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幻境佳肴
他们如此自我慰藉。
此刻，许康又身处何方呢？答案自然是蜀州，他正乐在其中，尽情探索这片神奇的土地！
他们打听何处美食最诱人，不是巍峨的酒楼，也不是豪华的大殿，而是一处名为“幻境小肆”的神秘餐馆。
其他地方如何，他并不了解，但他父亲曾告诉他，蜀州的美食并不藏于高堂大雅，反倒是路边的“幻境小肆”，能品尝到真正的江湖风味。
所谓“幻境小肆”是什么？或许是隐藏在城市角落的一隅，但踏入其中，便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且香气扑鼻。
而“江湖菜”又是什么呢？无非是街头巷尾的小炒，它们最能体现一个地域的饮食风俗。
大酒楼固然宾客如云，许多菜肴美味无比，这是事实，但也正因为此，它们的口味趋向迎合各地宾客，失去了原有的纯粹。
并非说不好，只是不够地道，地道与美味并不等同。地道却不好吃，或是好吃却不地道，都是存在的现象。
就像京都最着名的饮品——“古都清晨”，那是一种由绿豆发酵而成的饮品，其味相当独特，却有无数人钟爱。
它香气宜人吗？不，即便是爱好者也会承认，它的味道实属奇特，但就那样令人着迷。
越是地道，味道可能越是别致，而这恰恰就是有人迷恋的味道所在。
询问了几位当地的长者后，许康和莫妮卡找到一家“幻境小肆”。时间尚早，店内顾客不多，他们在角落找了个小桌坐下。
点了五道菜后，许康笑着问："你觉得，这里比我们的家乡逊色吗？"
"的确，老板，看这环境，确实朴素不少。" 莫妮卡点头赞同。
许康却微笑着摇头："你误会了，老板真的赚不到钱吗？告诉你，我们现在并非饭点，人都已经这么多，如果到了用餐高峰期，岂不是更拥挤？老板难道没钱改善环境吗？" 许康指向厨房，继续说："你看那边，尽管年代久远，厨房却异常洁净，还有翻新的痕迹。"
"好像真是如此，可为何老板宁愿装修厨房，也不装饰外面呢？"
莫妮卡愈发好奇，为何外观显得陈旧，却不做修缮呢？
许康仰首环视一圈，微笑着说：“这就是我们千里迢迢寻访幽灵飞蝇小馆的秘密之一，你看那边，全是常客，就像我们，品尝的不仅是江湖料理，更是那种氛围，让人回忆起昔日，感受那份依然荡漾的武林情愫。”
这个所谓的“江湖”，并非指真实的武林世界，而是人们心中回荡的旧日情怀。就仿佛这店面，墙上斑驳的海报已泛黄，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破碎，却依然顽强地粘贴在那里。
那些海报至少已有十余载历史，明星虽是当年的风华，但观者却能感受到莫名的亲切。这种奇异的共鸣，正源自江湖菜的魅力所在，而这一点，许康并不奢望莫妮卡能完全理解。
“你要知道，一旦这里变得与我们那里的装饰无异，那么它失去的将是作为‘江湖味’存在的灵魂。”许康简洁地解释，没期待她能立刻领悟。
这时，老板娘款款走来，笑道：“小哥说得真对，听你的口音，应当是京都人士吧。”
“正是，从小在京都长大，这次来蜀州处理些事务。”许康笑着回应，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若是在豪华的大酒楼，这样的场景不会上演，这也是许康钟爱在这样的小店用餐的原因，可以和店主们畅谈，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
“瞧你驾车而来，否则我定会推荐你品尝我们的本地啤酒，这里的菜肴配上，味道才地道。”老板娘瞥了一眼外头的车辆，略带惋惜地说。
许康闻言，眼睛一亮，笑道：“给我拿两瓶本地啤酒，别担心，我的同伴可以代驾。” “这样啊？那太好了，这两瓶就由我请客，不必客气。”
蜀州人的热情出乎许康意料，他有些惊喜，只报以微笑道谢。
不久，两瓶铭刻着蜀州风情的国宾啤酒摆在许康面前，老板娘笑容满面：“这是我们蜀州特有的啤酒，口感或许算不上顶级，但当地人从小就饮习惯了。”
“谢谢！”
许康启开瓶盖，斟满一杯一饮而尽，正如老板娘所说，味道并不出众，但她的推荐证明这酒仍保留着旧时的风味。
他在品尝的不只是啤酒，更是岁月的印记。
“要不要试试？”许康笑着问莫妮卡，一脸惬意。
“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啤酒可是一点儿也忍受不了。”莫妮卡瞪了他一眼，随即向老板娘点了瓶可乐。
许康无奈地笑了笑：“不能承受啤酒，却能享用可乐，还真是奇妙。”
莫妮卡对食物有她的挑剔，啤酒尤其如此，上次尝试过一次后，她坚决表态，无法适应那种滋味
许康感到一阵好奇，再次购得一瓶灵酿，递给莫妮卡品尝，她竟称这酒风味独特。
能抵挡魔酿却对灵酿情有独钟，的确出乎意料。其实，许康敢于让莫妮卡品尝酒的原因，以及他自己能够在驾驭魔法飞艇时饮酒，皆因莫妮卡掌握了一项神奇的法术，能瞬息间驱散体内酒精，故此无须忧虑。
六道奇异佳肴迅速呈上桌前：
麻辣羽蛇、沸泉肉片、烈焰锦鲤、炽焰猪肾、血祭之源与翠灵汤。
这些菜肴皆为蜀州地域的名肴，至于翠灵汤是否如此，许康并不确定，只觉点一道清雅些的合适。
便选定了这汤品。
许康向莫妮卡介绍：“我曾多次为你烹制蜀地佳肴，对吧？但那时已收敛了许多。今日，你将品味到地道的川味。”
“真的吗？”
莫妮卡满心期待地品尝起来，不久便瞪大双眼，仿佛周身燃烧起来。
“辣！真是辣极了！但滋味美妙，而且，我的嘴唇好麻啊！”
许康见状，朗声大笑：“没错，真正的川菜，除了辣，便是这种麻，麻得恰到好处，越麻越妙。”
老板娘也很喜欢这位异国少女，她的汉语说得流利，每次还会礼貌地道谢，因此对她颇有好感。见她被辣得有些招架不住，便从冰鉴中取出一瓶冰镇乳酪，用川蜀方言笑道：“喝点冰乳酪会舒缓些。”
莫妮卡首次听见这种口音，脸上掠过一丝好奇，许康微笑解释一番。
她这才恍然大悟，略带羞涩地一笑，饮口冰乳酪，感觉稍舒，唯有嘴唇仍麻木不已。
“这就是蜀州独有的椒香，我们那也有售，只是用量没这么大。若在大酒楼用餐，椒香不会如此浓郁，但这正是江湖料理的独特之处，够辣！够麻！才过瘾！”
许康说着，夹起一块烈焰锦鲤送入口中，体验那份纯正的蜀地风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虽然莫妮卡初时颇感辣劲，但很快适应了些。说到底，身为魔法与武技并修的大师，她对痛苦的承受力非比寻常。
况且，辣的感觉并非味觉的辣，反而是种痛感，因此她很快就习惯了。
只是不知明日是否会肠胃不适，至少现在，享受美食毫无障碍，滋味愈发美妙。
“细品这些菜肴，能察觉它们与我们家乡菜肴的不同之处吗？” 许康边吃边喝口魔酿，笑容满面地看着莫妮卡，提出了这个问题……
"似乎，这佳肴的汤汁稀少，油脂却丰盈无比。"
"没错，这就是川蜀料理与我们故乡的不同之处。我们那里的菜肴倾向于带有轻柔的汤汁，即便不如淮南般汁液充沛，但仍会保留少许，然而在这川蜀之地，人们习惯不加水烹饪，即便是加，多半也会添入淀粉水。这里的菜肴重油重料，口感与我们那儿截然不同。"
莫妮卡听完许康的解说，脸上浮现出领悟的微笑，随即继续品尝美食。
就在这时，店主走出厨房，他既是店长也是大厨。小店虽小，却已经营多年，由一对夫妻共同打理。妻子在外招呼客人，丈夫掌勺，儿媳在一旁协助。尽管人员不多，却足以应对一切。
"这位年轻人，听你的口音似乎是来自京都，但对美食显然颇有研究。"店主笑容满面，递给许康一支烟。
许康微笑回绝，笑道："说来惭愧，我在京都也经营一家餐馆，但手艺可不及大叔您的精湛。"
闻言，莫妮卡瞪大双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许康用眼神制止。有时，交谈不必事无巨细。
"小伙子你所言极是，我不信你烹调的菜肴不好吃。懂吃之人，必定擅长烹饪！"店主热情开朗，此刻正好有空，便坐在一旁与他们闲聊。
面对这样的人，许康毫无抵触，尽管在店内他通常寡言，那是系统的规定。后来他明白，若对每个人都嬉皮笑脸，他的许氏小吃店恐怕难以维持，更难管理。
但现在，身处异乡，天高地阔，系统还能约束他的个性吗？许康本就喜欢结交朋友，热衷交谈，于是他说："大哥，说实话，我父亲经营川菜馆已久，但我却是第一次来到蜀州，品尝到地道的川菜，自然比我家做得美味许多。"
对此，店主深表赞同，笑道："那是当然，我们的菜肴外传后，都会根据当地人口味调整。若在沪州，可能连辣椒都少用，想尝原汁原味的川菜，还是得来蜀州。"
"说得没错！"
许康朗声一笑，举杯向店主遥敬，随后抿了一口。店主此刻正忙碌，怎能让他陪酒？心意到了便好。
恰在此刻，有客人进店用餐，店主招呼一声，便回去继续炒菜。
"莫妮卡，按常理来说，这里老板的手艺确实更胜一筹。"许康看着莫妮卡，突然说道
"为何如此" 莫妮卡迷惑不解，这片大陆的菜肴的确鲜美，但她感知到与店主的独特料理相比，它们的差异如同星辰与烛火。
许康心中明了，他的佳肴源自神秘系统的极品食材，多数时刻更是由系统精炼烹饪，其味道自然与众不同。
"莫妮卡，你须知，此乃地道的蜀地佳肴，就算我日后复制这类菜肴给你，也无法再现此刻的味道。我可以肯定，这里的滋味胜过我亲手烹制的任何一道菜。" 许康语气坚定，字字如烙印般深刻。
莫妮卡虽然不太理解，但随即淡然一笑，选择信任，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会领悟其中奥秘。
两人尽享美食，谈笑风生，桌上的每道佳肴都被品尝殆尽。随后起身，瞥见时钟指向七点，前往下一场盛宴正合适宜。
"老板娘，我们已饱餐一顿！美味无比，两日后必定再来光顾。"
"当然没问题，欢迎随时光临，我们每日酉时便开门营业！"
"好的，再见！"
道别后，许康引领着莫妮卡离开。坐在马车内，许康意识到身上仍残留着酒香，于是请莫妮卡驾车。他坐在副驾，掏出魔法通讯器，找到了出发前选定的地点。
"下一站，九宫格火锅店！跟随指引前进，下一场欢宴就在这里等候我们。"
来到蜀州，若第一天不品尝火锅，简直违背了美食的法则！
莫妮卡仅仅领略了风味，尚未满足，故而愉快地回应："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出发。"
蜀州之地，火锅馆遍布，仅一条街上就有四五家。除了火锅，更有着名的串串，是蜀州特有的美食瑰宝。
然而，对许康而言，连享两场已是极限，他无法再贪多。因此，最后一顿挑选火锅，可尽情点选多样菜品，让自己尽享各种口味。
反正有莫妮卡相伴，无论何种美食，都能尽数享用。
火锅店林立，但要寻找承载古老味道的店铺并非易事，非本地居民很难察觉。如果不靠当地居民的指引，很可能会被那些外观诱人的火锅店所迷惑，随便挑选一家看似有历史韵味的。
这种状况屡见不鲜，因此出发前，许康特意向江湖菜馆的老板娘打听。一听说明日将品尝火锅，老板娘立刻兴致勃勃，推荐了一家有着九宫格火锅的古老店铺，虽不敢断言已有百年历史，但至少也有二三十年的传承。
那里的味道，或许不能称为极致的美味，但绝对代表了最纯正的蜀地老火锅精髓
许康瞬间燃起了兴致，急切地询问了神秘店铺的确切位置，店主夫人透露了主店的所在，随后便投身于繁忙的事务中。穿越蜿蜒的街道，许康心中满是感慨，川蜀之地无疑是火锅技艺的巅峰，这一点无可置疑。瞧瞧这里的火锅馆，简直每隔几步就能遇见一家，洞穴中的火锅殿！防空洞内的沸腾盛宴！山城的炽热灶台！形形色色，无一不洋溢着蜀州特有的韵味。
傍晚七点，街头依旧车流如织，许康与同伴大约耗费了一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眼前人潮涌动，他们挤上前询问是否有空位可预订。
“您好，我们二人，不知还有空位吗？”许康礼貌地问道。
“位置的话，稍等片刻。”门口接待的精灵般的服务员取出对讲机，向内室问道：“二楼，还有二人位吗？”
几乎瞬息之间，内部传来回应：“只剩一个六人桌，只能点大锅，客人接受吗？”
莫妮卡略感困惑，而许康却瞬间领悟，或许在此处，座位分配是依据人数来定的？
然而火锅店不同，桌上还需安置炭火炉或魔力电磁炉，因此部分桌面中空，仅能容纳小锅或大锅，故须先询问顾客需求，若无法满足，只能耐心等待。
但许康对此并不介意，即使双人桌，他仍想品尝大锅火锅，于是对服务员笑道：“没问题，就要大锅，我正担心不能点呢，就我们两人。”
该死，老许头的倒装句习惯，不知不觉中许康也开始热衷于此。
“真的吗？大锅很大，适合四到八人享用哦。”服务员再次确认，略显担忧。
许康却笑着点头：“放心，就算有十人，我们也应对自如。”
并非质疑许康的支付能力，许多店铺都倡导避免浪费，若点菜过多，他们会善意提醒，生怕客人食之不及。
这亦是为了保护顾客免于花费无谓的钱财，点了大锅却发觉其实并不需要，显得颇为不妥。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许康二人食量惊人，甚至超过十人。既然客人如此坚持，他们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微笑引领他们进入店内。踏入店门，许康便嗅到了浓烈的麻辣火锅香气，这股气味在京都那样的大都会是闻所未闻的。
唯有在这川蜀之地，才能领略此种独特风味，许康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愉悦之情。作为一名厨师，嗅到美食的气息自然欣喜，这样的香气太过诱人，即便刚刚饱餐一顿，仍令人垂涎欲滴。
在神秘的大陆上，许康看似平凡的饮食习惯背后，隐藏着他异于常人的体质——体质增强后的他，食欲也大幅度提升，虽不至于像魔女莫妮卡那样恐怖，但三两人的饭量对他而言已是常态。然而，与莫妮卡同桌，他总觉得自己吃得不够多，因此这点变化便被掩盖了。
四座宽敞的餐桌，其实能容纳六个魔法师，桌面中央凹陷，下方嵌入了一个魔法火炉。许康来这里品尝的，是独特的炭火魔法火锅，但他并不会使用古老铜锅，通常会选择更为便捷的魔法火炉，这恰是最合适的选择。
许多人认为，魔法火炉烹煮的火锅缺乏炭火的独特韵味，但许康并不这么想，只要锅底的味道足够诱人，无论魔法火炉还是炭火，都无伤大雅。
“尊敬的客人，您的锅底选择微辣、中辣还是炽烈辣呢？”一位侍者笑容满面地走来，询问他们的口味偏好。寻常的火锅店，侍者会问你要清汤、半辣还是全辣，但这间九宫格魔法火锅店却不同，一开始就直指辣度，暗示这里并无半辣选项。
在蜀州这片土地，火锅若是清汤，便是对店家的极大侮辱，绝不会有清汤锅的存在。有的店铺会稍微妥协，提供鸳鸯锅，但他们骄傲宣称：在蜀州，鸳鸯锅是我们让步的极限！
清汤锅？绝无可能！绝对不可能有！
看来这家店真的没有鸳鸯锅，许康对此并不介意，转头看向莫妮卡，笑道：“今天就选微辣吧。”
莫妮卡曾在海鲜魔法自助餐厅品尝过火锅，那时她总是选择最炽烈的锅底。然而现在身处川蜀，老板却只点了微辣，这是为何？这里不是辣椒的乐园吗？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品尝辣味吗？
尽管满腹疑惑，莫妮卡并未追问，老板点什么，她便吃什么，无需过多询问。
安排妥当后，许康翻看菜单，勾选了一些主食。车仔面、魔法速食面，各式各样的面条都被他勾选了。
“这位英俊的魔法师，您点的都是主食呢！”侍者初时没留意，后来才惊讶地发现，这人竟只点了主食。
来火锅店不点黄喉或脑花，却要这些面食，是不是进错门了？他心想。
“我明白。”许康淡然回应，确认了一遍，对侍者笑道：“点好了。”
交回菜单，不待对方开口，他立即补充道：“我标记的那些不要，其余的都来一份吧。”
“好……啥，什么？”
侍者仿佛听到了异世界的传说，匆忙拿起魔法菜单复述道：“勇士，您确定除了主食，其余的佳肴全要品尝吗？”
“正是如此。”许康微笑着点头，随即想起一事，补充道：“再加上三瓶精灵酿，刚才品尝了，口感甚佳。”
“您确信两位能享用如此众多的美食吗？这不是数十盘的问题，而是数十种不同的珍馐啊。”
侍者担忧他们是来恶作剧的，于是谨慎地再次确认，许康也明白如此点菜确实夸张，然而身旁的莫妮卡有着无尽的食欲。反正他们首次光临此地，不清楚哪些美味，哪些乏味，只能先这样尝试，后续再做决定。
“就这样吧，你毋需担心，我们能一一品尝，并非故意制造混乱。”
许康坚定地说道，接着他又玩笑般地保证：“如若发现特别美味的，我们会追加订单的。”
说完，许康便满面笑容地看着侍者。
尽管依旧不安，侍者还是再次向许康确认了两次，这才走向后台吩咐厨师。
他们应该不会逃单，尽管点了满满一桌，但价值并非高达数千金币，他们的座驾也不是只有几百金币的普通马车，而是接近两千金币的高级马车，支付账单应该不成问题。
令他们震惊的真正原因在于，这样的点餐方式他们前所未见！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不过细细回想，曾看过一部奇幻喜剧电影，讲述的是一位购物狂的冒险。
影片中，一位贵族夫人在选购衣物时也是如此，一口气挑选了七八件，然后对店员宣称：“除了我选的这几套，其余的都给我打包。”
没错，此刻的许康带给他们的感觉正是如此，让人感到惊讶不已。
首先是火锅底料上桌，许康一眼便知其真面目，表面覆盖着浓厚的红油，内含各式各样的神秘香料。
刚端上时，仅能闻到调料与黄油的香气，但一旦热力升腾，那味道便变得复杂且独特，堪称辣中之王。
不过这家九宫格火锅店似乎有所妥协，中央一格竟是清汤锅底，细想之下，也是合理的安排，实属巧妙之举。
虽说全辣底料并无不妥，但许多蔬菜会吸收油脂，若在辣锅中烹煮，往往会带上大量红油，许多人并不喜此口感。
即便是真正的川蜀土着，对此也未必热衷，因此如今的九宫格火锅店都会定制锅底，中央设一小格，装有清汤，专供涮煮蔬菜之用。
在众多异乡人眼中，它还有一个神奇用途，那便是消除食材上的魔辣气息。当食物烹饪完毕，只需在清灵的魔法汤底中轻涮一番，再取出享用，虽少了些许魂魄般的辣香，但对于许多来自粤州的客人而言，无疑是种奇妙的妥协。
毕竟，许多粤州旅人闯入蜀州的火辣世界，往往会被那炽热的巫术火锅辣得失去知觉。如今，他们不再需为此担忧，稍加涮洗，虽然风味减弱，却仍能保留大部分魔锅的秘辣，也算是间接领略了这绝妙火锅的精髓。
九宫格火锅，正如其名，圆形的魔法锅底被一个二乘二的神秘金属隔板分割成九个格子，每个格子可供存放各自偏爱的奇异食材。煮熟后，食材依然能在各自的领地安然无恙，避免了搜寻的麻烦，实为一种巧妙的设计。
锅底的魔法火焰已熊熊燃烧许久，终于盼来了许康点的食材。他注意到，三位侍者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端着巨盘而来，而是推着一辆四轮小推车，车上满载着他所点的各色珍馐。
只不过，他刚才一时疏忽，肥羊卷三种尺寸全上了，早知如此，他该事先说明。不过无妨，肥牛卷或肥羊卷皆是火锅的奇幻经典，多一点或少一点，都无关紧要。
食材已摆上桌，许康先将那些需要长时间烹煮的放入锅中，然后拍了拍头，笑道：“差点忘了，火锅的奥秘在于蘸料，走，我带你去调配，亲自教你。”
蘸料是什么？初尝火锅的莫妮卡对此一头雾水，但既然老板愿意指点，她自然好奇地跟着去了。
“你能接受香菜吗？”许康忽然想起，莫妮卡在这个世界这么久，似乎从未尝试过这种奇特的草本。他的餐馆目前还未推出含有香菜的菜品，所以他也不清楚莫妮卡是否喜欢。于是，他领她来到调料区，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把香菜，放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