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穿书的第五十一天21000营养液加……
云书宁他拥在怀里, 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一直以来凌『乱』的思绪缓缓得到平复。
知道，既然现在已经把这些事情说出口, 便没有了再瞒着的必。
在他的怀里, 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感：“一开始, 我冒充你的女朋友，只是因为当时我犯了一个错误，不想受到惩罚，于是就给自己想了一个位高权重且已失踪的豪门掌权者女朋友的故事。”
穿书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并不算告诉他, 但是除此之外，把一切盘托出。
如果不是这个系统的出现，可能一直会在害怕, 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砚会恢复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 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可是不敢破这种状况，不敢说出所有的一切, 因为没有那样的勇气。
“本来我只想着能够好好活着而已，可是后来, 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这个谎言，当然, 这也是我想的，毕竟，只有让更多的人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能生活的更好。”
“后来的事情, 你应该就知道了，这个谎言的流传速度让我这个当事人都心惊。”懂得如何用语言修饰，《奇迹》这幅画的流传，确实不是的本，但是也受到了它带来的利益。
就这些慢慢地，慢慢地把这个谎言的始末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实说来说去，也没有那么多借口，仅仅是因为想活着罢了。
一开始是为了逃脱毁坏林晚礼服的惩罚，后来则是为了躲避苏牧清、郁诚等人的‘追求’。
说是阴差阳错好像有点太为自己推脱。
云书宁说完后，感受到贺砚搭在身上的手没有一丝作，心中闪过了很多个念头。
他现在会用什么眼神看着：失望、痛心、还是厌恶？
从他的怀中缓缓起身，微微后退了两步，现在的根本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一个陌生的他。
贺砚伸手挡住了往后退的路。
或许是因为主神的能量太少，或许是因为时间紧急，它扭曲的云书宁的记忆，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他甚至不需辨别说的话，因为每说一句话，他就能找出无数反驳的理。
说他的曾经只是一段谎言，可是那怎么解释对他的了解？他失眠的事情，他对食物的喜好……
贺辰虽然算不上多聪明，但是也不会这么天马行空的谎言给骗到。
而且，在这一瞬间，他心中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算那段曾经都是假的，如何？
如果没有这段‘虚假’的爱情，他可能根本没有到这个世界的机会，可能早就『迷』失在了归途的路中。
就算‘曾经’是虚假的，这段时间他见到的云书宁，是真的。
感受着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云书宁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地开口：“贺砚，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抬起头，自以为坚强，自以为镇定地看着贺砚。
可是贺砚看着，看到了眼中岌岌可危的脆弱，现在的已经经不起一点的刺激。
他本来可以告诉，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篡改了记忆，他可以一点一点地把中的漏洞告诉。
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不是想的答案，或者，这样的答案只会刺激到。
现在，应该想一个什么样的答？
“宁宁。”贺砚认真地看着，“你应该知道，我忘了一些事情，现在的我，从来都不记得我们的曾经。”
云书宁听着他的话，愣在了原地。
曾经想过他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是不管怎么想，他现在的反应从来没有猜到过。
抬起头，眼中带着复杂到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是期待、是茫然也是畏惧害怕。
“我愿把你放在心中重的位置，或许有那些‘虚假’记忆的原因，但是重的，因为那个人是你。”贺砚看着现在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心酸软的一塌糊涂。
“这是什么思？”云书宁停滞住了自己的呼吸。
已经懂了，可是不敢相信。
贺砚他真的不在对他的欺骗吗？怎么可能？
“如果说，我们之前的感情是因为谎言的话。”贺砚抬起手，温柔地理了理的头发，眼中带着淡淡的笑，“宁宁，那我们之后的相处，是不是就代表着完全的真实？”
“贺砚。”云书宁的头微微后仰，避过了他的手，“你是不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那个谎言你不在，可是你身前的这个人，说谎成『性』，一点都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一点也不善良，所有在你身边表现出来的特质，都是假的，只是一个为了活命可以欺骗你，欺骗所有的的坏女人。”
“今天这么晚了，你去肯定休息不好，明天的直播请个假好不好？”
“不行。”云书宁想也不想地开口，“直播时间没有那么早，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请假？”
贺砚闻言笑着『揉』了『揉』的头：“起码你敬业这个特质是真的。”
云书宁承认，听到他说这句话后，心情变得有些诡异，贺砚他什么时候也有了一样扭曲的脑路，近朱者赤吗？
“贺砚。”的语气加重。
没有识到，现在的身上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活力，没有了之前游魂一样的感觉。
“云书宁。”贺砚认真地看着，脸上也是少有的严肃，“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人，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必须完美。”
“我看到的，也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你。”
为什么会觉得只是一个谎言而已，身上所有美好的特质就全都随着这个谎言消散？
他默默地隐下了他眼中那个有点懒散，有点小聪明，怕吃苦也不爱运的那个完整的云书宁，总觉得如果他把的缺点都说出口，他好不容易快哄好的人，可能会缩壳里，说不定还咬他一口。
“可是我……”云书宁眨了眨眼睛，还想说些什么。
“你觉得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去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是一件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贺砚断了的话，轻声问道。
“不是无伤大雅，是一个很严重的谎言。”云书宁抬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反驳。
贺砚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还说自己有多‘坏’，不知道，在有的地方，有些人面对死亡的威胁，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可能连想都想不到。
就连他，也不能保证或许会伤害到他的人，会不会还有呼吸的机会。
当然，那是在那个没有律作为底线的世界，他在副本里会的，还有一点，就是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做事。
他会利用规则，但不会挑战规则。
“好，谎言的主人当事人，我现在原谅你了。”贺砚轻描淡地把这句话说出口，“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家了吗？”
云书宁听着他的话，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会出现什么系统，还会这么轻易地得到了他的原谅。
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怪过，所说的这些话，好像都在劝慰，让不多想。
“贺砚。”云书宁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看着他来到别墅后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看着他精致不失凌厉的眉眼，看着那双在看别人时从来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在看向时总会分外柔的双眼。
深吸了一口气：“贺砚，你爱我吗？”
他对这么好，如果真的那个谎言无关的话，是不是能有这样一点点的期待，他对……
贺砚听到的话，微微一怔。
他没有想到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答。
看到他的反应，云书宁本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扬起的唇角缓缓放平：“对不起，我不应该……”
“什么是爱？”贺砚看着，伸手轻轻地搭在了的肩膀上，眼中的认真没有丝毫掩饰。
“我会在不自觉的时候在你，喜欢看到你开心快乐的样子，会在离开你时，想你，会想办快点来陪你……”
“这样，算是爱吗？”
听着他的话，云书宁压制不住自己唇角的笑。
笑满满地摇了摇头：“这样应该不算是爱，这是喜欢。”
但是能够得到他这样的答，已经分外满足了。
忽然开始祈祷，明天一定晚一点来临，这样的话，就能让这个梦变得更长一点。
“那什么，算是爱呢？”贺砚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疑『惑』。
“爱啊，大概就是能够在这些的基础上，尊重所有的选择吧。”云书宁忽然想起了那句流传了很久的话，“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
“那个系统一看就没有一点格调，整个系统看起来就那么一点点大小。”云书宁窝在贺砚的怀里，这个时候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告状精，伸手比了一个比蚂蚁还小的手势，“而且它身上的光看起来真的太丑了。”
一点都不心虚地把主神身上金『色』的光芒形容成了黄『色』。
还绘声绘『色』地表演了一通当时它看不起，威胁还利用的场景。
除了穿书的事情不能说，把能告的状都告了一通。
贺砚的手牵在手中，把整个人都围在了怀里。
他从中听到了当时的危险，也听到了在面对那个属于他弱点时的做。
云书宁对那一段的着墨不多，可是他从那段寥寥几句的形容中，知道那个时候已经主神篡改了记忆。
即使知道他以后有可能会伤害，即使主神用这段虚假的记忆威胁，还是做出了有利他的决定。
怎么这么傻，傻得让人心疼。
“下一次，如果你见到了这个系统，一定好好地替我出出气。”云书宁告完状后，依然气愤。
“好。”贺砚温柔地应答。
下次见到它，就让它化为碎片吧。
此时躲在远处郊区山林里的主神，狠狠地了一个喷嚏：奇怪，它作为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也会感冒吗？
“好了，该睡了。”贺砚看到好像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轻声开口。
云书宁眨了眨眼睛：“实我还不是很困……”
“那明天的直播，我先帮你取消……”
“不用不用。”赶紧挥了挥手，说起不愿睡觉的原因，有些尴尬，“我就是怕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等你醒来后，如果在床头看到了一个礼物，那就说明今天的一切不是梦。”贺砚看到已经闭上了的双眼，神『色』温柔地在额间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