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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书的第三十五天我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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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书宁在受伤的这一段时间里, 除了手部的疼痛外,过得很是惬意。

    苏牧清因为他的父亲出事,苏氏群龙无首, 他本来就是一个野心家, 所以一直忙着在苏氏争取话语权。

    不管他父亲最喜欢的是哪个孩子,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都是他。

    但是他父亲给了很私生子不少的权力,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牧清估计不会闲工夫来打扰自己了。

    至郁诚,自从那天在病房里她和他把话说清楚后,这个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男女主是,她出院以后, 他们从来没打扰过她。

    现在她的生活,可以说得上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用再担心谎言会不会被戳穿,不用在担心天会不会发生意外, 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受的伤,还是蛮值的。

    但只是些时候而已, 每次左手腕隐隐作痛的时候,这想法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书宁躺在阳台的摇椅上, 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小白趴在离她不远的位置, 现在他们两个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的子,居然几分神似。

    到今天为止, 她左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已经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只不过还是一条碍眼的伤疤挡在那里。

    医生说过几年后,这道伤疤就会慢慢变淡变浅, 如果她介意的话,可以在过一段时间后,采用专门的医美手段消除伤痕。

    云书宁抬左手,在阳光下仔细地看着这道伤口,其实再过一阵子,只她不仔细看,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条疤痕。

    她并不打算管这条伤疤,所的伤痛她都已经受过了,那又何必把受伤的证据磨灭。

    看着已经快到早上直播的时间,她慢慢悠悠地走到卧室里,把前两天买的手链拿了出来。

    这个手链是一个简单的纯银手链,看来很简洁,甚至找不到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云书宁仍然把带到了左手上。

    她选择这条手链,就是因为刚刚好能够把自己的伤口遮住。

    她自认为对人心比较了解,如果在久病后回来的第一次直播,观众们肯定会盯着她受伤的那只手不放,说不定还会拿出放大镜来研究她伤口上的纹路。

    如果她如无其事的挡住了自己的伤口,让他们没办法看到,那他们会是什么感觉。

    愈遮掩,才会让人们愈想知道、探究。

    而且,这个手链即使再合身,不可能像纱布那,把伤口挡的严严实实,只她在动作,肯定会在不经意间,就把伤口『露』出来。

    她的就是这感觉。

    她什么都不能说,并不代表什么不能做。

    她一边想,一边熟练地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以及直播工具。

    “啊啊啊啊啊,书书,你终直播了,孩子等的花都谢了。”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的不是我的幻觉吗?”

    “书书,呜呜呜呜呜,你的身体现在怎么了,好点了吗?”

    “都让开,书书,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你看我的黑眼圈,这都是想你想的。”

    “书书,自从晚上的直播停了以后,我已经夜不能寐很久了。”

    “书书,因为失眠,我的头发都成了地中海了,今天我终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呜呜呜呜。”

    ……

    因为云书宁太时间没直播,所以一开始,就无数的弹幕在诉说自己的思念,在表达自己的关心。

    他们都知道书砚是因为手受伤了所以不能直播,他们一直很关注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还一些失眠的人,因为前一段时间一直听着书砚的直播入睡,所以他们被养刁了。听以前的录播可以,但是他们听录播的时候,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所以,这几天下来,他们只能靠听着以前书砚的录音入睡,虽然可以睡着,但是远远比不上书砚每晚上直播时的效果好。

    这一天,看到书砚的直播后,他们这些靠着她直播才能入睡的人,直接沸腾了。

    “很抱歉啊,休息了这么久。”云书宁一边在镜头外研磨,一边轻开口,音带着歉意,“从今天开始,直播依旧,还是每周日休息。”

    “书书,你不用道歉,你的身体才是最重的。”

    “书书,你能回来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书书,只你一直直播,我就一直都在。”

    云书宁扫了一眼屏幕上的花式告白,轻笑着摇了摇头:“一段时间没练字,可能都些生疏了。”

    接着,镜头里出现了她拿着『毛』笔,在纸上挥毫泼墨的场景。

    说是挥毫泼墨可能些抬举她了,镜头里的手,正在一笔一划的写字,横平竖直。

    可是观众们的视线,都凝聚在了另一只空闲的手上。

    那是一只很美的手,指节修,指尖圆润,像是葱白一般,只看这只手,甚至觉得手腕上的那只手链,是在拉低的颜值。

    这只手,么就适合什么不带,自成一体;戴的话,应该戴这个世界上顶级的玉石,只们才能配得上。

    观众们关注这只手,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不和谐,而是书砚她从来没戴过任何首饰。

    而且,这只戴手链的手,正好是她因为‘意外’受伤的那只手。

    可是因为手链非常贴合手腕,把那一圈遮得严严实实,加上书砚在写字时,一直手腕朝下,左手很少动作,所以他们瞪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到粗粗地写完几个字,云书宁无奈地开口:“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才几天没练字,现在写字时,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她一边说,一边抬手,又沾了点墨,“大家可不学我,不管做什么,坚持才是最重的。”

    因为她的动作,她的左手不能像刚才那保持同一个姿势,左手动后手链跟着动了动。

    就在那一瞬间,早就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网友们第一时间按下了截图。

    左手上,在手链的旁边,是一条现在看来很显的伤口,从愈合的伤疤上就能看出来当时的状况危险。

    不管什么的意外,应该都不会伤到这里吧?

    这……一看就是自|杀才能的伤痕啊。

    他们很话想告诉她,比如说她还他们,又比如说这个世界上一定会奇迹……

    可是,他们看着镜头里书砚认到近乎执着的练字的子,忽然一句话说不出口。

    或许书砚从来都不需这些没什么用处的安慰。

    镜头里的她,看来的很热爱生活,热爱自己笔下的一字一句,一撇一捺。

    所以,那个时候的她为什么会想不开呢?

    其实,好像没那么重了,现在重的是,书砚给了他们一个承诺,她会好好的活下,认地生活。

    作为粉丝,他们信她,永远是她坚实的后盾。

    等到云书宁练完字后,简单地和观众们说了两句,就下了播。

    现在,只她收入,她就会把当天的收入提出来,然后捐献给关的公益组织。

    她一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想的并不是一个好名,她的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孩子而已。

    所以,即使这件她捐赠的事情被曝光在了大众面前,等到这件事过后,她的公益依然不会停止。

    至捐款人那一栏,写的还是贺砚的名字。

    她知道贺砚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死亡,所以,她希望这些善行,能够给他一个好一点的来生。

    她能做的事情不,只这些了。

    在很时候,她都会对他感到抱歉,她为了活着,只能利用他,现在为了活的好,还是利用他。

    她现在心的希望,他会一个幸福美满的一生。

    ……

    这几天的时间里,贺辰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好像只这,才能让他忘记在病房门口听到云书宁音的心动。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那么厚重,那么纯粹的爱情,让他仅仅是听到她对小叔叔的那句似嗔似喜的话,就忍不住了想看一眼那个时候她的表情。

    是幸福、还是怀念?

    这两天里,只一闲下来,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她深爱的那个人是他,他会怎么做。

    如果那个人的是他的话,他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会让她一直开心幸福。

    他会给她世界上最好的、最完美的爱情。

    如果她深爱的那个人是他,他一定不会像贺砚一,让她伤心绝望这么久。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如果。

    贺辰攥紧手中的钢笔,冰凉的触感让他从沉思中惊醒。

    她是小叔叔的恋人,她爱的人是小叔叔,一直以来的悲喜都是因为他。

    而他,说到底,在她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妄想继承贺氏的一个小丑罢了。

    的时候,他甚至点羡慕郁诚,码他可以把自己对她的喜欢,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可是他永远不能这,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小婶婶。

    所以,他不仅藏好自己的爱慕,还用小叔叔的存在来安慰她,让她好好活下。

    贺辰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即使是当初失了林晚,他能够在彻夜的思念后,第二天雷厉风行地处理公司的事务。

    可是现在,他看着桌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文件,第一次生出了把们扔下的冲动。

    他狠狠地合上了眼前的文件,想让云书宁好好活下,小叔叔就决不能出事。

    不管是还是假。

    如果云书宁知道了小叔叔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够宣告死亡,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甚至不需想,就能知道。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会怕第二次。

    “王助理。”想到这里,他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办公室里的座机,“你在网上散布一些贺砚依然活着的消息,理据。”

    “还,顺便在云书宁的粉丝群里透『露』一下,说她这次的自|杀是因为人在她面前,说贺砚已经死亡,不可能回来的谣言。”

    “总而言之,我希望今天过后,舆都认为贺砚活着回来的机会很大,懂吗?”

    他一个人,或许只能让云书宁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可是当所人都坚定地认为贺砚还能回来的话,那么她只会更加信。

    会更加坚定的活下。

    对不,原谅他只能用欺骗的方式让她好好活下。

    粉丝群里,一个人忽然神神秘秘地开口:

    “你们看到书砚手上的伤口了吗?”

    “看到了,不管怎么看,那一道伤口看着就好疼啊。”

    “我亲戚在瑞茗轩工作,她说那个时候瑞茗轩里的包间好好血,包厢里的那把刀就是那比较钝的刀,如果只是意外的话,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我可以作证,现在各大饭店里的刀具和我们做法时用的刀根本没办法比,伤到人的概率按理说不大。”

    “而且看书书的伤疤,看来不是很平整。”

    “其实,总合了这么,书书这一次受的伤,好像根本不是她口中的意外啊。”

    “其实,当天我的亲戚还说了,她上菜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包厢里一个人对书书说的话,他说,贺砚早就已经死了,警方不给通报是什么什么,因为上菜的时间很短,所以她只在门口听到了一点点。”

    他们都知道贺砚对书砚重,知道这话对她的伤害大。

    “是谁这么病,当着书书的面散播谣言!!”

    “贺砚怎么可能事,所人都等着他回来呢。”

    “这一听就是假的啊,书书该不会是信了吧?”

    “谣言,肯定是谣言,我表姐她对象就在警局工作,人家说了,贺砚是一定生还几率的!!”

    “不管贺砚能不能回来,我们都告诉所人,尤其是书书,贺砚一定可以回来!!”

    “什么叫能不能,现在贺砚就在回来的路上了,他可能只是『迷』路了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所人都知道贺砚生还的几率小,但是随着一茬又一茬网友们的洗脑,后来,所人都觉得,贺砚活着的概率很大。

    你看,人家警方都是以失踪定的案,你能比人家警察还懂?

    后来,书砚的粉丝们面基的时候,都会神经兮兮地问上一句话:

    “你觉得贺砚还能回来吗?”

    “你这不废话吗?当然能!”

    好了,这一定是粉丝。

    书砚的粉丝其实能做的事情不,他们不能帮助她早日走出失贺砚的阴影,不能给与少金钱上的鼓励。

    他们只能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她打造一个不会被戳穿的梦。

    让她带着希望,好好生活下。

    ……

    云书宁已经把学习绘画作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她总会格外投入。

    即使是在手受伤的这段期间,她没停下自己的练习,的时候可能只是简单地画一个线条,的时候是大片大片的『色』块。

    她每周两次绘画课,今天是周六,她准时地来到了绘画馆学习。

    她所在的这个班级,是个小班,人很少,除了她以外,还一个女生和两个男生。

    只是今天她进入班级后,眉间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班级里,来了一个新的女生,并且她还认识她,是那天查税的工作人员里的一个,好像还是她的粉丝。

    应该是巧合吧,云书宁看着李莉见到她后,眼中一瞬间迸发而出的惊喜,无奈地想到。

    “书书!”李莉知道这里是教室,所以压制着自己的兴奋,看到她落座后,她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地开口。

    的人见到了喜欢的偶像,可能兴奋地一句话说不出来;还一人,遇到了偶像,大脑会格外兴奋,一直喋喋不休。

    李莉显然是后者。

    “我因为进度没跟上,所以被老师建议调班的时候,我还点不情愿。”李莉激动的眼眶都变得些红了,双手更是紧紧地攥在一,“现在看来,我特后悔没早点听老师的话。”

    上一次她和云书宁见面时,因为她正在执行公务,所以不能太过显示自己的喜好,本来处理完了事情后,她还能和她好好聊一聊。

    结果那个时候的她被云书宁说的话惊到了原地,连是怎么出的门都没印象了。

    想到这里,李莉自以为隐蔽地扫向她的左手腕,意料之中的见到了那个熟悉的手链。

    手链和现在市面上的手链比,会更加粗一点,刚刚好可以把手腕上的伤疤挡住。

    李莉的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她怕自己再看下,会哭出来。

    云书宁对人的态度很敏感,她能够感受到她纯粹执着的喜欢。

    她上辈子时,没几个粉丝,所以,遇到这正喜欢她,而且固执地不求回报的人,她会很开心,一点不会觉得被打扰到。

    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李小姐,好久不见。”她的目光放柔,轻开口。

    如果郁诚和苏牧清待在这里,他们会第一时间听出她和称呼他们时,语气的不同。

    她在喊他们时,听来格外生疏,眼神是陌生的,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们不熟。

    可是在称呼李莉时,她虽然是用的这客气的称呼,可是语气中的笑意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亲昵。

    李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态度,本来她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唐突、太自来熟了,她们只见过一面而已。

    可是看到她近乎默许的态度后,本来就活泼外向的她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笑意盈盈地开口:“书书,你叫我莉莉就好了,我周围的朋友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她不是那一昧的自来熟,在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只她透『露』出一点不喜,她就会赶紧后退,给她留出一个私人的空间。

    她只是觉得她太孤单了,好像她的生活除了贺砚,就没其他人一。

    她能做的事情不,只能尽力在见面的时候,温暖她一下。

    云书宁感受到了她身上汹涌而出的善意,细细分辨,她甚至觉得她对她几分……怜爱?

    “莉莉。”她从善如流地开口。

    听到她的称呼,李莉的眼神一下子亮了来,她自来熟地和她说了自己画画时,被老师打击的丑闻。

    “我发誓,我画之前想的本来是画一只小鸟,可是画出来后,所人都觉得那是一朵枯萎的花,就离谱!”她皱着的鼻子,一脸控诉。

    她本来就着一张娃娃脸,眼睛圆滚滚湿漉漉的,配上她现在的表情,格外可爱,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他们还指鹿为马,说我的鸟眼睛是花蕊,谁家的画只两个花蕊啊,还圆呼呼的。”

    她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云书宁脸上的表情,可正是因为注意到了,她才格外的为她伤心。

    平时里,她算是局里的开心果,不管她说个什么笑话,都会把同事们逗得哈哈大笑,就连不开心的朋友,只和她说上两句话,会重新变得活力满满。

    可是现在,即使她已经尽力把自己的搞笑细胞发挥到最好,云书宁只是『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意。

    她能看得出来,她的很认地在听她说话,可是,她好像已经失了开怀大笑的能力。

    其实云书宁她现在确实没想那么,只是李莉在形容她画的画时,让她不受控制地想了自己画的那幅画,她画的是一个人在雨中奔跑,但是老师点评的时候,说这个人的舞姿些僵硬。

    一想到这,她只满心的心酸,根本笑不出来。

    李莉还想说什么,就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老师带着画板走了进来。

    李莉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在最后一秒,小心地看向她的左手腕,然后在眼泪流下之前,快速地转过了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云书宁感受到了她最后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原来因为活动,手链变得些歪了,『露』出了一半的伤痕。

    她心中忽然升了一股异的感觉,在受伤后,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怎利用这道伤口,是怎把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所以,她才会婉拒了医生的提议,想留下。

    可是,感受到李莉切小心的关怀后,她忽然觉得这的自己些自私。

    在这个世界,还那么的人关心她,在意她。

    等到伤口再稳定一下,那个时候,她就把这道伤口了吧。

    其实,绘画课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除了老师的讲解,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练习。

    一开始的时候,练习的是线条、调『色』和构图。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老师已经开始让他们自己试着独立完成一幅画了。

    因为他们还是新手,所以老师没求他们把画中的细节和线条画到最好,只他们能画好一个大概就好。

    虽然台上罗列着他们今天需画的画的放大版,只他们照猫画虎就可以,但是这些学生们的笔显然是自己的想法。

    画的是一幅春日里海棠盛开、地上洒满了粉『色』花瓣的景象,但是老师走下台,看了一眼学生们的作品,忍住想吐槽的念头,笑着开口:“嗯,挺创意的。”

    可不是嘛,黑『色』的树干,紫『色』『色』块组成的花,看来没一点远近暗的变化,活像是小说里魔界的植物。

    等到老师来到云书宁的画旁边时,在其他人的反衬下,她对这幅画非常满意。

    虽然她画的花,更像是迎风独立的寒梅,点点红『色』在花枝上,一触目惊心但是却带着一别温暖的感觉。

    和云书宁这个人,的很像。

    她知道她的故事,所以才更能体会到她画这幅画的心情。

    等到这节课结束后,云书宁收拾好东西,把画具放在这里专门为学员留出的柜子里,像往常一准备回家。

    “书书!”还没出门,她就被李莉给拦了下来,“这么晚了,书书你想不想一吃个晚饭。”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我知道附近一家超好吃的火锅店。”

    云书宁本来想拒绝,可是听到她口中的火锅两个字,她犹豫了一瞬。

    她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再没吃过火锅。

    火锅这东西,一直吃可能会腻,但是过一段时间没吃,就会格外的想。

    “我自己一个人,没人和我一,一个人吃火锅实在是太尴尬了。”李莉看到她好像想拒绝的子,委屈巴巴地开口,“而且,我的很想和书书一吃饭。”

    虽然些不自量力,但是她的好像把她喂得胖一点,现在的她看来太过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

    “好。”云书宁轻开口,音里带着些许的无奈。

    火锅店里,热气袅袅地升,这个时候的云书宁在烟火气的衬托下,终不像以前那虚幻的好像是一个泡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消散。

    李莉坐在她的对面,考虑到她刚愈合没久的身体,向来嗜辣如命的她,罕见地选了一个微辣的牛油锅,还在征求了云书宁的意见后,点了一个猪肚锅。

    接着,她像是一个东道主一般,问清了云书宁不喜欢吃什么后,一点一点把她喜欢吃的东西下到锅里,然后给她捞出来。

    一顿饭的功夫,云书宁几乎没动过锅里的食材,她的蘸料碟里,都是李莉给她夹的菜。

    李莉的是一个很能够活跃气氛的人,和她在一,永远不用担心空气会太过尴尬。

    即使她一直表现的没少亲近,她依旧能一个人说的开心。

    李莉其实一点没觉得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很尴尬,因为虽然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但是云书宁一直在很认地倾听,脸上没一丝不耐烦。

    虽然她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她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纵容,好像她不管说什么,她都会坐在这里,认地听。

    “书书,你知道吗?”她看着她,眼中忽然了一莫名的神采,“半个月后,祁知白在京都开画展,据说这次的画展,是他这两年的闭关之作,从来没对外展览过。”

    “书书,你知道祁知白吧?”李莉忽然想了这个问题,突兀地问道。

    “知道。”云书宁其实并没太过关注这个世界的画家,所以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世界的知名画家。

    她之所以认识祁知白,是因为他在小说里出现过。

    古早小说,大数的异对女主都很好感,祁知白就是众异中的一个。

    其实,他连男配都算不太上,毕竟他的作用,很工具人。

    祁知白是一个擅人物画的一个国际知名画家。

    他在女主刚和男主分手后不久,见了女主一面,惊为天人,给女主画了一幅画。

    在一年后的画展上,男主发现了这幅画,重金买了下来,然后从他口中知道了女主的消息。

    虽然原着中,关他的描写并不,但是她大概能够知道,祁知白的很名,一幅画作可以在拍卖会上拍出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高价。

    如果是他画作中的精品,那更是价无市。

    “我就说,学习画画的人,谁能不知道祁知白呢。”听到她的回答,李莉一脸兴奋,“那可是祁知白啊。”

    “我曾经的梦想就是能够亲眼见到他的作品。”她支下巴,脸上满是梦幻的表情,“就是一因为看了祁神的画,所以已经成年工作的我,才会鼓勇气,来到绘画馆学画。”

    说她的这个绘画上的偶像,李莉滔滔不绝,从他的画法到他的进步,再到他这两年画法的精进。

    “哎,就是这一次画展的票太难抢了。”说到最后,她苦着一张脸,无奈地开口,“一共轮的预售,两轮过了,我一张票都没抢到。”

    听着她对祁知白的憧憬,云书宁罕见地对他生出了几分好奇。

    回到公寓后,她打开手机搜了一下这个名字,率先出来的,是一串的获奖名单,国际奖项,国内奖项,只他参与,那么一等奖一定会是他。

    等到接着往下翻,她才看到了他的作品。

    她只一个感觉,就是震撼。

    他的画作好像经历过很次变化,一开始,他追求的是实感,在这个时期他的人物画像上,她能看出画中人零散的发丝,能看到画中人左眼角小小的痘痘,能看到他皮肤上的每一处纹路。

    不是照照片的那在实,而是一带着震撼,带着肆意的那实。

    后来,他的作品开始重视了整体的氛围感,这个时候他作品中的人和物完美的融合到了一,的时候分不清是人衬了景,还是景衬了人。

    简单地看完祁知白绘画生涯中最具代表的几幅作品,云书宁忽然白了为什么李莉会这么喜欢他。

    这作品,的很难让人不动容。

    后来的时间里,云书宁总是重复的生活里,忽然了一个人。

    李莉知道她总是待在家里后,开始热衷把她拉出来,体会生活的乐趣。

    但是她又很能把握好一个度,她来找她的次数,不会很频繁,一周一两次。

    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她什么特异能力,每次她在家里觉得些无聊了,不一会儿,她就能收到李莉的消息,问她不一出来玩。

    人是离不开群体的,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虽然觉得安静舒适,但是总会在某些时候,生出一丝孤寂。

    好像整个世界上,只她自己一个人。

    了李莉这个朋友后,她孤单的次数少了很。

    不过,即使她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在外出的时候,她依然会记得自己的人设,不会让自己太出格的举动。

    遇到一些特定的事情,她会紧跟着做出符合她人设的表情。

    比如说即使她可以吃茄子,但是只在外面,她统一的说法就是不喜欢这道菜,香菜更是被她列为了不可能吃的食物。

    不管是意还是无意,她和贺砚的饮食习惯,慢慢地在重合。

    今天李莉邀请她一家新开业的甜品店。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走出了门。

    等到来到开甜品店的那条街上,天空中忽然飘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云书宁缓缓地停到了原地。

    这么大的雪,她曾经见过,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冬天。

    孤儿院里一个孩子,叫晓雪,她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会被父母丢弃。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只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但是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她们两个人差不大,两个人的床连在一,算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她开始断断续续地住进医院。

    在那一年的冬天,她们约好了一看雪,但是在下雪的前一天晚上,院妈妈告诉她,晓雪被人领养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院妈妈以为她信了,其实她知道,晓雪她永远的留在了下雪的前一天。

    她再看不到雪了。

    那天的雪,下的大啊,和现在一。

    “白哥,你在看什么?”钱树坐在祁知白的对面,看着他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方向,忽然了一不好的预感。

    祁知白该不会是又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想体验一番吧?

    “缪斯,我的缪斯。”祁知白看着站在纷飞大雪里的人,喃喃地开口。

    怎么会这的人,她站在那里,好像与整个世界都割裂了,全身都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忧伤。

    只是看一眼,他就肯定,她就是他一直以来找的缪斯。

    “白哥,你确定?”在钱树的角度,看不到他到底在看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一脸惊喜,“算了,那个人什么子?我这就找她联系方式!”

    虽然接下来他们见筹备展览的工作方,但是和祁知白的灵感比来,这都算不了什么。

    知道,作为祁知白的助手,他期待以前他的子。

    在两年前,祁知白平均一个月就能遇到一个属他的缪斯,那是他作品喷涌而出的几年,平均一个月就能出一幅近乎巅峰的作品。

    那个时候,他最大的烦恼就是该怎么把这些画卖出最符合身价的价格,还就是和他那些用了一次就扔的缪斯们解释,祁知白的不是喜欢他们,他只是想把他们身上的特质画出来而已。

    可是这两年,祁知白好像遇到了瓶颈,虽然这中间没断过绘画,虽然绘画的技巧一直在精进,可是他再没以前那好像一口气画上一天不会感到疲惫的感觉了。

    就好像他在这一段时间里,忽然失了表达欲,他画画,只是因为必须画而已,而不是他想画。

    祁知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所的心神,都凝固在站在雪中的那个人。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穿着浅『色』大衣的身上,落在她漆黑的发丝上,落在她精致的眉眼上。

    祁知白只想把这一幕刻到脑海里,看到她放下了手后,他蓦的动了来,小跑着来到了她的身边。

    本来一个能在画室里待上几天都不用出门的人,在这一刻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云书宁漫步地往前走着,今天虽然下雪,但是天气并不寒冷,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她感受到了一温柔。

    一属冬天的温柔。

    就在她快来到目的地时,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音。

    “我的缪斯,哦不,是那位美丽出尘的小姐,我能幸和您说两句话吗?”

    云书宁看着停在她身前,气喘吁吁的人,脸上带着微微的疑『惑』:这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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