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怪病
“婆婆先不要高兴得太早。”马啸风这话大有拔冷水的嫌疑，但有些话他不得不先说明，省得事到临头反而被这老太婆责怪：“理论上，你的这种说法是对的，但我之前也说过，湮灭的效果是相对，而不是绝对，若是对方的灵强强过我太多，那么湮灭效果是不会产生的，就像水能灭火，但一桶水却无法浇灭整个森林的大火是同样的道理。”
此时，远在格尔木市的马啸风，还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城市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然而一个电话，却把他叫了回来。
再一次苏醒，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当马啸风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低低的英文乐曲，他扭过头，少女妖怪小芷正听着mp3，并跟着乐曲的节奏轻轻的晃动着脑袋。
“有劳婆婆关心了，我现在状态好得很呢。”马啸风答道。
“嘿，你们年青人的事情，我老太婆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就发生了这些事情，我全都告诉你，免得你睡了两天，却不知道这世界正变得厉害。”老太婆收起笑容，换上正经的神色，说：“好了，现在让我们谈谈正事，那天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说自己的破军星力只是借的？难道你还无法全权支配它？”
因而妖怪们认为这并不是什么病毒感染，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哪只妖怪死在人类的感染病上。
这一严重的疾病，在一个星期之中让建安市出现了近百名死者，而还有上千名患者正在死神的目光之下。
“这样说的话，现在的你最多能够和贪狼抗衡，而无法全面超越他了？”老太婆放下茶杯，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建安市。
对于这种奇怪的恶性皮肤病，建安市的官方解释是由病毒感染引起，可妖怪们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建安的妖怪当中，也出现了同样病征的患者，即使妖怪对于病毒的免疫力是人类的数倍甚至数十倍以上，但它们同样对这种怪病没有任何免疫力，和人类患者一样捱不过二十四小时。
说到此处，老太婆抬起头，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看着马啸风：“我知道你和这个女孩关系非浅，怎么样，听到自己心上人做了宫主开不开心啊。”
最近的建安市很不太平，近一个星期以来，一种奇怪，而致命的皮肤病正在城市中蔓延，得了这种病的患者先是全身浮现红肿血斑，然后出现血斑的地方会腐烂，继而出现血崩的状况，而整个发病过程，从身体红肿到血崩致死，绝对超不过二十四小时。
看到马啸风醒来，小芷摘下耳塞，面无表情地走到马啸风跟前说：“你醒啦？婆婆在客厅等你呢。”
睁开眼睛，马啸风很满意现在自己的状态，不但得到的破军星力的使用权，而且星力挣脱其它二力禁锢时，还同时把马啸风体内的其它能量震个粉碎，然后再以吸收后让马啸风此时的灵强变得更加强大，如果单以灵强论，马啸风此时的灵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二次妖化后的穷奇，基本上等同于大妖相柳七成左右的妖力，但还追不上老太婆这天妖的实力，即使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破军之主，可马啸风依然看不破老太婆的实力。
马啸风点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也不着急着去见妖怪老太婆，反而就这样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内视之法观看自己体内星力的运行情况，在心域之中，通过不断重温的战斗，让马啸风明白到破军星力的本质之后，破军依照原先的约定，把自己的部分星力借给了马啸风，那一瞬间，马啸风眉心处的星力骤然炸开，如同宇宙爆炸一般的能量把封锁着破军星力的两种其它能量，佛力和血族能量同时震成了最原始的能量粒子，然后为星力吸收及壮大，最后汇聚成暗红色的破军星能流入马啸风的体内。
而此时，流淌在马啸风体内的便是破军的能量，那是一种带着虚无感，不断流动的暗红色能量，它们穿行在马啸风的体内百穴和经脉之中，随时供应着马啸风所要使用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再像从前会导致马啸风入魔，经过二阶星力的考验，又得到破军的认同，此时的马啸风方能自由地运用这股能够逆转时间和因果的大能。
无奈地点着头，马啸风苦笑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支配凶星的力量，破军只是把部分星力借了给我，让我能使用二阶星力的终极力量，但要完全支配破军的力量，必须达到三阶，也就是御神的程度才可以，所谓的御神，便是传承者的心志成熟到让凶星完全认可的程度，现在的我只明白了破军的星力性质，破军认可是认可了，但不认为现在的我能够使用它的全部力量，所以并没有给我打开三阶的大门，除非哪一天我得到破军完全的认同，才能够行使破军最终极的力量。”
“总的来说，你的力量可以说是贪狼的克星。”老太婆抬起头，说：“贪狼的力量性质是吞噬世间所有的能量，而你破军的性质却是逆反所有的因果，也就是说，你的湮灭，能够让贪狼的力量化为虚无，看来这把我是赌对了，果然让你掌握破军的力量是对的。”
于是马啸风说道：“但闻其详。”
过了半个钟头，电视里的京剧告一段落，老太婆才关了电视机，回过头来打量着马啸风，说：“看起来你的气色还不错，身体没大碍了吧？”
“第一件，上清宫为了前几天的事情，正式向天师教交涉，要他们交出李红冰这个人。”老太婆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第二件，则是天师教做出了回应，说是早在两年前，他们就把李红冰逐出了师门，说是这人品行不端，天师教这一说，马上把李红冰的事推得干干净净，至于李红冰是否真的被逐出师门，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第三件嘛，就是上清宫下任宫主，已经暂定为姬冰心这个小女孩……”
马啸风心中苦笑，和贪狼抗衡，那个人可是自己的父亲，同时也是自己的启蒙恩师，即使现在能够召唤破军魔铠和极兵，但马啸风还没有能够和父亲抗衡的自信，那个早已步入入微之境的父亲，天知道他现在实力成长到哪种阶段。
马啸风吞了一下口水，老太婆的操练肯定不是度假那么惬意的事情，但能够得到一只万年天妖的指点，说什么也得捱上一捱，而马啸风却不知道，老太婆的训练是一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无论胡小仙运用人间或者山海神界的药物，都对这一次得了致命皮肤病的患者无效，甚至胡小仙用最笨的方法，想要利用自己的妖力把患者体内的病毒逼出来，但这种病毒似乎还直接影响到了细胞，直接引起细胞的病变，让胡小仙束手无策，她只有尽力用各种手段延迟患者的发病时间，然后加快研究解药的方法。
来到客厅，老太婆正看着京剧，还有模有样的跟着唱起来，马啸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也只是用眼角瞄了一下，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电视机，马啸风没有打扰她的兴致，只是在旁边坐了下来，还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清水喝了起来。
最近这几天来，胡小仙的别墅里塞满了这样的妖怪患者，胡小仙虽然无法创造出一个真空的环境，但她却用妖力形成一个屏障，隔绝了外界和别墅的联系，但就算这样，她家里的妖怪患者却有增无减，这几个日夜来，可以说是胡小仙百年中最忙碌的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你这倒头一睡就是两天，这两天里发生了几件事情，你要不要听上一听？”老太婆不紧不慢地说道，但她的样子似乎事情并不重要，但马啸风知道不重要的事情，老太婆是不会说的。
老太婆白了马啸风一眼：“你当我老太婆是三岁小孩子，这事情我自然知道了，但三凶星只有你的破军是贪狼的克星，这点总没错吧，所以接下来你要做好吃苦头的准备，为了不让因果链崩断，我只有好好操练你了，怎么样也要把你的灵强提高到超越贪狼的程度。”
胡小仙这千年天狐，对于练药和用药都非常擅长，平时城市里哪只妖怪得了大病，都是来找胡小仙这只狐妖，尽管免不了被胡小仙敲诈一番，但胡小仙的药的确是药到病除，只是这一次，似乎却是个例外。
想到老太婆，马啸风记起人家还在客厅等着他，于是翻身下床，穿着地上摆着的一双布拖鞋走出了这个晕睡了两天的房间。
马啸风挠着头说道：“婆婆别拿我开刷了，姬小姐和我只是朋友的关系而已，她当上宫主我自然是开心的了。”