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井月受伤了
黎司晚其实在守岁的时候就已经困了。
再加上醉酒,她本来也撑不了多久,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等到守岁结束。
因为她要给阿宿许愿。
虽然她从来不信这些。
但现在,她还是想信一信。
清风浮动,但她的醉意和疲倦再也克制不住。
“阿宿”
小声的呢喃里,黎司晚缓缓侧身,就这么倒在了夏侯宿的怀里。
沉沉睡去。
有夏侯宿在,黎司晚也觉得异常安心,那种强烈的安全感让她没有任何防备。
夏侯宿在听不到黎司晚的声音后,即使不用去看,也猜到她是睡着了。
他勾唇浅笑,眉宇间带着满满的温柔。
夏侯宿伸手将黎司晚抱在怀中,又俯身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怀中的她此时睡得很熟,安静又慵懒像是一只小猫。
夏侯宿不自觉轻柔摸了摸黎司晚的脸颊,这才用披风将人裹紧在怀中,起身下了屋顶。
他将人抱着,踱步来到屋内,又俯身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榻上。
夏侯宿耐心帮着黎司晚脱掉鞋子,安抚小孩一样盖上被。
这才又将深邃的目光重新看向她。
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
若是以前知道,日后自己会如此动心的话,肯定会后悔当时对黎司晚的冷漠。
“晚晚,好好睡一觉吧。”
黎司晚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撒娇地蹭了蹭脑袋。
随即又侧身面对着夏侯宿,脑袋无意识地贴在他的手掌上睡着。
如此娇软诱惑,夏侯宿心神一动,慢慢地,他不受控制地缓缓俯身向着黎司晚靠近。
但就在他即将吻上黎司晚那绯红的薄唇时,夏侯宿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僵了僵。
转而俯身,在黎司晚的额间,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今晚我就在这守着你,哪都不去。”
夜色朦胧,转瞬而逝。
黎司晚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一直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她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黎司晚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下意识撑着床角想要坐起身,却意外摸到了坚实的臂膀。
黎司晚一愣,随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下意识转头将目光看向身侧。
当她看到睡在身边的夏侯宿后,黎司晚呆滞地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正主动抱着夏侯宿,动作十分亲昵。
这,这……
黎司晚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忙从床上猛然坐起身,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身侧的夏侯宿已经醒了,他没说话,看着黎司晚惊慌的模样,眉宇间带着淡淡笑意。
眼底狡黠,瞬间就想逗逗她。
“这时候才紧张,是不是有些晚了?”
黎司晚一愣,转头看向夏侯宿那凌乱的衣衫。
穿着衣服,昨夜最多也就是上下其手。
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黎司晚轻咳一声,“只不过摸了几下,也没什么的。”
黎司晚说着就要越过夏侯宿翻身下床,却被夏侯宿一个起身挡住。
黎司晚差点蹭过夏侯宿的脸颊,脑海里瞬间有些不该出现的记忆一闪而过。
黎司晚一惊,什么鬼?
她昨晚是不是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这眼神被夏侯宿尽收眼底,好似读懂一番,故意伸手,指尖擦过薄唇。
嗝!
黎司晚眨眨眼,转瞬就伸手扶住脑袋。
“哎呀,头好疼,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记忆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黎司晚有些分不清。
但也够让人羞耻的了。
夏侯宿含笑地看着黎司晚脸上精彩的表情,眸底带着满满的宠溺。
他故作关心的看向黎司晚,“头疼?除了头还有哪里疼?”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黎司晚脸色一黑。
“我还该有别的地方疼吗?”
别吓她!
她很容易想入非非的!
这一下,夏侯宿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转而翻身下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用早膳了,我传人给你洗漱!”
“你别走啊,你还没说”
黎司晚的话还没说完,夏侯宿刚到门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重新看向黎司晚。
“昨夜你太疯狂了。”
疯狂!
他说她昨夜很疯狂!
她不会酒后乱性
黎司晚下意识掀开被子,但内里衣衫完好无损。
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夏侯宿的种种神情,瞬间反应过来。
“好你个夏侯宿,又逗我!”
黎司晚气冲冲起床,等到梳洗过后,这才去了前院。
本是气势汹汹要去找夏侯宿的麻烦,可到了门外,一见夏侯宿,本来积攒的气性,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夏侯宿一袭白绒狐裘,正站在雪中,周身有着与生俱来的清冷。
还记得刚认识夏侯宿的时候。
他也是如此,神色眉宇间总给人一种淡淡的清冷阴郁。
冷漠又令人惧怕的存在。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逐渐温柔起来。
直到现在,仅仅只是站在雪中,俨然已经成了一幅绝美画卷。
他仿若是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眉眼含笑又对着自己温柔地伸出了手。
“晚晚,过来。”
低沉温柔,是独属于他的声音。
黎司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夏侯宿身边的。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夏侯宿向府门外的方向走去。
黎司晚眸光一闪,又抬眸好奇地盯着他。
“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夏侯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没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奇怪。”
黎司晚摇摇头,又若有所思地蹙眉,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事。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府门口,夏侯宿停下脚步,又抬手帮她轻柔地抚掉了肩头的雪。
“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百思不得其解?”
他耐心询问,像是在哄着小孩子。
“阿宿,你什么时候属狐狸了?”
“嗯?是说我勾引人吗?”
黎司晚半开玩笑地说着,又扯了扯夏侯宿的衣角。
“你也教教我吧?回头我也找别人试试?”
夏侯宿拿着对联的手一顿,在听完她说这些莫须有的话后,又故作神秘地微微颔首。
“我这招可是不能轻易教别人的,这些都是要等到最关键的时候才能用,如果随便教给你,那我要怎么办呢?”
“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做狐狸这种事情,是天赋,晚晚,你学不会,也不必学。”
学不会,是因为他不想她学会。
如今她就够招惹男人的了,若学了,可还得了?
不必学,是因为即便不是狐狸,他也总是为之动心。
黎司晚却没明白这句话。
“什么意思?”
“没什么,来”
夏侯宿说着,又将对联递到了黎司晚的面前。
“先拿着,我把胶涂在对联背面。”
黎司晚听话接过对联,头从一侧钻了出来,朝着夏侯宿莞尔一笑。
“我可以理解为,我不做狐狸,也同样够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