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玲珑圣女水含烟
“现在……让我来看看……”
技能的激活方式很简单：烛龙的龙珠。一颗网球大小的通红的龙珠。与烛龙那如山一般的浩瀚相比，它力量的源泉——龙珠，实在是太小太可爱了。
咕噜咕噜。
道君一口吞下了烛龙的龙珠。杀死龙族最终会获得大量经验值，但是吃掉它的龙珠后，会获得经验并继承一部分龙族传承。
烛龙的体质是混沌。这颗龙珠，就是开启技能的钥匙。
呼——！
道君感觉体内一片混乱，仿佛被搅拌机撕碎了。那些变态的苦修士会像白痴一样忍受痛苦，一边说：“只要我能变强，我就可以承受任何痛苦！”，但道君触发了内啡肽的释放，像看电影一样忽略了它。
“……真沉闷。”
道君觉得他能稍微理解那些享受痛苦的变态的想法了。他现在就像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一场外科手术结束，而且头脑十分清醒。
“我应该做什么来打发时间？如果有人给我唱首歌就好了……”
→c。
“哦！看起来结束了。”
技能名称所在的地方仍然是，但后缀多了个c级——这意味着技能已经激活了。
“唔，我现在应该称其为‘小星星’吗？”
“直到我知道它的真实名字为止。”
“唉，算了！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技能好用就完事了。”
道君使用了一个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状态能力——详细地检查某件事。
类型：技能
名称：
等阶：c
效果：
c：过目不忘。
u：
所有技能在等阶提升时都会获得额外效果或现有效果的增强。这个检查功能会残酷地折磨人，通过揭示下一个等阶的效果来让人燃起希望。然而，即便如此，道君也被隐藏了，所以他是看不到u级效果。
“过目不忘？”
不过，这似乎很有趣——对道君来说，这听起来像是“bug”。
说实话，就算没有什么惊人的效果也无所谓。这很好，只是因为让智障系统感到困惑，就已经成功了，他们至于将一个正常人送回到过去吗？
这还不够吗？
道君怀着愉快的心情开始返回伟人居住的村庄。
“道君师兄！你是不是回来得太晚了？”
“我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道君一回到村子，两个布偶就欢迎了他。
道君转头看向乔诗瑶，问道：“我们分开已经多少天了？”
“今天正好是 7 天。道君师兄，那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是的。你没有告诉我们你的计划，我们怎么知道？唉，当道君师兄不在的时候，消失了整整一个纪元的烛龙出现了，并摧毁了中部大陆。大陆上的大能挺身而出，但都失败了，全军覆没。”
“……我懂了。”
道君和烛龙的奇妙组合……稍微夸张一点的说，他们的冒险没有留下任何幸存者。
烛龙的体型巨大，即使从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但作为人类，如果不近距离的话，很难看清道君的身影。而且即使目击者视力很好，看到了他，那也没有意义。
究竟有多少人认得道君的面孔？简而言之，没有人知道真相。
“这种情况，很可能……”
道君飞快地在心里打着算盘，没过多久他就得出了结论。
“你们两个听到这个不要惊讶——我击败了烛龙！”
这是一个提高威望和声誉的机会。
“您真的做到了？！”长枪布偶惊呼道。
“真的吗？道君师兄。”
“没错，真的。虽然烛龙的遗骸化为光芒就这样消失了，就连唯一的证据——它的龙珠也被我当场吃掉了，不过你可以确定。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看一下我身上的气息。”
道君讲述了一个非常戏剧化的版本。当然，他省略了在巢穴中静静度过最后时刻的烛龙是被他唤醒暴走的部分。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的名声就会被毁掉。
也许是因为他们在宁静的村庄里闲逛而感到羞愧，这两个布偶开始称赞道君的壮举，他们的反应非常好——他们没有表现出怀疑他的迹象。
“好的！这是一次极其完美的犯罪！”
其实到了村子之前，道君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己的名声，但这些白痴土著却自以为烛龙的出现是一场天灾。多亏了这一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道君只会被人们铭记为打倒烛龙的伟大英雄……尽管人们是否会相信它还有待观察。
按照道君以往轮回的标准，这过了16年的时间他应该刚脱离家族加入瑶池圣地，勉强达到60级。
没错！16年的时间才60级！
看来人们不会相信他打败了龙王这个事实。
“我相信你！”
“俺也一样！”
道君并不讨厌他们的阿谀奉承。不过，他们可以毫无疑问地相信我，是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道君在妖兽领地的所作所为。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原住民，如果不知道他的能力，就不会像他们一样。
那道君该怎么办呢？
“……这很简单。我只需要再拿下一个就可以了。”
如果道君降服了烛龙这样的强敌，并拿出证据的话，他们就会相信真相——这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既能成就一番事业，又能提高他的威望。
最佳的时间表和行动方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道君师兄，你又要去做什么了？”乔诗瑶天真地将头偏向一边问道。
道君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唠叨她，以为她会表现得少一些可爱，但分开的短时间内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要去抓另外一只大鱼。”
“什么？！回到瑶池圣地如何？现在距离与沐清语长老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
“啊！沐清瑶……！”
道君拍了拍额头，他怎么会忘记这个贱人呢？
如果不是乔诗瑶提醒他，他还真可能会忽略这件事。
“还有道君师兄。”
“讲话，我现在心情很好。”
“这是姬忆凰亲王派来的灵族修士告诉我的情报。我们收拾的那具灵族尸体是姬幼薇大公主的护道者之一。你知道比这更令人惊讶的是什么吗？”
“月光拍卖会上曾经也出现过同样的灵族。”
“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道君师兄？”
这并不特别令人惊讶。
灵族的平均境界都在金丹境左右，虽然拥有抗衰老加持的灵族无疑是长寿的，但她们的修士中达到大帝境以上的却是极少数，因为她们的种族不像龙族一样，整天打打杀杀。
正如道君所料，这很可能和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搅在一起，最终沦为别人的棋子。
“师妹，我明白了，所以现在闭嘴。”
道君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什么？！”
“剩下的话，就埋在心里吧。像灵族身上的诅咒，以及寻找失踪的护道者这样的任务，都不是我关心的事。”
“……”
“你那诧异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那个女人盯着道君，好像他是鬼一样。
“道君师兄，你是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
“你不说我都知道。这种传统rpg里的支线故事……这点东西我光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了。”
道君对麻烦事件的感觉超出了这个世界，尽管无法避免它们。因为在以往的轮回中，那些该死的背叛者招惹麻烦的能力，使得他不得不独自清理善后事宜。
“那、那是什么？”
“那？”
“那辆马车正在向我们这里冲来！好像是被蒙面杀手追杀了！”
正如乔诗瑶所描述的那样。
一辆华丽的马车，由四匹健壮的白马牵引。虽然没有身份旗帜，但道君知道马车上烙着银狐标志。
那是玲珑圣地圣女的印记。
她属于一个统治着中大陆北部的强大圣地，那个圣地的边界确实距离这个村庄很近。
她还是道君其中一次轮回里最喜欢的女人，甚至结为道侣。
一位尊贵的圣女为何如此紧急地跨越边境，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一定是一场清洗。
“奇怪的是距离玲珑圣主升天应该还有五年左右……天哪！”
道君现在才想起烛龙经过了玲珑圣地！所以玲珑圣主一定嘎在了当时，然后平凡的圣子与聪明的圣女之间的为了圣主之位爆发了冲突。
这场冲突在以往的轮回中以圣子压倒性的胜利告终。这是长老们希望看到一个容易被控制的圣主而不是一个聪明的圣主的结果。
至于落败的圣女一方？
她完完全全的利用了道君，甚至在最后还夺取了道君的先天道体。
“她真是个狡猾如蛇蝎的女人……”
穆青不在这里，因为他已经去马厩准备离开村庄，而村民们都在家里避暑。唯一注意到那些不速之客的是道君和乔诗瑶。
既然如此……
“啊！看那边！有飞机！”
“真的吗？！”
乔诗瑶的目光转向了马车的反方向。那一刻，道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呼~”
虽然无法和烛龙的气息相提并论，但道君所产生的寒气却是从他口中吹向马车。
“嘶嘶……”
原本奋力奔跑的马匹，发出阵阵垂死痛呼，倒地而下。就连刚才忙着鞭打马匹的马夫，也立刻从驾驶座上跌了下来。
马车翻倒在路中央。
“烛龙的寒气！”
带着面具隐藏身份的玲珑圣地杀手，也未能幸免于寒气。接近停下的马车后，他们纷纷倒下，毫无生气。
没有一人能从寒气中生还。
场面变得非常安静。
“道君师兄，我没看到天空中有任何东西，还有飞机是什么？”
“飞机什么的都不重要？一定是我看错了。”
他们两人什么也没看到。
“就这一会儿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全都死了吗？”
“没错，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乔诗瑶一脸担忧的问道：“道君师兄，你觉得这个美丽的女孩会是谁？”
“看马车上的标志就知道了。”
“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它。”
“哈？”
身为天骄的乔诗瑶没有认不出的标志，如果她宣称不知道这个标志，就意味着这个势力是最近才成立的。
道君后来才意识到。
“啊啊，原来如此啊。这个时候，水含烟才刚成为玲珑圣女没有多久。”
玲珑圣地的圣主是一个冷静而睿智的人。预见到未来圣地将因两个孩子的继承权之争而四分五裂，他选择采取强硬手段，早早地宣布平凡的圣子为继承人，并要求圣女水含烟嫁给圣子，以遏制聪明的她。
然而聪明的圣女并没有放弃，反而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自然而然，她那只有漂亮外表的势力标志，也在这个过程中名声大噪。
但最终还是未能达到目的的玲珑圣女选择了与道君结为道侣。
这更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这一次水含烟连道君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了，所幸道君控制住了自身的杀气，冷漠的说道：
“师妹，烧掉这里的所有尸体。”
“什么？”
“善后这一件事你应该很熟了吧？”
“好的，道君师兄。”
道君一行三人在两天内回到了瑶池圣地。虽然距离约定的半个月回来已经过去了一天，但当他对美人圣主露出灿烂的笑容时，美人圣主就大度地原谅了他。
最后……
“小东西，欢迎来到训练场。”
沐清语这个贱人的找茬开始了。
仿佛要将道君困住似的，将他围成一个大圈的内门弟子们饶有兴趣地看着。
他们并不是唯一的观众。
在训练场外的一处阴凉处，内门长老、亲传弟子、侍女等都聚集在一起，准备观看。感觉就像来到了一场乡村摔跤比赛。
但这种氛围对道君来说并不陌生。毕竟，震撼的经历是不容易忘记的——在以往的轮回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连思乡之情都来不及消退，就被这些人整天进行非人的虐待。
殴打、治疗、殴打、治疗、殴打……
当上所谓的亲传弟子的第一天他只能被打得像条狗一样。每当道君晕倒的时候，他才能休息一下，醒来继续被殴打。
而这一切在表面上他们居然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