你怎么这么勤快？”
林澈坐到她身边来，“我一直都很勤快好不好，毕竟…你昨晚有功。”
慕雨季瞬间没了刚刚的心思，对，这是他应该的。
她看了眼公寓四周，问：“你在京城一直住这儿？”
“差不多，忙工作都住这儿。”
“你下午去公司？”
“不去。”
他接着沉下声音说：“小雨…我妈有消息了，她就在京城，我下午去找她，带她看我爸。”
慕雨季问道：“叔叔…他情况怎么样？”
“不好，硬撑着身体，可能执着于见她最后一面，无论如何，我都要尽量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他偏头看向她，“小雨，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好。”
下午，宋万清把地址发给林澈后，就到点开车去接他了。本来是打算一起去的，但又怕宋宛音看到他们情绪太激动，接受不了，所以还是先一个人去比较好。
游乐园外，宋宛音拉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在给他买冰淇淋，还有一个外国男人站在她旁边，给她们撑着遮阳伞又拿扇子扇风。
这个画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林澈在八岁以前，宋宛音只会孜孜不倦的教导他，像个老师，从来不曾奢望他们一家三口可以这样出来玩。
林澈在车内看得一清二楚，自嘲一笑，手扳着门把手处，不松手也没下车。
宋万清在驾驶座，回头说道：“再不去，他们就该走了。”
林澈长舒一口气，下好决心开了车门，不紧不慢的直直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近看，宋宛音还是那么年轻，气质出众，不一样的是，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满是宠溺的弯腰给小男孩擦嘴。
她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住了，慢慢直起身子，全身上下看了很久才开口：“你是……”
她没有激动，眼神里好似看淡一切，感到陌生和疏离。
林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亲生儿子都认不出，还要他来自我介绍吗？
他沉着嗓音说：“我是林澈，能借一步说话吗？”
宋宛音认出了他，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他……都长这么大了。
“行。”
她转身对男人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去就回。”
男人会说中文，点了点头，“去吧。”
宋宛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色宾利，她感受到了车内的视线，“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有话直说吧。”
林澈也朝后方看去，瞒不过她，“舅舅跟着一起来的，他就不下来了。”
他屏住呼吸，说正事：“林自华……成了植物人，四年了，他情况很不好，死撑着，可以说奄奄一息。”
宋宛音语气平和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见他？”
再次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她很冷静，也没抗拒。
林澈：“对，你是他的执念，我也想完成他的遗愿，去不去在你。”
宋宛音没说话，看出他有些紧张，反倒笑了，淡淡说道：“我既然回国，就做好了见熟人的准备，有些事已经放下，也知道…你们都在找我，即便有了消息也不会直接来找我，你会来，所以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也是难为你们了。”
她看得透澈，说的都在点上。
过了两秒，她接着说：“今晚就有空，我去见他。”
林澈松了口气，“好，我接你去。”
宋宛音：“留个联系方式。”
她把电话给他，也加了微信，而后朝后面的宾利走去，宋万清还想拿什么遮挡，慌慌张张的把雨刮器给打开了，又赶紧关掉，躲不掉了……
宋宛音轻敲了敲车窗，他尴尬的按下车窗，她说：“出来聊聊？”
宋万清叹了口气，“好。”
林澈上车，给他们空间聊，他就在车内看着。
宋万清不知所措，半天说不出话，宋宛音缓解他的紧张，笑着跟他说话，聊了聊近况，他才慢慢放松下来，眼角泛泪，竟然哭了，这真不是他的风格。
宋宛音给了他一个拥抱，许久未见的亲人，怎么能不触动呢。
又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两人都笑了，看来是谈妥了。
这期间，陈君泽来了电话：“阿澈，鱼落网了，尹隆滔也尝到了最亲近人的背叛，贿赂、贪污、黑料都暴了出来，他的一切财产现已被查封，证据也找到了。”
林澈严肃道：“我去找你，亲自送他吃牢饭。”
陈君泽：“嗯，他没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