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露光芒
孟早早就不一样了，像是猜中了什么奖，看来她想得没错，简同学果然很厉害。
她自己这次笔试侥幸第二，只是后面估计没什么希望。
简轻寒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见又笑又哭。
小姑娘倒是挺有趣。
宣布完笔试结果，吕青没再废话，直接宣布最后的操作环节。
“仿香测试第一名——简轻寒！”
吕青念出这个名字脸都笑开花了，谁能想到平时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会出现这种神态，多亏一旁的老李提醒。
台下再一次传出动静。
又是简轻寒！
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在座的几乎涵盖了华国所有排得上名号的调香学校，按理说总会有人认识。
吕青拍拍桌子，“好了好了，安静！”
“仿香第二名：季承”
“第三名林芃”
……
“第五名温梦心”
“第六名孟早早”
学院这次只招五个人，如果不能稳在前五，三分之二的概率会被刷下去。
孟早早虽然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听见结果还是难受得想哭，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
眼泪不争气地开始打转。
“给。”简轻寒察觉到小姑娘的低落，递过一块手帕，“还有机会。”
“谢谢”
“明年我会再来的。”孟早早擦干眼泪，强装坚强地说道。
简轻寒无意间看过孟早早书里做的笔记，是个勤奋的小姑娘，对调香有自己的理解，而且单个排名不能决定一切，最后还是要看总排名，所以他说还有机会，但孟早早似乎没理解。
那就只能等最后宣布。
“好了同学们，下面就是这次考试通过的最终名单”
这将是决定在座三十几位最终去留的时刻，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但不少人还是抱了希望。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第一名简轻寒！”
“第二名季承，第三名林芃，第四名胡俊飞”
“第五名——孟早早！”
“恭喜大家！”
“你们现在是大家庭中的一员了，有什么问题可以互相帮忙解决。”
“导师已经分配好了，一会儿自己去联系。”
孟早早以为听岔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我、我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
“恭喜。”
“哈哈哈哈哈，谢谢谢谢！”
“我得赶紧和我奶说一声，我通过啦。”孟早早兴奋得上蹿下跳，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吕青满意地收起名单揣进兜里，这下可算能好好炫耀一把了，“简同学，你过来。”
简轻寒刚准备起身就被突然的动静打断了动作。
“凭什么？”
“我不服！”
落选的几人原本打算离开，却被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有好戏看了。”
“这谁呀？敢这么说话，他不知道学院向来最忌讳徇私舞弊吗？”
在座的人有几位似乎了解一点情况，解释道：“季家的二少爷，我们学校专业第一名，一堆人追着捧着，高傲得不行，这会儿被人压了一头估计不好受。”
季承平时在学校里欺压惯了，仗着家里的背景，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不愧是吕教授，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这次考试公平公正，你是不相信我们评委，还是不相信学院！”
吕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沉声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私下申请复核，不要在这里扰乱秩序。”
季承冷笑一声：“我怎么扰乱秩序了？我只是要求公开评选过程，让大家看看简轻寒到底是凭着真本事还是靠关系拿到的第一。”
这话一出瞬间引起不小的议论，毕竟人都喜欢看热闹，即使是猜测，但传的人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没事儿简同学，我相信你。”孟早早担心对方会受影响，赶紧安慰。
但简同学似乎不受影响。
简轻寒冷冷地看着季承，平静地说：“你要是觉得自己实力够强，下次可以赢回来，如果只会在这里叫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
季承怒视着简轻寒，“你别得意太早，我会让你知道我季家不是你能招惹的。”
料想这是在学校，对方也不会光明正大地找他麻烦，不过简轻寒也不是怕事的人，“好啊，我等着。”
语塞，一群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季承忍住怒火坐在原位。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吕青收起严肃，对众人说：“好了，大家安静，下周正式上课，记得按时来。”
原本吕教授还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挖到的苗子别因为这点事儿影响了他对学校的看法，但抬眼一看，那小伙子镇定得出奇，还朝他微微笑了笑。
这下是越看越喜欢，他吕青反正也是个护犊子的，自然不会落人口舌。
“在座参与测试的一会儿可以去隔壁观摩前五名的作品，现场有解答疑问的老师。”
“特别是对这次成绩存疑的人，更应该前去看看，免得心里不服气。”吕青刻意加大音量，这话自然是说给某人听的。
现场展出学生作品！
这在学院还是第一次，但原本吕青几人也是这样打算的，这几个学生有两个天赋不错的，正好让他们之间互相学习。
没几分钟大厅人就走的差不多，大家都忙着去看看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季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吕青一脸板正地问道。
张天曜知道二爷此刻正在气头上，保不准一会儿说出什么话，“那，那个吕老师，我们没事儿了，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二爷，赶紧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第二名已经很优秀了。”
季承脸臭得比吃了屎还难看，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滚。”
张天曜缩头不敢说话。
“轻寒是吧，哈哈哈，过来过来。”吕青招着手，笑得一脸慈爱，和刚刚对某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凑近了看，吕青发现这小伙子长得是真俊呐，不知道又要便宜哪个小姑娘。
季承走到过道，和简轻寒擦肩而过
两人眼神对视了片刻，季承凑近轻蔑地开口：“简轻寒是吧，不是你的东西拿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简轻寒不以为意，拍手轻轻拍了拍肩膀的灰尘，笑着和吕老师打招呼。
“老师，我想问一下您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我？”
“这次考试…”
吕青就知道这孩子会问，赶紧解释：“哈哈哈哈，你别多想，这次考试凭的是你自己的实力，我两个月前就知道你了，你在国外学校的老师是我朋友，他特意推荐的。”
当初吕青一直想找个好苗子培养，他年纪大了，渐渐力不从心，可国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这才想起联系好友，对方路子广，又在f国，总有合适的。
结果得知好友学校有个天赋出众的孩子，还是华国人，近期有回国学习的打算，吕青这才仔细了解了一下这孩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真让他挖到了宝贝。
简轻寒平时在学校的表现可谓异常出彩，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不仅发表过多篇获奖论文，他的调香作品“lucky”更是获得了当时的最佳创意奖，关键是这孩子不骄不躁，天生该吃这碗饭。
“其实这次你本来不用参加测试，但我想亲自看一下你的能力，你不会怪老师自作主张吧。”吕青搓搓手，他不介意优秀的人有自己的脾气，像他自己就老被别人说怪，脾气臭。
“不会，我还得感谢您给我提供的学习机会。”简轻寒陈恳地回道，“以后就请老师多指教。”
……
“赶紧回去吧，先休息几天，下周一正式上课，你问的原料学院这边暂时没有，我这儿有渠道，改天帮你问问。”
“行，谢谢老师。”
因为和教授有很多共同话题，简轻寒又问了几个困惑自己的问题，多耽误了一点时间。
吕青看着人出了办公室，才朝着里面的人开口：“人走了，你出来吧。”
方才两人的谈话裴烬听了一些，不免有些好奇，“那就是你之前看上的人。”
“可不是。”
吕青将东西递过去，顺便说道：“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裴烬：“不感兴趣。”
他确实对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屁孩儿不感兴趣，摆摆手拿了东西转身离开。
吕青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