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房子因为经常开窗没有那股潮湿和阴冷的味道，阿敖有点不习惯这种感觉，和眼前的女孩一样，带有欺骗性的温暖。

    祂说：你的主没有弃绝你，也没有怨恨你。

    “阿晴如果没有失忆，她会等我吗？”乌黑的一圈圈幼蛇般的卷发半遮着男人的额角，他在心里给出了答案，不会。

    说是回大陆做生意，其实就和我一样，被一些漂亮的话骗到了。“真蠢。”他略薄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阿晴在懊恼自己没有收拾干净就出来见人，没有听到这句话。

    “阿敖，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被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叫做敖哥的男人，听到这个很久没有人叫的称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和以前还是很不一样，没有这么胆小？邱刚敖突然觉得很有趣，一个高傲的人被生活抛弃之后会牢牢抓住唯一的稻草吗？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你很爱我。”也许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谎言会被编织成蜘蛛网无情地捕获他的猎物。

    蜘蛛网被捅破的那天，猎手会把猎物直接吞掉，只留下淡淡的红丝。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阿晴问这个问题是有疑虑的，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感受到房间里的热越来越灼烈。她就像在火焰中的一杯美酒，只差一丝裂缝，酒香味儿会随着烈火慢慢变浓郁。

    他的右脸有很多细小的伤疤，仔细看会觉得是一些小蛇在缓慢爬行。“杀了她。”阿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吐出蛇信子，一口把她卷进食道里。

    “因为我们吵架了，你说你永远也不想见到我。”低沉的声音渐渐嘶哑，甚至流露出一丝伤心，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是无机质的黑。

    阿晴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因为阿婆总说她不会拌嘴，以后找男朋友很容易被带跑。“对不起。”她很小声地回了一句。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阿晴。”他的魔力不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被吸引到的脸，而是他给身边人许诺一些美好未来时的那份缠绵。

    阿晴住的屋子总会让他想起监狱里的生活，狱警会说他们是黑暗里一帮臭虫，曾经被他抓进来的人会说他是被牺牲掉的垃圾。他看那几缕残阳照在窗口，整个人也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掉。矮矮的，充满着压抑的偏僻角落，男人的臭汗味，枕头的血腥味，还有永无止境的绝望。

    过失杀人吗？他细细地在舌尖品尝这几个字。

    “你会留下来陪我吗？”阿晴还很天真地看着他，阿敖突然有点怜惜她了，在他们再次无比亲密之后，知道他都做了什么，还会是这副无辜的样子吗？

    “我会陪你到生命的终点。”

    “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安晴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就如那场还未开始就终结的婚礼，阿敖早就在心里回复了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